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涵把玩著手里的念珠,這三世佛的雕刻深入人心,不得不說,古代雖沒有高科技做輔助,匠師們的手藝可真不是蓋的,如此精巧之物,就算放到現(xiàn)代,也未必不會有瑕疵。
云涵反反復(fù)復(fù)的轉(zhuǎn)動著看,明明是有字的,這會兒就不顯現(xiàn)了,不知這古代是不是有手段隱藏標(biāo)記,可能是溫度?或者是光度?云涵思索著自己首次觸及念珠時的一些細(xì)節(jié),以及看到的字跡的位置,最后決定,到了明日同時間段試試。
看著丫鬟們水流般的端進(jìn)來的晚膳,云涵想到還未和那“夫君”一起吃過飯,或許這個時代,家庭成員并不是那么親密,于是問:“綠柳,我未嫁之時,在家會和父親哥哥一起吃飯嗎?”
“有時會的,太傅繁忙時,大公子也會盡量陪您一起。說起來,倒是您這兩年時長不在家用膳。”
“那原來我母親會和我父親一起用膳嗎?”
“那當(dāng)然了,夫人還在時,除非過去繁忙,不然太傅大人都會盡量趕回來用膳?!毕肫鹑舴蛉诉€在,定不會讓小姐在那群夫人小姐間那么受委屈。
“那是不是皇家都規(guī)矩,夫妻間都不在一起吃飯的?”云涵眼巴巴的望著綠柳。
“小姐,您要是想王爺,咱就直接去找呀,您看您,想問王爺在哪兒,拐了這么大的彎,奴婢都要被您拐走了!”綠柳話音剛落,身邊一眾伺候著的丫鬟也都低頭偷偷的笑,弄的云涵一個大紅臉。
“小姐,奴婢這就去前院問問王爺回府了沒有?!闭f著紅纓就要出門。
“等等,快回來!”這個家伙出去一頓亂說,以后還要不要在這里混了,太丟臉了,云涵趕緊叫住她。
“小姐,您這是何苦呢,怎么還改單相思了?!毙〗闳羰钦婺芡四菞罴夜?,以后和王爺定是神仙眷侶,她們都為小姐著急呢。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diǎn)策略呀?再說,我也不是想他,我就是覺得奇怪,這不是很多規(guī)矩忘了嗎?我以為在皇家,夫妻也不是一起吃飯的呢?!痹坪诡仯掖_實(shí)是沒想啊,我都不認(rèn)識他,想個毛線啊。
“不過呢,盡管我不是想和他一起用膳,但是我仍然要批評你們,我呢,作為攝政王府的女主人,連王爺每日在哪兒都不知道,你們不覺得有問題嗎?”
紅纓綠柳一陣搖頭,有問題嗎?
“問題很大呀!男人就像風(fēng)箏,你可以放任他飛,但要握緊手中的線,想拉回來的時候就能拉的回來?!?p> 恰恰!這是哪位大神的說的,太有哲理了!
一眾人眼睛都要驚掉了,抬頭望天,仿佛能看到天空中飄著攝政風(fēng)箏,哦,不,是攝政王!
王爺,太慘了!
“小姐,那您看,現(xiàn)在需要拉風(fēng)箏了嗎?”紅纓弱弱的問。
“收線不急于一時,以后每日都要打探好王爺?shù)男雄?,至少,今天他回府沒有,沒有回來去哪里了先搞清楚。不要直接去問,側(cè)面的,懂伐?有點(diǎn)子智慧!”
紅纓滿臉黑線,還要側(cè)面打探,咱又不是要暗殺王爺!不就想一起吃個飯嗎?
紅纓剛離開,暗一問暗二:“娘娘剛才說的,要馬上匯報(bào)給王爺嗎?”
暗二:“王爺交代重要的事情才要及時匯報(bào)!”
暗一:“王爺都變風(fēng)箏了,還不重要嗎?”說完讓暗二先守著,自己飛奔而去。
福滿樓。
翁婿三人聊的甚是開心,聽著大舅哥的描述,皇甫越杰對云涵了解的更多了。每每想起這些年錯過的時光,皇甫越杰都覺得遺憾,也因及時回到云涵的身邊而慶幸。
聽得云逸對音律十分感興趣,皇甫越杰想到醉春苑中一琴師,認(rèn)為和大舅哥搞好關(guān)系很重要,便又邀請?jiān)埔菀黄鹑ヂ犌?。云太傅覺得自己算是老人了,不太適合與年輕人一起搞“夜活動”,即便請辭回府。
醉春苑中,疾風(fēng)剛跟著王爺踏進(jìn)去,便被暗一匆忙攔住,聽完暗一所報(bào),疾風(fēng)快手抓住他:“你這個不好轉(zhuǎn)述,你自己報(bào)給王爺?!卑狄恍睦镞@個緊張,還特別慶幸自己機(jī)智,還好抓住了重點(diǎn),你看以往都是直接報(bào)給王爺?shù)乃拇笫绦l(wèi),今兒得自己報(bào),這事兒不是一般的重要!
皇甫越杰與云逸二人剛落座,看到疾風(fēng)拎著一個人過來說:“王妃暗衛(wèi)有重要事情要報(bào)?!?p> 皇甫越杰看疾風(fēng)的動作,以為云涵有危險(xiǎn),急切的問:“涵兒怎么了?”
“稟王爺,王妃說,您是風(fēng)箏!”暗一語無倫次,被疾風(fēng)踢了一腳:“好好說,把聽到的一字一句的說清楚。”
聽完暗一稟報(bào),皇甫越杰哭笑不得,小媳婦兒還這是可愛的緊。他得意的直了直身子,就說嘛,咱這顏值,還能迷不住小媳婦兒。
“閃電,以后本王幾時回府,你負(fù)責(zé)報(bào)給王妃。另外,除了每日和皇上一起處理奏折,其他政務(wù)盡量安排在王府處理?!被矢υ浇苷{(diào)侃的說:“本王這風(fēng)箏要懂得及時飛回來,不然王妃繩子拽的累!”
云逸暗暗驚心,此話若傳出去,小妹呀,還不得被唾沫淹死,先不說出嫁從夫的問題,更何況,這“夫”的身份豈是可以駕馭的?
皇甫越杰似看出云逸所思,笑道:“本王希望,在涵兒眼里,我是她可以依賴的相公,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