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只是普通的傳送陣,這里到斜對面那個早餐店的直線距離差不多剛剛好20米,掐得很準(zhǔn)。
這里的魔法殘留幾乎已經(jīng)微弱得感覺不到了,本身這個陣法所用的魔法就不太多,又過了這么多天,琴煙和夏探查不到什么了。
一人一貓只得給現(xiàn)場拍了照,再無發(fā)現(xiàn)后下了樓。
老板娘已經(jīng)不在旅館前臺了,她剛才給琴煙開了門之后就離開了,這會兒琴煙也不知道人在哪兒。
一人一貓在前臺等了會兒,又喊了幾聲,才見老板娘面色不耐地從里屋走出來:“喊什么喊什么!你還有什么事?”
琴煙提出想見見當(dāng)天的前臺,被老板娘干脆拒絕,最后說了好多好話,老板娘才勉強(qiáng)松了口,但也沒幫忙叫人,只說讓他們自己去前臺家中找她,并告知了她們前臺家的地址。
一人一貓到前臺住的小區(qū)的時候,才剛剛到上午十點過。前臺所住的小區(qū)是個半新不舊的小區(qū),但小區(qū)的檔次似乎不太高,前門的保安甚至沒多看她們,隨手就刷卡開了門讓她們進(jìn)去了,甚至都沒讓登記。
琴煙也樂得輕松,帶著夏順著大樓上的標(biāo)記數(shù)字來到了12棟5單元,這棟樓并不高,只有6層,沒有電梯,不巧的是,前臺剛好住在6層。
爬樓梯對琴煙倒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她們很快就上了樓,站在601面前。琴煙抬手敲門,門里安安靜靜,似乎沒人在,難道是出門了?
敲了好一會兒都沒動靜,琴煙終于準(zhǔn)備放棄了,沒想到隔壁602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生頂著睡得翹毛的爆炸頭,睡眼迷蒙地看向琴煙:“你誰啊,大周末的不讓人睡覺,這才幾點,大早上敲門,干嘛?”
似乎是這會兒才清醒了些,看到琴煙敲的是601的門,他不耐煩地說:“那家人出去玩去了,昨天就走了,別敲了,煩不煩?!?p> 說完就把門又關(guān)上了。
琴煙和夏對視了一眼,若說是趁放假出去旅游,好像也無可厚非,但時間上有些太巧了,昨天她們才接到任務(wù),正好前臺就出門游玩了。
她們沒有前臺的電話,也沒法直接電話聯(lián)系,沒辦法,她們敲開了隔壁男生的房門,那男生看又是琴煙,眉頭都皺到了一起:“怎么又是你,到底干嘛的?”
琴煙也沒生氣,很溫和地笑著:“哥,你有隔壁這個女生的電話嗎?我是物業(yè)那邊的,她有一份資料需要簽字,問下她有沒有人能代簽。”
那男生上下打量了一番琴煙,似乎是不太相信她這么年輕就是物業(yè)的人,但也沒太糾結(jié),左右不過是給個電話的事,他還是那副不耐煩的口氣:“等著?!?p> 很快他從里面拿出一張紙條:“那家人走的時候說是怕遇到事要聯(lián)系,所以把備用鑰匙和電話留給我了,你拍個照,拍完還給我,自己去打電話。”
看來這家人要么是很著急,又實在怕遇到什么緊急的事情,所以才把鑰匙和電話留給隔壁一個不太熟的人,要么就是那家人其實和男生其實很熟,但看他電話不是存在手機(jī)里而是拿了一張紙條的行為看,大概率是前者。
所以那家人出門的時候應(yīng)該很著急,沒來得及通知親朋好友,又怕他們有人要找她,所以才留下了鑰匙和電話。
當(dāng)然,還有另一種可能。
琴煙道了謝,離開了那個小區(qū),坐在對面的一家奶茶店看著小區(qū)門口。
而在琴煙和夏走后,原本緊閉的601房門突然打開了,門后的正是說出去旅游了的前臺,她面色十分不安,左右張望了一番,然后602的房門也打開了,之前一副沒睡醒樣子的男生出現(xiàn)在門口,他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前臺,語氣不善:“好了,你讓我?guī)偷拿ξ乙矌土?,以后別來煩我了。”
說完就又把門帶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前臺面色微苦,但還是打起精神,又回了房間,大約待了一個多小時,才又打開門,拖著一個不算大的行李箱,戴著帽子和口罩,從房間出來了。
等前臺拖著行李箱從小區(qū)門口剛出來,面前突然站了個人,她抬頭一看,正是之前早已離開的琴煙和夏。
琴煙和前臺坐在咖啡店的時候,前臺的嘴唇抿得很緊,面對琴煙的提問,很有技巧地回答了部分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比如說她的姓名李莉,再比如說在酒店的待遇和日常工作之類的,遇到不能說的事情,她要么就岔開話題,要么就閉嘴不說話。
真話咒也只能對愿意回答問題的人才有用,讓他們說出口的話必為真,但對于李莉這種閉嘴不言的情況卻沒辦法,嚴(yán)格來說,不說話就說不了假話,這是不違反真話咒規(guī)則的。
眼見著毫無收獲,琴煙有點著急了,只好開始對著李莉說出自己的猜測:“之前你隔壁那個男生說出去旅游的時候是你們一家人,不管是誰,總應(yīng)該不止你一個人在這個小區(qū)住著,可是現(xiàn)在你要出門卻只有你自己,你還有家人呢?”
李莉肉眼可見的眼眶紅了些,但仍然閉緊了嘴一句話也沒說。
琴煙大概有數(shù)了:“有人用你的家人威脅你了,是不是?所以你應(yīng)該有看到其它的東西,礙于那些人的威脅所以你不敢說,甚至有可能,還有人在監(jiān)視你或者監(jiān)聽你。剛才打你的手機(jī)也一直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所以你是猜測有人監(jiān)聽你,不敢開機(jī),但也不確定就是通過手機(jī)監(jiān)聽,即使是關(guān)機(jī)了也不敢和我們透露對嗎?”
李莉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小姑娘,眼中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祈求。
是祈求琴煙不要繼續(xù)猜測了還是祈求琴煙幫忙救出自己的家人,琴煙也不知道。
李莉還是沒有說話。
琴煙知道自己猜得差不多,但眼下的情況很明顯李莉不會輕易說出什么,她擔(dān)心自己的家人,可除了她這里,暫時沒有別的突破口。
“你應(yīng)該接觸到了一些超出你認(rèn)知的東西,我在這里設(shè)置了隔音罩,你說了也不會有人聽得到。我知道就算我這么說你也不會開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哪怕你什么都不說,你和我坐在這里這么久,幕后之人會相信你什么都沒說嗎?”琴煙語速很慢,就像在給李莉留足夠的思考時間,但語氣里的一絲威脅也十分明顯。
不管你其實說沒說,幕后之人都不會放心你,你不如和我合作還能有一線生機(jī)。
要不是因為警察最近緊盯著李莉,估計幕后之人連她都不會放過,現(xiàn)在只抓了她的家人威脅她也是為了不在風(fēng)口浪尖去挑釁警方,畢竟我國警方的敏銳程度不是說說而已。
李莉定定地看了琴煙幾秒鐘,終于哭出了聲:“我媽被他抓走了。他威脅我不能透露任何和他有關(guān)的事情,不然我媽……”
她說到這里又停下了,只一個勁兒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