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席卷延戈城的風暴,終以混世幫,毒龍幫覆滅而結束。而這一消息,幾乎頃刻間就傳遍了整個延戈城。不到半個時辰,大街小巷,家家戶戶門前張燈結彩,敲鑼打鼓慶祝混世幫被鏟除,場面比過年還要熱鬧三分。
天涯幫總壇的門外也是人山人海擠滿了人,這些人只不過是普通的平民,將家里最值錢的東西拿上來感激天涯幫剿滅了混世幫和毒龍幫。
整整一晚,天涯幫的武功高手一邊要接手混世幫和毒龍幫留下的產(chǎn)業(yè),收服大大小小的幫派,還得安排遷移幫派總壇,一邊又要安撫這些前來感激他們的平民百姓,忙的不可開交。
當然,對此天涯幫的幫眾可謂是樂此不疲。
受到延戈城平民百姓的擁護愛戴,的確是一番別樣的滋味。這種感覺在天涯幫幫眾感受來,要比靠著實力行兇作惡,作威作福更令人享受。
另外兩大幫派雙蛟派和四合派可就沒有這樣的殊榮了,甚至在這亂哄哄的延戈里,他們兩家的門前冷清異常。他們在延戈城也是作惡多端,只不過遠不如混世幫罷了。
相比之下,現(xiàn)在令兩大幫派放心不下的便是城主府四位一流武功高手對天涯幫的態(tài)度。
雙蛟派和四合派是延戈城根深蒂固的江湖勢力,免不了和城主府往來接觸!對于城主府的秘密,吳河和趙長日兩人比普通人知道的多!
延戈城乃是被一個叫五行門的仙門勢力掌管。
那位練氣士城主便是五行門中的練氣士。城主府的四位一流武功高手,也是來自五行門,只不過他們沒有成為練氣士,被派出來輔佐延戈城城主,處理延戈城的瑣事。
延戈城城主乃是練氣士,只是鎮(zhèn)守城池,可不會閑的沒事干去操心凡人的事!所以城主府真正掌權的是這四位高手!
作為一個仙門勢力出來的人,又是延戈城實權人物,趙長日和吳河從來沒見過這四個人看得起過他們這些江湖幫派,就算是一年前的刀疤眼,這四人都是不屑多看一眼。
即使是實力差不多,他們也自然而然要高人一等!
所以四人對天涯幫釋放出這么明顯的善意,令趙長日和吳河有些忐忑不安。
只是,任憑他們兩人怎么找城主府的人打聽,都沒有得到絲毫的消息。
最終匯合了各方的信息,直到最后收到天涯幫大幫主,一位大成高手竟是只有十六七歲的青年的消息,他們兩人才驚醒。
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青年,獨自一人修煉到了圓滿實力,這樣的實力,完全有資格進入五行門修煉。
想到了這里,趙長日和吳河當即便后悔去霸占毒龍幫的產(chǎn)業(yè)。
得罪天涯幫,得罪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大成高手,而是得罪一個仙門內(nèi)的大成高手,
……
城主府,后庭正房的臥室燈火通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步天涯躺在床上,臥室內(nèi)的正廳有八個年輕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守護。
突然,昏迷中的步天涯眼皮閃動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睛。
“醒了?”
“醒了醒了!快,快去告訴大人!”
最前面的一名稍年長的侍女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步天涯睜開眼睛,連忙吩咐后面的侍女前去通知儒雅男子!
“啊!”睜開眼睛,步天涯的眼睛轉(zhuǎn)動了一下,突然捂著頭呲牙咧嘴地痛吼!清醒的瞬間,步天涯感覺頭仿佛被大錘一下一下地敲著,腦海里傳出了一股鉆心的疼。
“疼??!”
步天涯只感覺一顆石子扔進了腦海深處,一陣一陣地錐心地疼像水面波紋從腦海中擴散開來!
奪舍針對魂魄,儒雅男子雖然出手極快,但步天涯的魂魄依舊被黑色身影吞噬了一些。
魂魄的刺痛和身體無關,痛苦都來自步天涯的魂魄,昏迷的時候還好,一旦清醒來,步天涯心性堅韌都忍受不住喊出了聲。
片刻后,儒雅男子憑空出現(xiàn)在了步天涯休息的臥房,擺擺手稟退了侍女。
“知道疼,傷的就不算重!”儒雅男子見步天涯痛苦的模樣,只見他一伸手,突然手上多出了一個白色的玉瓶。
“這種好東西,我也不多了,”儒雅男子有些不忍心道。
儒雅男子將瓶口朝下,倒出了一粒青色的藥丸。儒雅男子輕輕一捏,藥丸裂成了兩半,隨即搓指一彈,半粒藥丸進了步天涯的嘴里,然后儒雅男子收起玉瓶便在正廳的椅子上隨意坐下了。
吃下藥丸后一會的功夫,步天涯便覺得頭痛迅速退去,剛才還有千鈞重的頭被一股子清涼之力沖刷,瞬間就變得輕松無比,前后轉(zhuǎn)換,令步天涯不由自主地哼了一聲,而清涼之力卻在持續(xù)彌漫,步天涯的身體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開始顫動,不過這種舒爽的感覺很快就退卻,這時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步天涯心里暗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地牢里遇到黑色身影的那會,剛才劇烈的頭痛,步天涯下意識地以為,那黑色身影開始要奪取他的身體呢。
“是誰從練氣士鬼魂的手上救了我?”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步天涯不由的滿心好奇。
總不會是那個鬼影放過自己,還把自己帶出地牢吧!
“能從練氣士鬼魂的手上救下我的,也定是練氣士了?!?p> 想到這,步天涯就更奇怪了,以練氣士的身份,會出手救自己一個凡人?
就在步天涯不解地時候,突然儒雅男子說話了!
“師弟,醒了?”
儒雅男子微笑著看著步天涯。
“師弟?”
步天涯驚地轉(zhuǎn)頭,眼睛看著渾身散發(fā)著沉穩(wěn)之氣的儒雅男子!那一雙眼睛步天涯目光迎上去剎那,只覺得如夜空一般深邃浩瀚。
步天涯搖搖頭,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他趕緊從床上翻身起來,躬身行禮道:“晚輩失禮了,謝前輩救命!”
儒雅男子雖然稱呼一聲師弟,步天涯可不敢應,他可從來都沒有過什么師傅,又何來練氣士師兄?就算是有,他也不敢妄自尊大和一位強大神秘的練氣士稱兄道弟啊。
“你稱我一聲羅師兄即可,我知道你肯定不明白我為什么叫你師弟,哈哈哈!先坐下,我慢慢給你解釋?!?p> 儒雅男子只是一笑便看著步天涯不再說話了,顯然步天涯不坐,他肯定一個字都不會說。
“晚輩斗膽一坐!”雖然心底一陣惶恐,但步天涯恭恭敬敬地行禮后,坐在了儒雅男子的一旁。
步天涯知道,如果他不坐,對方肯定不會向他解釋。
羅姓儒雅男子點頭,“就從你被那元嬰精魂奪舍說吧!”
“元嬰精魂?奪舍?”步天涯不出聲地聽著,在地牢他殺了刀疤眼,唯一出現(xiàn)的就是那近乎透明的練氣士鬼魂身影,對方也確實是要奪取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