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只有蘇永元跟凌飛兩人面色不變,冷眼看著這幾個混混表演。
蘇永元根本不擔(dān)心,對于這些上不得臺面的街頭混混,他回去只需動動口就能徹底解決,甚至動用自己的力量,將他們?nèi)筷P(guān)幾年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原本想出口安慰凌飛和餐廳的員工,但想了想,還是沒開口。
現(xiàn)在他說什么都沒人信,再說,恐怕大家更會當他是裝逼成癮的糟老頭子。
“凌老板,把你手機借給我用一下!”
凌飛沒怎么在意,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蘇永元。
蘇永元對于下屬團隊一向很寬容,即便下屬犯錯,他更多的也是反思自己。
比如保安團隊阻止凌飛入場,且辱罵于他,他主要是反思自己的管理是否出現(xiàn)了問題。
后面潘雄“及時”趕來處理,處理的整個過程,符合公司規(guī)程,他也沒有刻意去處罰。
但現(xiàn)在,蘇永元徹底生氣了,那潘雄竟然把這群混混放進來,任由其威脅商場的商家。
商家愿意入住商場,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有物業(yè)保安,安全!
可現(xiàn)在的奕都會,連最基本的職能都已經(jīng)失去,可見商場的管理層有多么的黑暗。
這可不是保安攔人那么簡單,而是性質(zhì)發(fā)生了根本性變化。
這是觸及了底線!
再說凌飛,他對這家餐廳已經(jīng)不寄予厚望,當初開這家餐廳,一是為了給趙婉富裕的生活,二是也實現(xiàn)自己的老板夢。
但現(xiàn)在趙婉出軌,自己也獲得奇遇,這家餐廳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
之所以還想開起來,完全是因為給自己找一個合理收入的來源。
畢竟黃金這東西不好兌現(xiàn),也太扎眼。
只有小部分黃金那還好說,可一旦出現(xiàn)太多,必定會被監(jiān)管部門注意。
凌飛笑呵呵地走過去,陰惻惻道:“小兄弟,躺在地上多涼,我扶你起來吧!”
只見凌飛一手抓住這小弟的衣領(lǐng),輕輕一提,就把他提到了半人高的高空。
擔(dān)山!
就是能背負山的重量,孫悟空能被壓在五指山下不死就是此法。
能夠?qū)⑸蕉伎钙饋?,自然力量大得恐怖?p> 凌飛把這小弟抓在手中,就跟抓一只雞仔一樣輕松。
衣領(lǐng)勒住這名小弟呼吸困難,想張口求饒都說不出話來。
這瞬間,全場死寂!
全部驚呆了!
洪老大原本笑瞇瞇的表情瞬間消失,整個人都僵住了。
其他幾個小弟,原本吊兒郎當?shù)淖藙?,也瞬間坐直。
何湯這邊的員工也嘴巴張大,能塞進一顆鴕鳥蛋。
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看起來普通又平易近人的老板會有如此巨力。
這尼瑪還是人嗎?
此時的老板,手上提著一名一米七多的成年男人,臉上還帶著譏笑,沒有絲毫吃力之感。
無論這男子如何掙扎,始終穩(wěn)穩(wěn)地抓在手上。
蘇永元倒是見怪不怪了,能從死神手上搶人的人,會一些特異能力,這才合情合理。
“呃嗷憤(放)鵝(我)下來!”
被抓住的剛子,喉嚨勒得幾乎無法呼吸,滿臉漲紅。
他使勁全身力量掙扎都沒有效果,他手腳亂抓亂踢,妄圖抓住凌飛,可都無濟于事。
凌飛譏諷道:“洪老大,你的小弟這樣躺在地上容易感冒,你卻不管不顧,也不怕兄弟們寒心嗎?”
接著就把剛子甩手扔在洪老大旁邊的椅子上。
“咔嚓!”
椅子無法承受如此巨力,被砸得四分五裂。
剛子則更慘,只覺得自己全身骨骼都散架了,尾椎骨位置更是傳來鉆心的疼痛。
痛得他齜牙咧嘴,滿身冷汗直冒。
何湯等員工都不忍直視,同時也對凌飛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畏懼感。
他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老板也有這么殘暴的一面。
“凌凌老弟,你你什么意思?我們是誠心過來談事的,不是來打架的!大家都是文明人,君子動口不動手??!”
洪老大被凌飛這恐怖的巨力嚇得渾身松軟,說話都說不利索。
“別緊張嘛,我也是怕兄弟幾個感冒!扶了他一把而已!”
凌飛嘲諷中帶著冷笑,“那我們就來談事!你們的人損壞了我一瓶名貴的花瓶和一把古董椅,說說吧,怎么賠?”
“老弟,你你開個價吧!”洪老大此時只想趕緊離開這里,他只是一個放貸的,并不是真正的街頭混混,打架斗毆不是他的強項。
平時裝裝樣子嚇嚇普通人完全沒問題,但遇到像凌飛這種狠人,他也害怕。
“那好。這花瓶是我花了兩百萬買來的,用了幾天,折舊一半,賠一百萬吧,這古董椅也差不多,也賠一百萬吧!”
既然洪老大不講理,貸款利率隨便填,他也沒必要客氣,反正大家都是耍無賴。
洪老大驚呼:“什么?。?!怎么會這么貴?明明只是家具市場買的普通貨,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家具市場買來賠給你!”
“買也可以,我要一模一樣的,絲毫不能差!”
耍賴誰不會?
“噗嗤!”
黃妹兒忍不住笑出了聲,老板太調(diào)皮了。
她原本只是覺得老板年輕帥氣,愿意跟著他做事,但現(xiàn)在,黃妹兒對凌飛有了一種崇拜之感。
蘇永元捋了捋他的短須,啞然失笑。
小張不怕事大,提醒凌飛:“老板,他們的服務(wù)費還沒收呢!”
“哦,對啊,洪老大,你們在我店里面做了這么久,也該結(jié)算一下服務(wù)費!不多,就象征性給個五十萬吧!”
洪老大瞳孔一縮,心底泛起一陣苦澀,我特么才是放貸的??!
放貸大半輩子,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他們放高利貸,幾乎沒有法律支持,全靠自己催款。
收得到就猛坑,收不到就弄得對方家破人亡,實在不行,也只有咬牙自己吞下去。
遇到凌飛這種狠人,恐怕只有自認倒霉了。
他擠出慘淡的笑容:“凌老弟,這事算我倒霉,惹不起你!”
洪老大頹然起身,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凌飛冷聲道:“走也可以,合同留下!”
洪老大無法,只得帶著不甘和畏懼,把合同扔在了餐桌上。
他很聰明,知道形勢比人強,懂得放棄,否則也不可能放貸至今,還安然無恙。
那群小弟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神情黯淡,扶起被砸得半身不遂的剛子準備離開。
可當他們抬起頭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一群身著制服神情嚴肅的警員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