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個嬌妹妹(二十七)
收拾好行李放在桌上容煜轉身走出了房間。
被容煜的畫震驚到了的葉漓,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癱在椅子上。
雖然自己的姿色不算很好吧,但也沒抽象到這個地步吧。
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那幅畫,就滿腔的心累。
改天自己一定要好好教教他畫畫。
次日
天色未醒,馬蹄聲響起在路上,掀起大片塵埃。
一行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皇城。
容煜拽著韁繩,回頭看著身后已經看不見的皇城。
希望他凱旋回城的時候,她也在。
收回視線,繼續(xù)前行。
這邊起一個大早的葉漓伸了一個懶腰,睡眼惺忪的聽著三三說的話。
“宿主十五日后男主大大會在北方出事,我們只需要再救這一次,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p> 說到這里三三有些興奮,第一個世界的任務總算要結束了,開心(???????)。
用秋淮準備的水洗漱了一番,看著桌上的那支木簪。
這么快就要離開了嗎?
“嗯,沈漓的愿望已經全部實現(xiàn)了?”
三三:“葉氏被禁足在南府,不能外出,南子淮也瘋了,所以對沈澤安夫妻也構不成威脅了,沈漓的愿望算完成了?!?p> “那我走后這具身體會怎么樣?咳咳”
說完葉漓開始劇烈咳嗽了起來,這具身體這些日子來越來越虛弱了。
三三:“這具身體本就已經病入膏肓,若非有三三幫忙調節(jié),這具身體早就涼了,所以一旦任務完成三三就無法再為這具身體調節(jié)狀況?!?p> 壓著喉嚨傳來的癢意,葉漓眸光微閃,冷靜的開口:
“這具身體就會死是嗎?”
三三遲疑了一會兒應道:
“是的,一旦任務完成這具身體就會立刻死去?!?p> 摸著桌上那木簪的紋路,喉嚨里那壓抑不住的癢意讓她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不知道自己死后他會怎么樣呀,唉真的好好奇啊。
換好衣服,吃完早膳,葉漓帶著秋淮秋淮出門繼續(xù)四處游玩。
天邊落著蒙蒙的細雨,撐著油紙傘走在人來人往的石橋上,湖里的蓮花隨風擺動,時而有船行過橋底。
主仆三人繼續(xù)朝前走去,拐入一家戲園子里。
葉漓上樓隨便尋了一地坐下,秋淮拿起茶壺倒茶。
“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zhàn),受風霜與勞碌年復年年……”
葉漓雖然對這些戲曲不是很感興趣,但勝在無聊看看解悶。
一壺茶下肚,臺上的戲也落幕了。
眾人紛紛散去,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葉漓也帶著兩個小丫鬟離開這里回了客棧。
在此地玩了五六天,一行人離開了此地,按著葉漓的命令朝著北方去。
此時的容煜也到了北邊的邊境區(qū)域,臨安關
站在關城上眺望著遠方,守關的莫將軍簡單的說了幾句情況。
“容將軍,這幾日蠻族小動作不斷,但卻遲遲沒有派兵進犯,好像是在試探。”
“試探?!?p> 容煜摸著手中的玉佩,微微沉思,關城外,塵霧四起。
“過不了幾天蠻族應該就會出兵攻打這臨安關,你讓關中眾人隨時戒備?!?p> 莫將軍:“是”
沒出三天,果然如容煜所料,蠻族出兵了。
烏壓壓的一群人不斷朝著臨安關的關城靠近。
容煜站在城墻上看著那些人,朝身后揮了揮手,無數(shù)的弓弩架上了城墻。
此時身在邊境的一座小鎮(zhèn)的葉漓,捂著嘴一個勁的咳著。
這具身體已經幾乎油盡燈枯了,葉漓仰頭看著頭頂?shù)牡能図敗?p> 這些天的趕路就讓這幅身體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臨安關。
秋淮看著咳得厲害的葉漓,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
“小姐我們回去吧,你這身子經不起折騰啊?!?p> 葉漓喝完茶水覺得嗓子沒那么難受了,才緩緩開口。
“我不能回去?!蔽一厝ニ麜]命的。
最后一句話葉漓并沒有說出口。
看著滿臉蒼白的自家小姐,秋淮很無奈,勸不動,又不能強行綁回去。
心中越發(fā)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三三卻著急的開口:
“宿主我知道男主大大出事的時間了,就在今天傍晚,可是現(xiàn)在距離傍晚只剩兩個半時辰了,而且這里距離臨安關還有一段距離,兩個半時辰坐馬車過去肯定來不及,宿主怎么辦?。 ?p> 葉漓手上的動作一停,臉上忽然變得有些沉重,朝車外喊道:
“停車。”
周圍沒有行人停車倒也無所謂,馬車停下后葉漓掀起車簾跳下馬車。
見狀秋淮在后面連忙說道:
“小姐外面風大有什么事交給秋淮就好了?!?p> 可葉漓不理身受在馬車上解下一匹馬,一邊翻身上馬一邊對三三說道:
“三三幫我兌換一支強化劑,積分先欠著?!?p>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三三也不阻攔連忙給宿主兌換。
暖流舒緩著身體的疲憊,感覺身體有了些力氣,葉漓利索的一拽韁繩,策馬離去。
跟隨的那些丫鬟侍從還沒來得及阻止,葉漓已經騎著馬揚塵而去。
三個小丫鬟連忙跟在身后跟著跑了幾步,扭頭著急的看著那些還愣在原地的侍從吼道:
“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去追小姐?!?p> 那些侍從才如夢初醒吧,朝著葉漓離開的方向追趕而去。
可是如今身體勉強恢復了的葉漓怎么會被他們追上。
縱馬迎著烈風而行。
臨安關外不遠處的峽谷里。
鮮血濺在容煜裸露出來的臉上,冷漠的拔出刀刃,朝前方猛的揮刀。
一具尸體倒在地上,身后又一個士兵揮著刀襲來。
手中銀光劃過眼前,一道血色撒在這片土地上。
又一具尸體倒下,但殺繆仍在繼續(xù)。
一雙雙赤紅的眼睛,揮舞著手中的刀刃,收割著一具具生命。
土壤早已染成血紅的顏色,鮮血也不在凝固,反而匯聚成一條條鮮紅的河流,血腥的氣息彌漫在著充滿哀嚎的戰(zhàn)場。
手中的動作早已麻木,冷漠的斬下敵人的頭顱,做著一個又一個重復的動作。
戰(zhàn)火紛飛,硝煙四起,沒有人會知道這場戰(zhàn)爭會什么時候結束。
忽然身后傳來一聲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雙目通紅的容煜忽然心頭一痛,本能的回頭看向身后。
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此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一抹耀眼的微笑映入他的眼簾,下一秒噴涌而出的鮮血模糊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