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見皇甫越杰這么堅持,也不敢再攔,恐讓他看出端倪。
云逸快一步跟上他,說:“我?guī)阋黄鹑グ桑〔蝗谎诀邆兌疾恢涝趺崔k了?!?p> 皇甫越杰一愣,也對!
“麻煩你了!”
“這有什么,自己家里,只是如今和往昔不同,以前只有我和妹妹,你隨便過來跑,如今后院都住了好幾個女眷了,碰上了不好!”云逸心里給自己點了個大大的贊!這理由找的真好!
這么一聽,皇甫越杰才想起云家兩兄弟的女眷,怪不得云逸那么著急攔著,自己一個外男,有沒有妻子跟著,是不大好!
“紅櫻綠柳快出來!姑爺今晚要睡在這里!”
淬不及防的,云逸扯著嗓子大喊起來,著實嚇了皇甫越杰一跳!
這個云逸怎么回事?這么大聲喊什么?一點兒都不像一個翩翩公子!
這一聲喊,豈止是嚇了皇甫越杰一跳,紅櫻綠柳都快跪了!啥情況?
云星月攬著云涵的手也緊了緊:“他怎么來了?妹妹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此時,云涵正坐在院子對面的藤椅上,幸好是黑夜,又加上周邊環(huán)境的吵雜,不然非得讓皇甫越杰看到不可!
“你怎么沒走?。 痹菩窃逻^來就是一句,完全不過腦子。
“孤怎么感覺,你們云家誰都不歡迎孤?”
“你的感覺沒有欺騙你!”云星月毫不示弱!
“孤是涵兒的夫君!”
“那又如何?我妹妹如今生死不明,你還有臉在我家睡?別以為父親怕你我就怕?”
“孤想她!你們怨,孤都懂!”皇甫越杰落寞的垂下眼眸!
云逸拿胳膊碰了碰云星月,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云星月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盡管所有的人都會被皇甫越杰的癡情打動,可是他不會,那日的驚心動魄他不會忘!還有涵兒滿身鮮血的樣子!盡管那血是假的,也刺痛了他的眼睛!萬一千面沒有跟著,萬一…他再癡情有個屁用!
“紅櫻綠柳去我院子里吧!”
“不行!”皇甫越杰馬上阻攔!
“不是,你在這里睡,要倆丫鬟陪著呀?”
“在王府,孤宿在嬌云院,也是她倆伺候的,孤又不知道這里東西的放置!”
“也是!別把這里給弄亂了!那紅櫻綠柳在這里吧!”云星月又有了一個新主意。
“那我先告辭了,剛才和我的朵朵夫人還在賞煙花,夫人現(xiàn)在還在等呢,失陪!”說完,轉身離去!
“他什么時候又多了夫人?”皇甫越杰一臉懵逼,前個兒剛成的親,娶了倆郡主,還有一個在外面存著呢,這怎么又一個!
“這個,他反正,他喜歡,你懂的!我弟弟他就這愛好!”云逸還能怎么解釋。
皇甫越杰一頭黑線,這么好色?不過,這好像是他的自由,也不好管人家,不知道涵兒知道她哥這樣會怎么想。
“紅櫻綠柳,就按照以前的樣子準備吧!”皇甫越杰也不客氣,吩咐好就往里走。
紅櫻綠柳快速的看著周圍,還好昨日才回來,生活信息還不明顯。不然非得露了餡兒不可!
“屋里弄的還挺暖!”皇甫越杰脫下外衣,順手扔給紅纓,就踏進了臥室!
綠柳正端著牛乳過來,小姐以前就不讓太上皇晚上吃茶,說會影響睡眠,牛乳是必備的!
“人呢?”綠柳問了問。
“去里屋了?!奔t纓往里指了指。
綠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壞了!
紅纓一看綠柳這么著急的模樣,這才想起來,完了!
果然!皇甫越杰拿著書案上的一卷字,眉頭緊皺!
綠柳逼著自己保持鎮(zhèn)靜,穩(wěn)穩(wěn)的端著牛乳過去:“您先喝杯牛乳再休息吧,主子不讓您睡前吃別的!”
“她呢?”
“嗯?哦!紅纓!太上皇有吩咐!”綠柳對外面喊了聲。
“孤說的不是她!”
綠柳疑惑的看著皇甫越杰:“您要誰來伺候?”
“你們主子的字!”皇甫越杰拿起紙,手因為激動有些顫抖!
很好!云家居然敢!
“對!是主子寫的!少爺要擺上,就像主子在時一樣!”綠柳解釋。
“什么時候寫的?”
“那有些時日了,還是商南疫病的時候,主子見您總是眉頭緊鎖,也不敢問您進展,這才說,寫個經書祈祈福!算起來,有半年了呢!”
那個時候嗎?皇甫越杰看著手上的字,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皇甫越杰喃喃念著,雖然他不修什么佛法,也知這是大造化!
“有這佛法護身,她定是無事的!”皇甫越杰安定的說!
“您先吃下牛乳吧!涼了傷胃!”
皇甫越杰接過牛乳,綠柳刻意將《心經》拿遠一些。
“當時就寫了這一副,本來不想敞著放的,公子們都覺得這個好,才拿在這里。奴婢們倒是不舍得!”
綠柳邊說著,邊偷偷把墨往一邊拿了拿,書卷說得過去,這墨,總不能說幾個月不干吧?
一會兒的功夫,急得綠柳直出汗,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她拿起一杯茶,假裝往墨盤里倒了倒說:“奴婢聽您方才能念出里面內容,大概是認得這些字的!可是難得,很多人都不知道小姐在寫什么!”
皇甫越杰聽著這話很是受用,他和涵兒確實有這個默契!
“您若有時間,能否將主子的字整理一下,這卷字總癱著放不好,萬一哪日再損壞了,再說,奴婢們看不懂,想拿著誦經祈福都不成!”綠柳說著,手底下不停的攪拌著墨盤,皇甫越杰本就沒注意到這些,這會兒自然分不出是不是剛磨的墨。
“你很好!也不枉你問主子這么疼你們!孤也有此意!孤念她,想把這《心經》隨身帶著!自會留一副在這里!”說著,卷起袖子,執(zhí)筆開始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