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國師歸城,萬人空巷
落楓鎮(zhèn)。
守將府客房外。
夏元頗有興趣地把玩著一個珠子。那珠子晶瑩透剔,手感溫和而不冰,隱隱還透出了一絲綠光。
但別誤會,這絕對不是什么文玩。這是完成了系統(tǒng)任務第一環(huán)獎勵的東西。
當時完成任務的時候,夏元就想拿出來了,只不過王賀武等人都在,實在是不便拿出來。
這東西叫做木靈珠,一個很牛叉但又很普通的一個名字。但是這個東西的功能卻是不上不下的,也就相當于化肥與催熟劑——讓植物快速成熟成長。
而且還是個消耗型的寶物,也就是說這個東西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異界版本的化肥農(nóng)藥。
夏元之所以把玩著木靈珠,自然是有其道理。因為系統(tǒng)發(fā)布的下一環(huán)任務是,使用木靈珠培養(yǎng)一株鳳尾靈花。
鳳尾靈花是個什么東西,夏元就沒有找系統(tǒng)問了,他怕系統(tǒng)又搞事,多搞幾回腦袋恐怕會給弄炸掉的。
還好,這鳳尾靈花也并不是什么稀罕物。雖然不多見,但基本上人人都有所耳聞。
鳳尾靈花,普通的火屬性靈植,葉子巴掌大,花狀似鳳凰尾巴,故稱鳳尾靈花。
“夏兄,又在看你的寶貝呀?這東西你真的決定要拿來種花嗎?”
這時傳來了任善慶的聲音,原來已經(jīng)到午時了,任善慶親自給他送飯來了。
“這是當然。這種寶貝不拿來種花,還能拿來干什么?”夏元接過任善慶遞過來的飯盒放在石桌上,淡淡說道。
小狐貍見到石桌上的飯盒,就伸爪子把飯盒打開,把菜都好好的擺在桌子上。
“雖然不清楚夏你這是什么寶貝,但是用來種植也未免太可惜了。鳳尾靈花那東西是真的不值錢,而且效果也不怎么樣。”任善慶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小狐貍。這小狐貍實在太靈性了,也不知道夏元從哪里拐來的。
“哪里有什么可惜的?當用就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的傷怎么樣了?”
說這話夏元確實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的。這只是被系統(tǒng)砍掉一部獎勵后剩下的——不值錢的系統(tǒng)獎勵而已,有什么可惜的?
“我愧認還是太師之子,卻還是不如夏兄看得開。我這傷算是好多了吧,至少還能走路,能給夏兄跑跑腿送送飯。”
“你呀,還是太年輕了。要看開,那就得看開呀,還在強調(diào)著你太師之子的身份?那些都是過去了,你自己不是說過了嗎?”夏元老氣橫秋的說了任善慶兩句,就動起了筷子。
自從被系統(tǒng)綁架到這個世界來,就這兩天吃的東西最美味了,至少還有鹽。
任善慶看著比自己不知道年輕多少的夏元,實在不知道說點什么——夏元竟然說自己太年輕了。
自己叫他夏兄,那也只是尊敬,畢竟救了自己的命。但是事實上自己年紀還是比他大不少的呀。
見夏元開始吃了,小狐貍也笨手笨腳的用爪子抓住筷子在那里夾菜。
而任善慶見此,也主動提出告辭。
……
次日大清早。
落楓鎮(zhèn)城主府后院。
眾人站于傳送陣之上。隨著一道奇怪且尖銳的破空聲,眾人消失了——乘上傳送陣的僅幾人,將士們是落楓鎮(zhèn)的將士沒有上傳送陣。
……
北陵國都城。
外城傳送區(qū)。一陣又一陣的尖銳破空聲響起,各個傳送陣上出現(xiàn)一群又一群的人。
他們身形顯現(xiàn)出來后,有的搖頭晃腦,有的東張西望,但是都沒有逗留很久,很快就走了下來,隨后又再次響起破空聲……
而其中有一群人正是夏元等人。
夏元抱著胡離,任善慶跟在身后。王賀武昂首挺胸站在前面,他的副將劉忠慶站在他旁邊。
眾人才剛剛站穩(wěn),一名機靈的將士就走了過來,說了聲大人。
王賀武點了點頭,沒多說什么。而眾人也不多逗留,在那名將士的引領之下朝外面走去。
夏元注意到,這都城外城也十分繁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雖然比不過以前所見過的一線城市,但是這個繁華度是真的很高。
眾人一路行走,透過“車站”——也就是傳送區(qū)。眾人可以看到,周圍商鋪林立,幾個裝潢高檔的商鋪更是門庭若市。
好吧,雖然眾人都可以看到。但是去注意這些的只有夏元,不知道怎么回事,夏元覺得自己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一行幾人,只有他自己東張西望,就連小狐貍也是瞇著眼睛在他懷里睡覺。
“順子,走快點!晚了就看不到國師了?!?p> “鐵柱,別走那么快等等我??!哎——”
見夏元盯著兩個在追趕的小孩,王賀武主動開口道:“按照行程,國師今日確實也該回都城了。夏元兄弟可有興趣一觀?”
“為何國師回都城會這般熱鬧?”
夏元一向奉行不知就問——除非想要裝逼。現(xiàn)在不裝逼,那自然就把事情問清楚,無知就無知唄。
更何況除了那兩個小孩之外,朝前面走去的人也不少,都在討論著關于國師的事情。
仿佛能見上國師一面就是天大的榮幸一樣,也由不得夏元感到迷惑。
“這就是夏元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了。劉蘅章劉國師乃是紫毫道觀觀主紫毫道人大弟子!”
說這話的時候,這位年輕的將軍眼里甚至透出了幾絲羨慕與憧憬。
但是,夏元聽起來更是一頭霧水了。這什么道觀的觀主非常的牛逼嗎?為何他的一個弟子就能讓眾人追捧?
“那紫毫道觀的觀主紫毫道人是何人?”
“這……”
王賀武一時語塞,沒想到夏元連紫毫道人也未曾聽聞。
難道自己此前的懷疑是錯誤的嗎?夏元所屬勢力并沒有參與到官銀案中來?
王賀武搖搖腦袋,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繼續(xù)說道:“紫毫道人乃是世間少有的奇人,其揮筆之間可化腐朽為神奇,化虛幻為真實。深不可測,深不可測——”
“紫毫道人雖然強,但那國師就能學得幾分?依我看來,劉蘅章不過欺世盜名之輩?!?p> 任善慶一臉不屑,劉蘅章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點頭哈腰的勢力人物,如果不是紫毫道人不愿出山,國師之位又怎么可能輪到那劉蘅章?
王賀武聞言只是搖搖頭,沒有多說。自己這般推崇,自然是因為自己知道了國師的實力。
真正的實力唯有戰(zhàn)場上才能見得到,這些文臣或者文臣之子又怎么能了解到呢?他們永遠不會接近真正的戰(zhàn)場。
夏元聽他們倆人所說,倒是有了大概的了解,摸了摸小狐貍的腦袋讓它安分點——小狐貍睡醒了。
在說話間,幾人倒是到了一條大街上,只不過那可以供幾輛馬車并行的街道給圍觀群眾們堵的水泄不通。
“各位麻煩讓一讓,別擋著國師?!?p> 國師未到,士兵先行。
士兵們手持長槍對周圍的群眾吆喝著,倒是態(tài)度友好。群眾們也是聞聲而退,很自覺,也不鬧事。官民和諧的一幕展現(xiàn)在夏元眼前。
“這國師,我都說是個欺世盜名之輩了。每次出行或是回歸都要搞這種大排場?!?p> 任善慶站在夏元壓低聲音說著,似乎想讓夏元認識到國師的真面目一般。
“看!國師進城了,是國師的馬車?!?p> 不知道從哪里傳來這么一聲喊聲,隨之人群沸騰了,一個個在大喊著“國師”。
夏元墊起腳尖,這才透過人群看清楚國師的馬車——那馬車豪華無比,車身甚至還有金銀裝飾,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車上所插的一面旗……
那旗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帥”。如果只是這樣而已,夏元還不會有很深的感觸,畢竟國師出征掛帥旗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結(jié)合眾人的呼喚聲,夏元的臉色逐漸怪異起來。
“國師好帥??!”
“真的是太帥了,這世界上怎么會這么帥的人!”
“哇!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國師剛剛掀開了馬車的窗簾!”
“國師,真乃大丈夫!”
……
聽著眾人仿佛花癡的呼喊聲,夏元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zhàn)。果然,花癡這東西在每一個世界都是有的,這是通用的第一法則。
任善慶在一旁也憋著很難受,十分不耐煩原地跺著腳。
小狐貍在夏元的懷里眨著眼睛——小小的眼睛里面,透露著大大的迷惑。
唯有王賀武露出羨慕的眼神,似乎希望有一天這一幕也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聽著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就連王賀武的副將劉忠慶也忍不住嘴角一抽——這真特么太離譜!
“各位,這是國師給你們的小禮物。下面開始抽獎獲得,都別急,一個一個的來?!?p> 夾雜在歡呼聲里面的還有幾名士兵捧著大紅箱派送禮物的喊聲。
聽見派送小禮物的士兵喊聲,王賀武竟然不顧身份在人群中擠著,一邊向前擠一邊喊著,“我是賀武將軍,麻煩讓一下?!?p> 一時之間,夏元與任善慶面面相覷。萬萬沒想到,這位年輕有為的將軍竟然是這種人。
倒是他的副將反應快,見將軍擠進去了,馬上跟上。
二人無奈,也跟著擠了進去。
剛剛過去那邊,就見到王賀武拿著一條小紙條在那里傻笑。
應該是傻笑吧,至少在夏元看來是這樣的。那副表情仿佛就跟中了彩票大獎一樣,讓夏元心中一陣無語。
派送小禮物的那位士兵也認得那副將,拿著箱子問到:“兄弟,要不要也來一份?”
王賀武見到幾位都跟了過來,趕緊收斂笑容,裝作自己很嚴肅的樣子。開口說道,“幾位過都過來了,也抽一下獎吧。那些東西還真的不錯呢?!?p> 夏元本來看著王賀武之前傻笑的模樣,就有了抽獎的意思?,F(xiàn)在他這么一開口,夏元就點了點頭。
幾人都抽了個獎,夏元拿了紙條一看,上面寫著,“飯”。
那派送小禮物的士兵瞧了瞧,說道:“運氣還不錯,可能會被人高價收購。”
而任善慶與劉忠慶則抽到了一張白紙,意思是沒有獲得禮物。
“那接下來要干啥?”
夏元看著周圍有一些人中獎欣喜的樣子,自己則是一頭霧水,就在這里等著嗎?
王賀武也注意到了夏元這邊的情況,不等那士兵說話,他就主動說道:“當然是等國師出手了,應該不用等太久?!?p> 而任善慶原本是等夏元抽完獎就勸他離開的,現(xiàn)在倒好他中獎了,自己不走不是,走也不是。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最終嘆了一口氣,留了下來。
就在任善慶在心里作出決定那時,夏元也無所謂說道:“那我就等等吧,正好看看令將軍推崇的國師,看看那是一個怎么樣的人物?!?p> 等一等是無所謂的,最主要是自己也好奇。好奇那年輕將軍王賀武前面所說什么“化腐朽為神奇,化虛幻為真實”。
那些描述跟自己的功法開頭介紹也差不多,不知道是否有所關聯(lián)?如果有關聯(lián)的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學上兩招?
總之夏元這般想著。也不覺得等待的時間難熬了,也不覺得那些狂熱的花癡們歡呼聲刺耳。
國師府出乎意料的近,這也是夏元在等待的時間里與眾人閑聊所得知的——國師府就建立在外城,而且還是離這里不遠,也就是離城門并不遠。
真的不知道這國師是怎么想的,國師府建于此處,莫非只為了方便展現(xiàn)自己那張帥臉?聯(lián)想到那馬車上“帥”旗,似乎也不是沒有這可能性——
見國師都出來了,夏元低頭沉思著,任善慶輕輕拍了一下夏元的肩膀,說道:“國師出來了?!?p> 而這時間夏元才注意到,那些花癡們雖然還在歡呼著,但是口里喊的話卻不一樣了。
“大家看,今天國師竟然穿青色的道袍!簡直太帥氣了!”
“看吧,我都說了我是穿青色道袍是最帥氣的,你非得說穿灰色的好看?!?p> “你懂什么?國師穿什么都好看?!?p> “國師國師,我抽到了牛,國師先給我畫先給我畫?!?p> “國師……”
原先因為國師馬車要經(jīng)過,群眾們自發(fā)后退而特意留出來的一個位置,現(xiàn)在也被人海覆蓋了。
那國師似乎行走在人群之中為眾人作畫,每每畫成,都伴隨著一聲歡呼。偶爾還有牛羊叫聲,亦或農(nóng)具的身影,再或者瓜果的飄香……
在這方世界,夏元再次體會到了曾經(jīng)高峰期擠熱門線路地鐵的感覺。透過擁擠的人群,夏元真的是什么也沒看到,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