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哥哥想要娶我,管祁訸同不同意呢!”花應一聽這話登時氣得炸毛,“她原先在九重天的時候就處處壓我一頭,爹爹你也不幫我,難不成現(xiàn)在她哥哥娶親還要看她的意思不成?這巨芒山現(xiàn)在竟是她主事了?”
說完,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門。
“我倒要看看這巨芒山究竟是誰做主!”花應說完就朝著巨芒山的方向飛去。一旁的九虛仙帝賊兮兮的笑著,他深知自己女兒的脾氣,只要將她稍微激上那么一激,她就會上當。只不過九虛仙帝時常擔心,在外頭那些有心之人會利用花應這個脾氣,讓她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所以,他只好將花應帶在身邊,好好看管著。
花應來到巨芒山腳下,剛想進去就被一座仙障彈開。這個動靜不小,山上眾人還以為是遭了什么難了,四下逃開去。正巧祁訸的侍女跑來告訴洛婳,說她下去瞧瞧便可。于是洛婳和祁清就留在院子里撫慰了眾人許久,他們才接著在花園里面推杯交盞的。
祁訸感受到這股動靜,略感奇怪,這氣息似乎是天族的人,可是花應不是早就拒了她?如今眾人都來了三日了,她現(xiàn)在還來做什么?她看了眼身邊的漠直,漠直放下碗筷,隨即起身想著與祁訸一道下山看看。
有漠直在身邊,祁訸下山的速度自然是飛快。不一會兒便到了山腳下,就看見一圈族人為了一個天族的小姑娘。那位姑娘身著華貴,一身海棠紅的桃花襦裙再加上一件藕粉色的外裳,頭像帶著五色的圓潤東珠步搖,左邊一個飛云簪再加上一個桃花樣式的暖玉小簪子,好不應人注目。
花應被人圍著,內心極為生氣,但又怕現(xiàn)如今是在巨芒山地界,萬一人人都會剜心之術,她要是說錯一句話那不就是性命都不保?她上次已經上過祁訸那小賤人的當了,現(xiàn)如今可不能再吃虧。
祁訸看著花應這樣子甚是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漠直不解,不就是一個天族之女被人圍攻,有什么可笑的?
“你在笑什么?”漠直輕輕地問道。
祁訸笑答:“你瞧那花應,原先我在天上學藝的時候她最不待見我,時常找我麻煩,去天帝跟前告我的狀,有一次還逼著東離仙帝不得不罰了我。現(xiàn)在你看,她被我族人圍著,動彈不得,氣都不能生,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漠直聽完這番話也輕笑起來:“我只當天庭只有好的神仙,沒想到也有壞神仙啊?!?p> “天庭的壞神仙可多了,有些人啊就喜歡攛掇別人搬弄是非。我們狐族雖然與天族魔族并立,可是瞧不起我們狐族的大有人在。我在天庭的時候譏諷嘲笑我的人就不少,不過還好,東離仙帝護著我,他們礙著東離仙帝的顏面也不好太為難我的。后來東離仙帝班去了蓬萊,與天庭那幫人交流的少了,他們也不來找我麻煩了。有些仙者仗著自己是個人就覺得高出別人一等,殊不知人修仙得道是最簡單的,不像我們精怪動物,有了天資還不夠,我們的天劫可比他們的厲害的多呢?!逼钤Z驕傲地說道。
漠直看著祁訸忽然有些心疼,誰知道她之前在天上過的是什么日子,能說出來的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想他原先做皇子時,不過因為母親是個天族人,就要被朝野大臣們排擠,現(xiàn)在有些人還是對他很不服氣,他自然知道外族人的不易,于是心里開始慢慢的對天族有些厭惡起來。
祁訸瞧著花應被圍的沒了辦法,出聲道:“她是巨芒山的客人,不可怠慢了她,放了她吧。”
領頭的那位聽了祁訸的話,招呼著身邊的族人四下散去。漠直隱著身站在祁訸身邊,瞧著她主人樣,內心竟有些歡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