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夢者(十)
聽的不耐煩的葉漓,頭也不回的,語氣冷漠的開口:“那你照顧她唄,我又沒有攔著你,要是沒別的事了,麻煩你出門左拐,遠走不送?!?p> 見葉漓這般油鹽不進的模樣,司寇云陽低著頭,眼眸中的光忽然間就黯淡了下來,指尖微動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卻又好像有什么東西再也抓不住了。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本該服侍在司寇凌安身旁的王公公,急匆匆的推開門喘著氣喊道:“王爺,王爺,陛下,陛下醒了,急著要見你吶?!?p> 這下司寇云陽也顧不得要哄葉漓了,火急火燎的起身,朝著門外闖去。
見狀王公公連汗都來不及擦,連忙放下袖子跟上司寇云陽的腳步。
原本沉迷于看海綿寶寶的葉漓,也不看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望著門口,半響后葉漓拽著身后的繩子輕輕松松的就解開了。
腳步輕盈的走到門口,把守的人早已被司寇云陽給支開了,而司寇云陽又走的匆忙根本就沒有想起要把看守的人召回來,這一疏忽自然就給了葉漓機會,扒拉著門框詢問著還沉迷在海綿寶寶里的三三:“狗三,別看了,先給我找找那個狗男人現(xiàn)在在哪。”
聞言三三只好不情不愿的關(guān)掉海綿寶寶,開始給宿主規(guī)劃路線。
借著天色葉漓悄無聲息摸到了司寇凌安休息的羲皇殿,還沒等靠近門口,司寇云陽便從里面走了出來,對著守門的侍衛(wèi)臉色不太好的吩咐著什么。
見狀葉漓只好躲到一旁的花壇底下,一邊謹慎的查看著周圍的情況生怕被一邊詢問著三三:“狗三,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可以繞開進去的路。”
只見腦海中的三三扒拉了一番光屏開口道:“宿主往你的右側(cè)邊走,哪里有個窗戶可以翻進去?!?p> 循著三三說的方向走去,哪里果然有一個窗戶,伸手拉開窗戶,下一秒整個人就呆愣在了原地。
窗戶里邊司寇凌安,雙手伸出像是想推開窗戶,結(jié)果還沒碰到窗戶就被人從外面拉開了,入眼是正是自己要找的人,結(jié)果還沒去尋人就送上門來了,剛想開口說些什么。
只見葉漓一把就將他推到一邊去,然后雙手撐著窗框動作干凈利落的直接翻了進來。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看著眼前好像沒什么大礙的司寇凌安,葉漓皺著眉頭心底還是不放心,對著三三說道:“三三,掃描一下他的身體?!?p> 得到宿主指令的三三任命開始忙碌了起來,一番掃描后,三三語氣有些沉重的開口:“宿主,我檢查到這個夢境好像在吸取著男主大大的生命力,所以我們必須將男主大大快點送出去,還有兩個夢境給他帶來的傷害開始不斷在疊加,他在這個夢境里撐不過五天?!?p> 聞言葉漓的表情也開始凝重了起來,指尖輕點青色的玉簫浮現(xiàn),一旁的司寇凌安見葉漓打量著自己臉色變了又變,難道他身上有什么問題嗎,剛想開口詢問。
只見葉漓一把握住了那若隱若現(xiàn)的玉簫,語氣帶著些許急促的打斷了他的詢問:“我現(xiàn)在先送你會去?!?p> 一番舉動將司寇凌安弄的些許迷茫,見葉漓將要吹響玉簫,情急之下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葉漓的手臂,語速極快的問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葉漓張張嘴剛想要解釋一下,司寇云陽就突然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了,喊道:“皇兄,你......”
話音戛然而止,司寇云陽滿臉震驚的看著自家皇兄和葉漓,似乎有些沒有想到。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親弟弟,司寇凌安下意思眉頭微微皺起,拉著葉漓的手走到一邊的椅子旁坐下,給葉漓倒了一杯茶之后,這才問道:“云陽什么事,使你這般慌張。”
司寇云陽此時完全聽不進去自家皇兄在說什么,滿腦子都是皇兄拉著葉漓手的場景,自家皇兄不是一碰到女人就惡心難以忍受嗎,怎么會和小漓那么親密的接觸,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過了良久才艱難的開口:“皇兄你和小漓這是?”
聽見這親密的稱呼,司寇凌安眉頭皺的更深了,微微歪頭朝葉漓哪里靠了靠詢問道:“你們認識?”
一點也不想和司寇云陽沾上關(guān)系的葉漓想也不想直接開口回了一句:“不認識?!?p> 這句干脆利落的不認識直接讓司寇云陽臉色蒼白了下來,心中黯然道看來小漓還是不肯原諒他,苦笑著低下頭,語氣卑微帶著些許乞求的開口:“小漓算我求你了你別胡鬧了好不好。”
聞言葉漓扶著額頭,有點頭疼,這人怎么就聽不進去話吶,都說了和他沒關(guān)系了,還這樣死纏爛打煩死了,捂著耳朵語氣極為不耐煩的開口:“你照顧好你的舒云姑娘就好,我和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以前沒有現(xiàn)在也沒有?!?p> 霎時司寇云陽整張臉都灰暗了下來,垂在兩側(cè)的手微動,滿眼的哀傷幾乎要溢出來了一般,嘴唇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是滿腔情誼到了嘴邊,竟說不出半句。
許是察覺出了葉漓對自家弟弟的不待見,司寇凌安連忙打斷了司寇云陽還未說出口的話,并驅(qū)趕道:“云陽,你先下去吧,朕有事與阿漓姑娘商議?!?p> 皇命難為司寇云陽目光哀戚的看了一眼葉漓,最后不情不愿的轉(zhuǎn)身離去。
等到殿門關(guān)上,司寇凌安才收回目光落在葉漓身上,出聲詢問,不過卻沒有問她與自己弟弟的任何事情,一是怕她惱了,二是自己不過與她萍水相逢,有什么資格過問別人的私事。
“你剛剛還沒回答我,你不同我一起回去嗎?”見眼前這個狗男人居然沒有問她與司寇云陽的關(guān)系,葉漓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又釋然了。
現(xiàn)在的司寇凌安并沒有前兩個世界的記憶,不是昨晚坑她的那個有記憶的,在現(xiàn)在這個司寇凌安眼中自己可能就是一個在這個夢境世界里可以依賴的人而已,微微低頭,掩下眼底的失落解釋的開口:
“你是現(xiàn)世之人本就不能長時間待在這虛幻之地,而且你短時間內(nèi)進了兩個夢境你的身體根本就受不住,所以我要將你先送出這個夢境,至于我要留在這里把交易完成?!?p> 說完拿起玉簫置于唇間悅耳的簫聲傾瀉而出,悠悠的白霧不知從何而來,將司寇凌安徹底包裹住。
看著身旁的白霧和葉漓漸漸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司寇凌安心頭微動,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可是卻怎么也抓不住,那種無助的感覺,好像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一般。
白霧徹底遮掩住了他的視線,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伸出的手也緩緩垂下了,耳畔的簫聲依舊徘徊著,只是尋不到那吹奏之人。
一道白光晃過眼前,司寇凌安不得不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眼前卻已經(jīng)是在在自己進入夢境的書房中了,看著手上的書,司寇凌安垂下眼睫,余留一片陰影。
而這邊終于將人送回去了的葉漓臉色慘白,額頭上冒著絲絲冷汗喘著粗氣跌坐椅子上,手邊滑落著那青色的玉簫,休息了片刻后,葉漓收起玉簫,語氣疲憊的開口:“狗三給我安排一個路線,我們?nèi)フ倚腔蟆!?p> 看著宿主疲憊的樣子三三有些心疼的勸道:“宿主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再動行吧。”
但葉漓卻拒絕了,因為她不敢保證司寇凌安獨身一人在另一個夢境里會發(fā)生什么,所以她必須盡快解決這邊的事情。
見宿主這般固執(zhí)三三也知道自己勸不住宿主,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給宿主規(guī)劃路線,有著三三的幫助葉漓很輕松的就溜出了皇宮。
等到司寇云陽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羲皇殿里早已人去樓空,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只余裊裊青煙,桌上的熱茶早已涼透,就像早已離去的人,再也尋不回。
司寇云陽握著腰際的那枚精巧的骰子,望著窗外,明明陽光正好,他卻只感到了刺骨的冰寒,他不明白為什么,小漓對舒云會有著那么大的敵意。
此時藏身在一家破舊的寺廟中的葉漓捏著手中的旺仔牛奶,紅色的罐身被她的咔咔作響,眉頭微微皺起無一不透露出了她的不耐煩,而葉漓這般煩躁的原因只是因為三三那邊突然檢測不到司寇凌安的情況了。
無念則罔
今日份的,請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