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牙利嘴,今日就讓我看看你的骨氣是否也如你嘴那般凌厲!”
那位年輕人有些慍怒,他身為神橋境界的修士,在如今的時代足以被稱為天才,可與許多老輩人物相比,何時被苦海秘境的修士這般看不起過。
下一刻,也就是在他說完話的那一瞬間,他身著的鐵衣閃爍起了烏黑的流光。
緊接著,在利器出鞘的聲音中,那位年輕人手上莫名多了一柄彎月刀,剎那間襲殺向靈見。
“就這?”靈見本以為那位年輕人有多強,結(jié)果讓他大失所望,頓感無趣。
因為,從那位年輕人的神力波動來看,雖然境界比他高,但并沒有什么玄奧的運法路線,遠(yuǎn)不如墟墳界里的那頭兇狼給他的壓迫力大。
安曾說過,他可以在苦海秘境中橫推一切敵,如今看來似乎遠(yuǎn)不止如此,至少眼前的那位年輕人就沒辦法以境界壓制他。
“轟!”
面對那位年輕人的攻伐,靈見這一次沒有動用黃金長槍,僅是用神力激活了一個身體的關(guān)鍵部位,而后發(fā)力。
頃刻間而已,他就如炮彈一般沖了出去,在原地空留一道殘影。
“噗!”
那位年輕人只覺眼前一花,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覺自身劇痛,爾后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他看到了靈見的一只手臂沒入進(jìn)了他的胸膛。
“啊,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的鐵衣這么脆弱,我原本只想一拳將你轟飛的?!膘`見此刻也有些尷尬。
畢竟在他原本的思路里,他真的只是想一擊將這位敵人轟飛,令其半殘,以至再無戰(zhàn)斗之力。
他真的沒有想將敵人當(dāng)場擊殺。
當(dāng)然,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手臂從那位年輕人的胸膛中抽了出來,并回到了原地。
他可是深知在戰(zhàn)斗中反派死于話多的真理的。
“你!”年輕人承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辱,雖然他還有氣,但生機在飛速地流逝,命不久矣。
“徒兒!”
中年人原本老神在在,因為他并沒有感知到除卻靈見外的其他人。
他認(rèn)為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不會出現(xiàn)任何意外。
即便是在看到了靈見那飛快的速度,他也沒有出手的意思,畢竟在他看來靈見終究只是苦海秘境的修士,而他的徒弟高了靈見兩個境界。
速度快又有何用,破不了防御充其量也只是跳梁小丑罷了。
可是他沒想到,在他安心觀戰(zhàn)的時候,戰(zhàn)場情況瞬息變化。
“我要你死!”
下一刻,中年人臉上殺機畢露,一腳向前踏出,頓時恐怖的氣機彌漫而出,神華四溢間讓整個地道上下發(fā)生了大范圍的坍塌。
同一時間,西土道統(tǒng)的一位領(lǐng)頭人在看到中年人向拐角處無差別的出手后,大手一揮便帶著自己的人以及擄來的那幾位考古專家遠(yuǎn)遁,離開了將要發(fā)生塌陷的地道中心。
“殺我?”靈見靜靜地看著有些瘋狂的中年人,早在他回到原地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抬起了黃金長槍。
此刻,感受到中年人那浩大的神力波動,以及相對靈見來說是極其恐怖的氣息的黃金長槍,猛然動了。
剎那間,黃金長槍的槍尖滌蕩出了刺目的鋒芒,在刺穿虛空的同時,那浩大的神力波動,那相對靈見來說是極其恐怖的氣息,都在瞬息間瓦解。
緊接著,中年人的眉心上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隨后在地道上方的石頭落下時帶起的風(fēng)塵中,他如雪花般消融了。
同時那些跟在中年人身旁的修士,也盡數(shù)瓦解,若崩潰了一般,化為了光雨消散在地道之中。
“瞬殺四極巔峰?。俊?p> 這一刻,遠(yuǎn)遁的那些西方道統(tǒng)的修士無不驚駭無比,要知道四極巔峰的修士足夠毀滅一座城市了,其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位強者,卻被瞬殺了,這簡直難以想象。
那人真的只是輪海秘境的修士嗎?
太玄幻了!
“不對,他確實是輪海秘境的修士不假,但戰(zhàn)力恐怕能直追彼岸境界的修士?!?p> “相當(dāng)于彼岸境界的修士嗎,那他怎么做到瞬殺四極巔峰的修士的,這可是相差了兩個大境???”
“我想,可能跟那桿黃金長槍有關(guān),它可能是一件極端強大的法器?!?p> 在遠(yuǎn)處的安全位置,西土道統(tǒng)的人看著被石頭封困、堵塞的地道,他們在交談的同時,眼中滿是熱切。
雖然他們畏懼黃金長槍的威力,但世上不可能存在不付出代價就能催動的法器,他們不認(rèn)為靈見能無限次地激發(fā)它的力量。
且,在他們看來,寄死教的那位道宮巔峰的修士,他之所以會死是吃了不知底細(xì)的虧,而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那桿黃金長槍的強大,有了防備。
“菲爾,你說那桿黃金長槍,是否為一件神器?”
“神器嗎,也許可能更強?!?p> “更強嗎,你認(rèn)為比之朗基努斯之槍如何?”
“應(yīng)該比不了,朗基努斯之槍是為圣槍,早已超越了世俗的法則,縱然是我想要催動它,都需要花費龐大的神力。若那桿黃金長槍也為圣槍,單以苦海秘境的修士的神力根本不足以供給。”
“那有沒有可能它是某種圣級禁器,可無需付出代價就能催動?”
“阿隆索,禁器之所以是禁器,就是不到生死存亡的時候不會輕易動用的禁忌武器,只能使用幾次,更何況是圣級禁器,你認(rèn)為那位年輕人有資格請動那樣的武器嗎?”
“唔,說的也是,那這樣就好辦了,這一次出行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p> 在碎石與地裂的地道沉寂下來后,菲爾與另一道蒼老的聲音交談了起來,越發(fā)的覺得此次不虛所行。
“后事談完了?”就在西土道統(tǒng)領(lǐng)頭的兩人的話語落下時,靈見轟開了一路上封困、堵塞的地道石頭,來到了他們的正前方。
“年輕人,在你們東方有一句老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菲爾看向靈見,語氣平靜地說道,“我等是為神的使者,可非你之前仰仗神器所殺的人可比的?!?p> “哦?”靈見饒有興趣地看向菲爾,那是一位西方道統(tǒng)的修士,從其臉上的皺紋可以看出他恐怕活了比較漫長的歲月。
“年輕人,不要自誤,將那桿黃金長槍獻(xiàn)上來,我許諾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阿隆索亦看向靈見,言語間充滿了威脅的意思。
“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靈見聞言,嗤笑道,“不不不,你們看不懂形式,現(xiàn)在是看我給不給你們活命的機會?!?p> 說著,他便抬起了黃金長槍,給它注入了一點神力。
瞬息間,一股恐怖的氣息席卷了每一個角落,毀滅性的氣息若冰封三千里之寒冷,又若九幽死寂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