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鳳鸞宮里,梁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想冠禮上的事越憂心。
祖母把兵符給了墨兒,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陸夜察覺到枕邊人的動靜,長臂一覽,將人困在懷里。
“大半夜的不睡覺,動什么呢?”
邊說邊把頭埋在了人的脖頸里。
“你松開些,抱的太緊了,勒的我難受?!?p> 梁涵被抱的有些不舒服,用力動了動身子,可抱著他的那人像小孩子似的,越抱越緊,掙也掙不開。
更過分的是那人的手順著的中衣的縫隙探了進去,略帶薄繭的手刮蹭著他的腰肢,弄的那一片肌膚癢癢的。
隔著衣服按住了在他身上作亂的手。
“陛下精力如此旺盛,不如去景乾宮看折子?”
陸夜的手被摁住了,但頭沒有。
埋在梁涵頸間的頭蹭了蹭,又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人身上的香氣,才感嘆出聲。
“折子哪有涵兒好看,朕就喜歡軟軟香香的涵兒。”
非常無賴的話,梁涵聽了想揍人。
他還真就這么做了,使出全部的力氣踹了某人一腳。
“陛下的臉皮真是越發(fā)厚了?!?p> 陸夜捂著被踹痛的大腿,痛呼出聲:“啊!涵兒是想謀殺親妻嗎?踹的也太重了?!?p> 被指責的那人冷笑一聲:“呵!你要是不動手動腳的,我能踹你嗎?自作自受!”
他本就心情不好,這人還往槍口上撞。
活該!
陸夜沒有一點兒身為帝王的自覺,裝起了可憐。
“哎呦!是真的疼,朕大腿內(nèi)側(cè)肯定青紫一片,不信你看看?!?p> 說著就要脫下褲子,讓梁涵瞧瞧她的傷處。
陸夜裝的太像了,梁涵將信將疑的坐起身去看。
真?zhèn)耍?p> 他那一腳好像的確用了很大的力氣。
陸夜眼里精光一閃,摟住梁涵就翻了個身,狠狠地親了上去。
“陸夜,你……唔,你騙……我,唔唔?!?p> 梁涵扭頭閃躲著陸夜炙熱的吻。
床?;蝿?,
一室旖旎。
被折騰的精疲力竭的梁涵困得不行。
“你……你混蛋!”
陸夜愛憐地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無限柔情道:“嗯,我混蛋。”
我不混蛋你今晚能睡得這么香?
她知道今天冠禮上墨兒收到的東西太招搖了,嚇到了他。
但這些都不是他應(yīng)該擔心的,有她在,誰也動不了她的愛人和女兒。
若是敢動,她不介意血洗那些所謂的名門望族。
*
第二天卯時,朝臣們?nèi)宄扇旱幕煸谝黄?,互相聊著閑話。
“張大人,聽說你前些日子納了個貌美的小妾,伺候的可還舒坦?什么時候帶出來讓我們一飽眼福???”
張遠疏離一笑:“只是容貌姣好罷了,談不上貌美,就不帶出來讓諸位見笑了?!?p> “哦,張大人這么一說,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尤物,能讓你寶貝的不行?!?p> 一位武將接住了話,話語中帶著淫邪。
張遠眼神驟冷,面上客套的笑也收了起來。
“我的男人,不是你可以褻瀆的。”
那位武將不怕死的道:“男人嘛,就是用來玩兒的,我也新納了一個妾,玩兒起來可帶勁兒了,要不咱倆交換一下?讓我也嘗嘗你……”
話還沒有說完,張遠已經(jīng)擼起袖子一拳揮了過去。
拳頭砸的極狠,武將吐出一口血沫,里面夾雜著一顆牙齒。
“張遠,別以為你比我官高,我就不敢打你?!?p> 張遠伸出右手食指,像叫畜生一樣勾了勾。
極盡蔑視。
武將受不了此等羞辱,沖上去與張遠打斗。
其他官員紛紛后退,生怕波及到自己。
張遠武功不錯,又下了死手,武將在張遠手里只有被打的份兒,不一會兒就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這是要把人打死的節(jié)奏?。?p> 有些官員見勢不妙,連忙勸道:“張大人快些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張大人,在宮中不得放肆?!?p> 張遠沒有收手,繼續(xù)打著手下已經(jīng)昏死的人。
不知有誰高喊了一句,“太女殿下來了?!?p> 張遠打人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陸京墨穿過人群走到張遠面前,看見她滴著血的手和地下躺著生死不知的人,挑了挑眉。
“你打的?”
“嗯?!?p> 張遠直起身子。
“為什么打她?”
陸京墨追問。
“她該打?!?p> 張遠嫌惡的擦掉手上的血,眼中的兇狠還未褪去。
陸京墨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相識這么多年,這可是第一次看見她打架。
感覺怪新奇的。
潑墨繪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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