第121章 塵埃落定
方杰對于方時悠的話沒有質(zhì)疑,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三天后,方家祖祠。
根據(jù)方家祖訓,方家掌家人要換了!
方逸坤極力反對,可在方杰拿出祖訓,方時悠當著眾人的面默出《金針探穴術(shù)》的時候,除了方逸坤之外很多人都動搖了。
“她說的是真的嗎?”有人發(fā)出質(zhì)疑的聲音,畢竟《金針探穴術(shù)》這么隱秘的書籍,他們不知道里面到底寫了什么。
“她背得一字不差?!币粋€須發(fā)蒼蒼的老者捋著胡須說道。
“方云,你那么大年齡能記得清楚嗎?”方逸坤第一個反駁了,這個老不死的這個時候出來壞事。
“深入骨髓又怎么會忘?”老者信誓旦旦說。
“看來是真的,這么說這姑娘才應該是我們方家的領頭人?”
“按理來說,是這樣?!?p> ……人群開始沸騰了,很多人的目光落在方逸坤身上,神色已經(jīng)變得復雜起來。
“你們都胡說什么?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丫頭胡說幾句你們就信了?”方逸坤聲音大了起來。
“那你說,要怎么做你才肯信?”方時悠神色平平地看著吹胡子瞪眼的方逸坤,她現(xiàn)在有百分之九十可以確定,他爸爸的死跟眼前這個人脫不了干系。
“在座的都知道《金針探穴術(shù)》是我方家的醫(yī)學秘技,幾乎可治百病?!彼粗綍r悠,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想證明你掌握的是不是真的《金針探穴術(shù)》,那就試著救個人吧!能救活我就信你。怎么樣?”
方時悠目光轉(zhuǎn)向方杰,見他沖她搖頭??磥矸揭堇な莵碇簧?。
“怎么?不敢應嗎?”方逸坤繼續(xù)追問。
方時悠注意到周圍人都已經(jīng)看向她,知道方逸坤是得逞了,現(xiàn)在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她要是不答應,恐怕是說不過去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方時悠提亮嗓音,讓所有人都聽到她的話。
“你說!”方逸坤在她應下事情之后,臉上就浮上了得意的笑,他確定她治不好那樣的病。
“如果我治好了,你就心甘情愿讓位,可好?”方時悠笑笑。
“好!”方逸坤擲地有聲地說道。
兩人達成一致后,眾人又起了看戲的心理,興致勃勃地看著方時悠。
“抬上來!”方逸坤說道。
過了一會兒,就見兩個人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垂危的女子。女子很瘦,臉色幾乎沒有血色。
“這樣的人怎么沒能救活?”
“是呀!病了二十年了,怎么可能救得活?”
……方時悠聽到人群里傳來的聲音,表現(xiàn)出很糾結(jié)的模樣。其實她早已經(jīng)胸有成竹,她知道方逸坤會使手段,也知道了這個病了快二十年的人。
所以她提前已經(jīng)做了準備,也替她診斷過,并不是要命的病。《金針探穴術(shù)》里剛好有一套針法可以醫(yī)治。她已經(jīng)提前為她施了幾次針。
“就是她!你治好她,我就心甘情愿退位?!狈揭堇ぶ钢诱f道,心里充滿了得意之色。
“好!”方時悠上前查探了一番,最終給出一個結(jié),“十日,十日時間雖然不能徹底治好,但也足以讓她行走自如!”
“好,那就給你十日。”方逸坤開心地說道。
眾人散去之后,方杰急迫地來到方時悠身邊:“你怎么能答應呢?她病了二十年,十天時間又怎么能好?”
“你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方時悠信誓旦旦,算是給方杰吃了一劑定心丸。
病人就安置在方時悠所住的院子,治療的這十天內(nèi),葉靳風幾乎寸步不離地陪著方時悠,就連院子門口都讓小五和小六守著,生怕方逸坤在關(guān)鍵時刻使壞。
起初,方時悠覺得他一直跟在身邊不好,久而久之竟也習慣了他的陪伴。
劉司行在葉靳風來后的第二天就離開了,每次看著他們之間親密無間的互動,他覺得自己難受到無以復加。良好的教育又讓他做不出那種強硬拆散一對戀人的事情。
所以,眼不見為凈。對于他來說,離開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十天的時間稍縱即逝,久病的女子終于可以站起來行走了。她看著方時悠,眼中滿是感激。甚至一度想要下跪來感謝她,每一次膝蓋即將碰到地面的時候,都被方時悠制止了。
“都是應該的,你這么一跪我怎么去面對方家的老老小???”
“嗚嗚……”女子說不出其他話,只能嗚嗚地哭著。
方時悠知道那是喜極而泣,是重獲新生之后的喜悅之淚。
這一天,方家祠堂圍滿了人,就為了見證這一刻。他們太想知道《金針探穴術(shù)》到底有多厲害。
方逸坤很鎮(zhèn)定,他一直堅定地認為那樣的病是治不好的。別說十天,就是給她十年也治不好。
要問這份自信哪里來?當然是他也學過金針探穴術(shù),他不信一個丫頭片子能比他掌握得多,掌握得好。
方時悠和方豪并肩走進祠堂,生病女子的身影并沒有出現(xiàn)。
方逸坤一看心里更得意了,認為自己的猜測肯定沒有錯。
“怎么?認輸了?”方逸坤陰陽怪氣地說道。
方時悠笑了笑:“認輸這個詞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字典中!”
“那人呢?”方逸坤又朝方時悠身后望了望,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身影,難道是方時悠在故弄玄虛?
“我來是想當著大家的面要跟伯父確認一件事情。”方時悠聲音清亮,保證祠堂內(nèi)所有人都聽得到。
“你說?!狈揭堇[出一副長輩的姿態(tài)說道。
“十三年前,七月十八,B市郊區(qū)的白鹿山發(fā)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方時悠話一出,方逸坤神色明顯變了變。從他稍縱即逝的慌亂中方時悠已經(jīng)得出了答案。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方逸坤強裝鎮(zhèn)定地說道。
“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說與不說都不重要了?!狈綍r悠瞥了他一眼,眼中充滿了恨意。看來她不需要再對這個人留情了。
有時候,她真要學學葉靳風,太心慈手軟還真是不行。
“進來吧!”方時悠沖著門口喊了一句。
眾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門口,臉上的表情發(fā)生了從疑惑到震驚的轉(zhuǎn)變。那個躺了二十年的女子真的站起來了,她穿了一條雪白的衣裙,耀眼得像初升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