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fēng)來的格外安靜,徐徐吹動著枝葉稀疏的幾棵法國梧桐。
樹影落進房間里,連月光也柔和的照了進來,淡淡的,給靜謐的房間鋪上一層如水般溫柔的清輝。
所有的一切,看起來特別美好。
到了凌晨三點,謝橋抱著枕頭翻了個身,放在床頭柜的手機玲玲作響,謝橋迷迷糊糊的伸過手,按下接聽鍵,聲音懶懶的開口,鼻音綿長,“喂……”
“睡了嗎?”說話的是個男人,聲音沉沉的透著疲憊。
“睡了?!敝x橋沒好氣的回答。
“那睡吧?!蹦腥擞行┦洌f完掛斷電話。
“神經(jīng)病。”
謝橋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把手機壓在枕頭下面,翻個身,繼續(xù)睡。
凌晨五點。
謝橋呈大字躺在床上,嘴角還流著口水,枕頭下的手機嗡嗡作響。
他有些不耐煩,伸手摸進枕頭里,按下接聽鍵,語氣不善:“喂!”
“還在睡嗎?”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你說呢!”謝橋聲音帶著怒氣,呵斥道:“神經(jīng)病吧你,大晚上的不睡覺?!?p> “我喜歡上一個女人了。”那個男人沒有生氣,緩緩對謝橋道:“我想在一個月內(nèi)追到她?!?p> “神經(jīng)病!”謝橋直接把手機丟到床底下,枕頭蒙著腦袋,翻身趴在床上繼續(x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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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
顧城大廈。
總裁辦公室里。
謝橋半瞇著眼睛,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里,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往下墜。
顧謹言敲了敲辦公桌,咳嗽了兩下。
謝橋都沒反應(yīng),好像睡著了一樣。
“謝橋?”顧謹言試探性的叫他。
謝橋還是沒反應(yīng)。
“謝橋!麗莎來了!”顧謹言加大音量。
謝橋聽到麗莎的名字,有種被嚇到的感覺,一下彈坐起,腦袋看了一圈周圍,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只有他和顧謹言,連忙摸了摸狂跳不安的心口,“嚇死我了。”
顧謹言看著謝橋這幅德行,笑著調(diào)侃道:“麗莎都出國這么久了,你條件反射倒是一點都沒下降啊?!?p> 麗莎是謝橋高中時候的女朋友,長得很美,黑發(fā)碧眼冷白皮,標準的混血兒模樣,尤其是那雙墨綠色的眼珠,撲閃撲閃得會說話,看得人怦然心動。
麗莎的父母很早就離婚了,麗莎跟著母親定居在北方,從小就養(yǎng)成了北方大妞的性格,可愛,直爽,不做作。
她的母親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女人,怕麗莎的長相頗具異域而在學(xué)校里受到別的同學(xué)歧視,被欺負。從麗莎懂事起就開始跟她各種報名武術(shù)班,讓麗莎的童年一直沐浴在武術(shù)的海洋里,也讓她練就了一身以一敵百的好本領(lǐng)。
麗莎繼承了母親沒有安全感的性格,在和謝橋交往的過程里,經(jīng)常發(fā)生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的沖動,麗莎每次還寬慰謝橋,愛之深,責(zé)之切。
忍受了小半年,謝橋終于扛不住了,在顧謹言的力挺下,鼓足勇氣和麗莎提出分手,結(jié)果直接被打得全身粉碎性骨折,在醫(yī)院里足足躺了半年才緩過勁。
后來,麗莎和母親去了F國,謝橋才終于自由。
但每隔一段時間,麗莎都會回國找謝橋,重溫一下過去的美好。
只是這份美好背后,謝橋每次都害怕得瑟瑟發(fā)抖。
“大哥,你試試,你老婆要是個暴躁狂,你會比我還害怕。”
謝橋嘆了口氣,不過這次,麗莎好像好久都沒回來了,這么久不見,他倒是有點想念了。
“對了,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顧謹言一聽謝橋提起老婆兩個字,腦子里立馬浮現(xiàn)出紀繁星那張冷漠的臉,他趕快問謝橋今天跟他說的事。
“什么事?”謝橋有些糊涂,問:“是去夢之灣的事?還是去港城賽馬的是?”
顧謹言站起身,坐到謝橋身邊,看看謝橋,欲言又止,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甜絲絲的,像喝糖水一樣。
顧謹言眼神有些曖昧,用手肘撞了撞謝橋手臂,“就是那件事。”
“哪件事?”謝橋這些更加糊涂了,他們除了吃喝玩樂還有哪件事?
“我今天凌晨跟你說的?。 鳖欀斞砸桓焙掼F不成鋼的看著謝橋:“幫我追個女孩子,一個月內(nèi)!”
“哦……”謝橋點點頭,頓了半晌,對著顧謹言吼道:“那個神經(jīng)病就是你??!”
“沒辦法!時間緊迫!”顧謹言嘆了一口氣。
他也是想了很久,才做出的決定。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他和紀繁星的結(jié)婚紀念,也是他們契約到期的日子,看紀繁星那副冷淡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會和自己“續(xù)約”了。
爺爺上個星期說了,打算下個月月末讓自己去M國一趟。若是兩人分開,又是異國,誰知道中間會發(fā)生什么。
想著紀繁星那張臉。
他原以為自己并不在乎她,結(jié)果在知道她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去酒店共處一室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里變得空落落的,好像是有什么人,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偷走了一樣。
他想,這種感覺,應(yīng)該是喜歡了。
只是這種喜歡,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顧謹言有點說不上來。
好像很早之前,就有人把這種喜歡化作一顆種子埋在他心里,每日認真灌溉,細心呵護。終于有一天,種子生根發(fā)芽,在他心里深深駐扎,繼而開出最燦爛的花。
也讓他在潛移默化里變得無法自拔。
謝橋聽了這話,立刻正義凜然的吐槽:“大哥,你都有老婆了,你還追別人,你要不要臉!”
雖然他們是兄弟,但是這種違背道德的行為,還是必須多加譴責(zé)。
“誒,這個我跟你說不清,反正,你告訴我怎么追女孩子就對了?!鳖欀斞赃B忙擺擺手,目光急切的看著謝橋:“一定要快,一個月時間內(nèi)。”
“你確定……”謝橋說話間突然停頓了一下,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不會是夫人昨天和別人真的那個什么了吧?”
“胡說什么了!”顧謹言立馬高聲喝道:“他們就是在房間里談戲,什么都沒發(fā)生?!?p> “哦……”謝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只是談戲啊,我以為你是吃醋了,所以要反過來報復(fù)夫人呢?!?p> “吃醋?”顧謹言拍拍謝橋的肩膀,忽然靈光一現(xiàn),想起昨天紀繁星和自己說的話,“你說我吃醋?然后想要做同樣的事情報復(fù)紀繁星?”
“不然呢。”謝橋白了顧謹言一眼,“你結(jié)婚這幾年,安安分分的,我?guī)愠鋈ネ婺愣疾蝗?,你突然這樣說,難道不是想以其人之道還其人自身嗎?”
顧謹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想起紀繁星這幾天的變化是有些快。
好想是在忻兒出現(xiàn)之后,紀繁星就變了。
以前她拍戲,從來沒有和別的演員有過多接觸,收了工就立刻回家。要是拍攝地離得遠,需要住在劇組安排的地方,紀繁星也是選擇一個人在房間里讀劇本,提前備好第二天要演的戲。
這種和其他演員談戲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
難道紀繁星也喜歡自己?她吃醋自己和忻兒工作原因接觸良多,所以為了報復(fù)自己,才和別的演員接觸?
怪不得,昨天紀繁星說的話,帶著酸味。
原來如此。
顧謹言滿臉欣喜的夸贊道,“謝橋,你真是個天才?!?p> 謝橋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但還是點點頭,欣然接受,“一直都是?!?p> 不管怎么說,自己之前對紀繁星都是冷淡淡的,現(xiàn)在必須先緩和關(guān)系才行。
顧謹言正視謝橋,道:“先別講這些,你先告訴我怎么追女孩子!”
“這個,很簡單?!敝x橋扯過顧謹言的衣服,在他耳邊說:“第一步,我們先……”
杏林飛燕
諸位寶寶們,圣誕節(jié)快樂喲,小顧總和繁星的甜蜜也開啟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