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紀(jì)緩緩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擔(dān)憂地安慰道:“媳婦,瑟衡......”他話還沒說完,卻低頭發(fā)現(xiàn)胡黛希也一直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她隨意地低聲說了二個字:“同類。”
顧辰紀(jì)緩緩問道:“媳婦,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胡黛希隨意地說道:“這個魚玄姑娘來自山上,能夠迷惑人心,和我是同類。”
顧辰紀(jì)皺著眉頭問道:“媳婦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件事?”
胡黛希笑著隨意地說道:“老公,我可是狐妖,當(dāng)然可以認(rèn)得出來?!?p> 顧辰紀(jì)眉頭皺得更深了些說道:“媳婦,那今天的事......”
胡黛希隨意地說道:“我在試探瑟衡對她的態(tài)度,順便看看她會以什么方式為自己會在怡紅院的事開脫?!?p> 顧辰紀(jì)著急地說道:“媳婦,你看出什么了?瑟衡,不會出事吧?”
胡黛希隨意地說道:“瑟衡被迷惑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死心塌地的地步。至于她會對瑟衡做些什么,就不好說了?!?p> 胡黛??吹筋櫝郊o(jì)再次將目光投向他們離開的方向,眉頭緊皺。
胡黛希笑著攬著顧辰紀(jì)的手臂說道:“老公,你就別為瑟衡擔(dān)心了,你媳婦我也是狐妖啊?!彪m然胡黛希嘴上這么說著,但胡黛希心里明白。魚玄是沖著自己來的,至于瑟衡,就找個合適的時機在他身上藏點東西,關(guān)鍵時刻保護(hù)瑟衡就可以了。
顧辰紀(jì)沒有回答胡黛希的話,他將攬著胡黛希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將胡黛希往他懷里再攬了攬。
胡黛希抬頭望著顧辰紀(jì),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容。
......
第二天清晨,魚玄同昨天一樣站在院子里。魚玄扭著身姿緩緩轉(zhuǎn)身看到胡黛希朝她走來,微微一笑,說道:“姑娘來了,想和奴家說些什么~”
胡黛希緩緩走到她身邊隨意地說道:“義王府水井、胭脂店店員重傷、瑟衡被迷惑,都是你干的吧。”
魚玄低頭微微一笑,說道:“姑娘原來知道,奴家還怕姑娘不知道呢~”胡黛希張嘴想要說話。
魚玄便說了起來:“姑娘可能還是不理解奴家的心~”
胡黛??粗~玄隨意地說道:“姑娘能否放過瑟衡?”
魚玄微微一笑,說道:“姑娘能否同奴家走~”
“去哪?”胡黛希隨意地問道。
魚玄微微一笑,看著胡黛希說道:“姑娘和奴家離開,天涯海角都是家~”
胡黛希皺著眉頭,隨意地說道:“姑娘在同我開玩笑嗎?”
魚玄微微一笑,伸手要去抱胡黛希。
胡黛希稍退后一步,躲開了。
魚玄的臉陰沉了片刻,隨后微微一笑,說道:“姑娘不想奴家放過公子嗎~”
胡黛希隨意地說道:“姑娘想怎么對瑟衡呢?”
魚玄微微一笑,說道:“上次奴家送姑娘的胭脂,姑娘可還留著~”
“留著。”胡黛希隨意地答道。
魚玄微微一笑,隨后陰沉著臉說道:“姑娘可知那些胭脂是怎么個制作過程~”
“用人嗎?”胡黛希想到初次到胭脂店里聞的那幾盒胭脂,問道。
魚玄微微一笑,說道:“對,用人!提取人身上的精油,浸泡而成~”隨即,又想到些什么,接著說道:“來我店里買胭脂的女人,她們都愿意為了胭脂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胡黛希稍愣了一下,說道:“這就是姑娘送我胭脂的目的?”
魚玄陰沉著臉說道:“姑娘怎么就不懂奴家的心呢~”說著,她從衣袖中輕輕掏出一錠銀兩,微微一笑,說道:“姑娘可還記得這錠銀兩?”
胡黛希皺著眉頭看著她,沒有回答。
魚玄微微一笑,將那錠銀兩舉到胡黛希面前說道:“自打那日奴家將那錠銀兩給了姑娘,在奴家心里,一錠銀兩便是姑娘給予奴家的定情信物。況且那日奴家遞給姑娘的玩偶,姑娘也回了奴家一錠銀兩,這難道不就是在同奴家交換信物嗎?”魚玄說著說著,略微有些激動起來。
胡黛希皺著眉頭說道:“姑娘,你先別激動。聽我解釋,這錠銀兩只是為了購買商品,沒有別的意思!”
魚玄微微一笑,隨后陰沉著臉,低聲說道:“既然如此,姑娘就等著替瑟衡收尸吧?!彪S后,跌坐在地上。
這時,瑟衡恰好找來,看到了這一幕。他生氣地跑過去。
站在魚玄面前,猛地推開身旁的胡黛希,邊心疼地?fù)崞痿~玄邊說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全,沒成想,我一會兒沒在,你就開始欺負(fù)魚玄。過分!”說著,轉(zhuǎn)頭瞪了胡黛希一眼。
要不是方才胡黛??垦⒆约悍€(wěn)在半空,隨即站穩(wěn)。就沖瑟衡那用力一推,她現(xiàn)在不在地上都難。
胡黛希憤怒地說了句:“孽緣人!”
三天后,
胡黛希約魚玄在森林見面,準(zhǔn)備除掉她。
自打知道了魚玄的目的,胡黛希便讓顧辰紀(jì)告知了義王,井水污染的真相。義王知道真相后,一掌拍碎了石桌。
義王不屑的語氣說道:“竟敢弄污本王的井水,她在那,本王饒不了她!”于是,義王氣憤地加入了除妖的隊伍。
胡黛希在森林里選了三個位置,由顧辰紀(jì)、義王、夜鵬楓三人掩埋除妖的符紙和道具,并在掩埋的地方貼上隱符紙(作用:將除妖符與除妖道具隱形)。
三個人緊張地躲在暗處看著遠(yuǎn)方,胡黛希則站在陣法的中間,等待魚玄到來,啟動陣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四個人多少都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兩道身影遠(yuǎn)遠(yuǎn)地出現(xiàn)在遠(yuǎn)方。
四個人再次緊張起來,雙眼一刻也不敢眨地看著遠(yuǎn)方出現(xiàn)的兩道身影。
隨著距離的減少,兩道身影逐漸清晰起來,是瑟衡左手?jǐn)堉~玄的肩笑嘻嘻地來了。
胡黛希笑著說道:“姑娘終于來了?!?p> 魚玄微微一笑,說道:“姑娘約我,奴家自然給來~”說著,將瑟衡的右手輕輕抬起,神神秘秘地緩緩將他的衣袖往上拉,一道道傷痕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顧辰紀(jì)差點沒收住往外沖的腳,隨即硬深深地將憤怒的情緒壓下。
夜鵬楓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瑟衡。
瑟衡笑嘻嘻地看著魚玄,一點沒覺著疼。
胡黛希靜靜地聽著魚玄接下來的話:“公子身上全是這樣~”
義王憤激地往外沖去,氣洶洶地說道:“就是你這女人弄污本王的井水,還把別人弄得遍體鱗傷!”
三個人皺著眉頭望著一時激動,在沒啟動陣法的情況下,連帶著隱符紙沖出來就開說的義王。一時間,三個人都愣住了。
義王低頭準(zhǔn)備拔劍時,發(fā)現(xiàn)隱符紙隨風(fēng)貼在了自己腳上。
魚玄微微一笑,看著胡黛希說道:“除妖?姑娘是要連著自己一塊除了嗎?還派了這么些個沒本事的人來助陣?”
胡黛希隨意地說道:“能為社會奉獻(xiàn)生命,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痹捯粑绰洹?p> 聽著魚玄帶著滿滿嘲諷的話,緊握著劍的手不停地顫抖著,義王猛地拔出劍往魚玄飛身刺去。
魚玄隔空一掌,將義王拍飛十米遠(yuǎn)。義王重?fù)粼诘?,爬不起來了。他只能靜靜地趴在地上,憤恨地望著魚玄。
隨后,魚玄又隔空幾掌下去,將顧辰紀(jì)和夜鵬楓打暈。
最后,魚玄轉(zhuǎn)身將瑟衡也一掌拍出陣法外,重?fù)粼诘?,昏了過去。
陣法內(nèi)只剩下魚玄和胡黛希。
魚玄微微一笑,替胡黛希將陣法啟動。
魚玄扭著身姿,緩緩朝全程緊皺眉頭,卻“無力”解救他人的胡黛希走去。
站在胡黛希面前,魚玄輕輕撫摸著胡黛希的發(fā)髻說道:“能和姑娘一同上路,奴家也算知足了~”
胡黛希隨意地說道:“可能不能滿足姑娘的愿望了。”
話音未落,魚玄的臉?biāo)查g陰沉下來。她朝胡黛希用力地拍出一掌。
胡黛希側(cè)身躲過,用妖力包裹著腹部,與魚玄你一掌,我一掌地打了起來。
與此同時,顧辰紀(jì)與瑟衡回到了那個類似古墓的地方。
顧辰紀(jì)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隨即抬頭環(huán)視四周猛地抬頭說道:“我回來了!”
他著急地?fù)u晃著胡黛希,呼喚著:“媳婦,媳婦,媳婦......”卻依舊怎么也喚不醒。
顧辰紀(jì)伸手用力地拍打著身旁的瑟衡。
瑟衡難受地說道:“小辰辰,你干嘛,我睡著正香著呢?!?p> 顧辰紀(jì)著急地問道:“瑟衡,我媳婦怎么樣了?”
瑟衡皺著眉,迷糊地睜開眼,看著顧辰紀(jì)說道:“你媳婦不是在府上嗎?”
顧辰紀(jì)更著急了,他緊張地問道:“瑟衡,你還記得什么?”
瑟衡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就記得你們在我面前秀恩愛,小辰辰好拿糕點砸我;之后回屋睡覺,我夢到了一個長相嫵媚的女人;再然后,就是現(xiàn)在了?!彪S后,瑟衡笑嘻嘻地問道:“小辰辰,你我夢里的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我將來的另一半?”
顧辰紀(jì)嫌棄地說道:“做夢吧你!那女人和你不合適。”
瑟衡不高興地說道:“你就是嫉妒!”隨后,又問道:“我們怎么回來了?”
顧辰紀(jì)抬手輕輕揉著眉心說道:“我也想知道?!?p> “媳婦......”顧辰紀(jì)在心里呼喚道。
瑟衡也在心里默默說著:“我的另一半,你快出現(xià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