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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fēng)燎火

32 點(diǎn)煙,他洗澡她盯梢

春風(fēng)燎火 月初姣姣 1770 2020-12-30 10:04:24

  林初盛被他這話說得心頭一緊,他居然還記得老鄉(xiāng)們調(diào)侃的話,大抵也是沒醉,剛欲起身擺脫他,季北周已經(jīng)松開拉她胳膊的手。

  “東西都拿不穩(wěn)?!奔颈敝苷f著起身,去田間撿拾滾落的手電筒。

  他意識尚算清醒,走路時卻有些踉蹌,將手柄處沾到的泥巴露水擦干凈才遞給她。

  “謝謝?!绷殖跏⒌乐x接過。

  兩人并肩往回走,手電光線照亮一段曲折小路,夜風(fēng)依舊清涼。

  “怎么是你出來找我?大家都休息了?”季北周問。

  “都回房睡了,原本是和大娘一起來的,村長喝多了耍酒瘋,我就自己出來了?!绷殖跏⒔忉專澳阍趺醋谀抢?,干嘛不回去?”

  季北周笑著說了句,“看星星?!?p>  林初盛被一噎,想起上次自己撞破某人沖涼,就是拿看星星做借口,總覺得他這話是故意調(diào)侃自己。

  “你跟俞教授他們離開,是回學(xué)校?”季北周問得隨意。

  “正趕著元旦放假,準(zhǔn)備直接回家待幾天。”林初盛抿了抿唇,“你呢?還待在這里?”

  “看情況?!?p>  “你為什么會做這一行?還挺危險。”

  林初盛以前的認(rèn)知里,動物保護(hù)者可能就是在某個區(qū)域巡邏、救治野生動物,動刀動槍只應(yīng)該發(fā)生在電視里。

  “以前是做志愿者,在可可西里那邊,第一次跟著巡山隊就發(fā)現(xiàn)了盜獵分子,當(dāng)時地上曬著十幾張羊皮子,有些是剛剝下來的,一邊的車?yán)镞€放著歌,有人正在處理藏羚羊肉,空氣里都是血腥味兒……”

  季北周說著從口袋摸出之前老鄉(xiāng)塞的煙和打火機(jī)。

  “在高海拔的戈壁灘追逐,當(dāng)時沒經(jīng)驗(yàn),盜獵分子沒抓到,自己差點(diǎn)缺氧死了?!?p>  “那次倒是抓著人了,我們隊長卻受了傷,但是只能緊急處理,子彈都是當(dāng)場取的,后來送到醫(yī)院,命保住了,少了條腿,估計過些年也沒人記得他了,你問他值得嗎?”

  “他說,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值不值的事,只要你覺得值得就夠了?!?p>  林初盛是第一次聽季北周聊起工作的事,想著之前警方搜出的各種動物尸體,也是百感交集。

  季北周銜著煙,一手拿著打火機(jī),一手遮風(fēng)。

  按了幾下打火機(jī),卻沒打著火,這讓他似乎有些煩躁。

  “我來試試?”林初盛將手電筒遞給他,自己接過了打火機(jī)。

  按了兩下,就竄出了青藍(lán)色火苗,她將打火機(jī)往前送了下,擔(dān)心火苗滅了,動作幅度不大。

  她不敢動,只能季北周就著她。

  他稍稍躬身彎腰,一手遮著風(fēng),將煙尾末端湊近,火星卷著紙煙,兩人額頭卻無意磕了一下。

  林初盛擔(dān)心火滅了,沒躲,季北周也沒避開,呼吸交換,煙絲也越燒越旺。

  老式的打火機(jī),按壓久了,拇指都被燒上一層熱度。

  林初盛見著煙被點(diǎn)燃,瞬時松了手。

  兩人緊貼的額角分開,空氣中滿是燃燒的煙草味。

  “林初盛……”

  “嗯?”林初盛甕聲應(yīng)著。

  “你喜歡什么類型的男人?”

  “……”

  林初盛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晃一抬頭。

  視線相撞,紙煙的火星落在他眼里,就連他的視線都被灼上一層輕薄的熱度。

  “這次分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我就想知道自己還有機(jī)會嗎?”他說話時還透著微醺的酒氣。

  彌漫在兩人中,酒味醉人,煙味……勾人。

  這個問題,幾乎是變相得在問:

  我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林初盛不知該怎么回答,攥緊手中的打火機(jī),熱度未散,有些燙手。

  季北周卻是一笑,手指掐著煙,“你好好想想,下次見面再告訴我答案。”

  林初盛對季北周不是毫無感覺,可是戀愛結(jié)婚肯定要慎重些,不過他說下次見面,根據(jù)季成彧的說法,若不是他結(jié)婚,他哥已經(jīng)一年多沒回過家了,下次……

  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

  兩人回到村長家,林初盛正打算回房,“那你早點(diǎn)休息。”

  “我想沖個澡?!奔颈敝馨滋炫郎?,晚上喝酒,確實(shí)出了幾次汗。

  “廚房正好有熱水?!绷殖跏⑾肫鹬霸跔t子上燒了水,不提這事兒,她都差點(diǎn)忘記,“那你是要回房間洗?”

  “去后院。”

  “那……”

  “我怕有人跟你上次一樣闖過來,你幫我在外面守一下?!?p>  “……”

  林初盛傻了眼。

  眼看著他回屋拿了幾件衣服,端了個盆,扯過晾在鐵絲上的毛巾,提著熱水就往后面走。

  林初盛守在通往后院的小路上,很快就聽到后面?zhèn)鱽硭?,她站在那里,僵著身子不看亂看。

  腦海里又蹦出了上次撞破他洗澡的囧事,繼而還做了個難以言說的夢,越想越覺得臊得慌。

  這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

  他洗澡,她盯梢?

  這種話,他是怎么說出口的,哪兒有讓女孩子守著他洗澡的?

  季北周就是簡單沖洗,也就短短五六分鐘,林初盛是度日如年,待季北周沖澡結(jié)束,發(fā)尖還泛著水光。

  身上水汽未干,剛換的襯衫還隱約貼著肌理,整個人顯得張力十足,極有沖擊性。

  季北周剛準(zhǔn)備跟她道謝,林初盛已經(jīng)轉(zhuǎn)身鉆回了房間,回屋后才發(fā)現(xiàn),把季北周的打火機(jī)順了回來,此時攥著,居然還覺得有些燙手。

  

月初姣姣

哈哈,北哥,你是什么狗男人,居然讓女孩子盯梢給你洗澡?   你一個大男人,你怕什么?   黑子:不要臉!   **   今天真的好冷,我們這里最高溫才零下五度了,姑娘們一定要注意防寒保暖啊,千萬別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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