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一樁隱秘”
人類族歷10022年12月,三大帝國進攻伊氏世族,伊氏世族不費一兵一卒打退南方云國,在北疆戰(zhàn)場上擊破黑帥帶領的暗影帝國大軍,在紫秀城殲滅北方羅國的百萬大軍,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勝利,震懾了所有對伊氏世族心懷不軌的宵小之徒。
沒有人知道黑帥與將魁曾經率領一支精銳部隊殺回來過,卻被坤戍疆一己之力擋了回去。
坤戍疆是肅鎧堡壘的主人,坤戍疆與紫秀城主平起平坐,這證明坤戍疆這個人本來就有著極其深厚的背景。
“我是伊氏世族的核心弟子,但我為什么姓坤?”
兩位圣魂境突襲進攻,為什么坤戍疆能抵擋回去,答案是他的名字,他的姓氏。
坤戍疆是伊氏世族的核心成員,但他不姓伊,而姓坤。
······
······
戰(zhàn)爭過去了,雪陽山進入了慶功宴的氛圍,大雪紛紛,整個雪陽山卻感受不到寒冷。
伊流凡、伊小紫、穆躍、伊遠奇等等一行人走在冗長的山路上,為首的是一男一女。
一頭黑茶色的瀑發(fā),女孩的背影纖細,氣質很是溫柔,腦袋上有一個漆黑的蝴蝶結發(fā)卡,耳朵上有兩個耳墜。
伊魄與伊靜柔。
伊魄道:“又一次回到了雪陽山,這座雪山真的好美啊?!?p> 伊靜柔忽然落后了幾步。
“伊霞靜?!?p> “小姐,您有何吩咐?!?p> 伊靜柔道:“根據伊氏世族的規(guī)定,所有的直系弟子要保住自己的身份,要么為奴,要么走上戰(zhàn)場,對么?我應該是沒有走向戰(zhàn)場,沒有經歷特別的生死考驗,所以我選擇第一條路,以雪陽山的奴婢回到這座雪峰?!?p> 伊氏世族的直系弟子都有這個規(guī)定,要保住這個身份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參加生與死的考驗,比如加入戰(zhàn)爭或者加入狩獵者組織;第二種,就是在伊氏世族的某一個組織為奴,伊魄的表妹伊雨霖就曾經在雪陽山當婢女。
伊霞靜道:“小姐,您是何等身份,為什么要這么做?沒有這個必要?!?p> 伊靜柔道:“正是因為我的這個身份,非常有必要以婢女的身份回到雪陽山?!?p> 伊霞靜道:“小姐,您是伊天岳的女兒,您真的要這么做,按照規(guī)矩是要試刑的?!?p> 【作者:我這想吐個槽,原本是沒有這個情節(jié)的,但是前兩天陰差陽錯看到一個東西,忍不住添進去。在我的神經線上,“用刑”這兩個字比較敏感。
我是不明白我們人類為什么要弄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東西,犯錯用刑,我可以接受,但我們人類偏偏喜歡把痛苦施加在別人身上當作一種樂趣·······捫心自問,貌似連我自己也不例外,我也有“觀刑喝彩”的那種潛意識。潛意識中喜歡看別人倒霉,理智告訴我很變|態(tài)、病|態(tài)。
“試刑”這個概念我是在頭條上見到的,委實來說我從沒想過古代的奴婢這么慘,什么錯都沒有犯過,一進門就要挨打,這是什么路數。
買進一個女奴,把女奴的衣服脫了,反綁雙手,抽一百鞭子,還不讓人叫喊,不讓人躲避,讓女奴習慣于挨打。我真想問一句,打人的人有考慮過被打者的感受嗎?
當一個人握住權力,一定要明白這份權力會給他人帶來怎樣的痛苦與災難,明白這一點才是合格的有權者。海神三叉戟、神冕儀式······唯有承受過那一百零八根神釘,才有資格掌控終極的神威?!?p> 根據伊氏世族的家規(guī),所有的直系男性基本上是戰(zhàn)場與魔獸之地的節(jié)奏,這是生死考驗;只有直系的女孩能選擇為奴為婢,但一定要經歷過試刑,沒有任何人可以避免。
這就是抽你一頓,不能躲開,不能叫喊,讓你明白這其中的痛苦,讓你領會這其中的滋味。
讓“貴族”也知道只是天下眾生的“一份子”而已。
至于平民,反倒是能躲開這一劫。
因為伊氏世族是一個家族,家族中的權力體系無疑是向著家族成員靠攏的,直系弟子獲得權力會方便非常多,所以一定要對權力有敬畏之心。
至于平民······從奴役的地方離開,出來八成也是個平民,沒有什么值得特意教誨的。
伊靜柔輕聲道:“沒關系,我很期待,懲戒院對嗎?對我動鞭子的那個人很具有象征意義,這一趟一定得走?!?p> ······
······
雪陽山有四大院:戍衛(wèi)院、懲戒院、侍女院與靈脈院。
戍衛(wèi)院的主人是冬雪,專門負責整體的保護,掌管冰雪女軍。
侍女院的主人是伊霞靜,負責整個雪陽山侍女的生活起居、任務安排。
靈脈院的主人是南莉麗與北冥星,負責照顧花卉、植被、靈脈恢復與勘察雪陽山的異變。
至于最后的懲戒院,主人是伊情卓,游艷繹負責第二執(zhí)掌:負責懲戒府邸內犯錯的丫鬟。
伊靜柔看了一眼名單上這兩個名字:“嗯,這很好,這兩個名字我很喜歡?!?p> 終于,伊魄一行人來到了雪陽山,那座恢弘的拱門矗立在雪陽山莊的府邸外。
伊靜柔道:“懲戒院,負責懲戒府邸內犯錯的奴婢,這是個很好的職責。犯了錯的奴婢,很適合用在我身上?!?p> 這座大平臺上站著一大批人,眾人紛紛進入了雪陽山莊。
穆躍道:“鎮(zhèn)守在基湖沼澤的痛苦時光終于過去了,回去見一下老娘,我們大殿再見?!?p> 話說完,穆躍縱身一躍進入了雪陽山,很快消失在后山茂密的森林樹叢中。
伊魄道:“我們去雪陽山大殿,在那休息一會兒?!?p> 伊靜柔道:“哥哥,你帶他們去,我過一會兒再去大殿。”
······
······
懲戒院內一片死寂,落針可聞,伊情卓與游艷繹跪在房屋的兩側,兩個女孩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道大小姐來到懲戒院是有何貴干,伊情卓的臉上掛滿了汗珠。
伊情卓腦袋磕在地上,問道:“小姐,您來懲戒院,是我們做錯了什么嗎?”
懲戒院的地上鋪著紅古木的地板,躺在地上有著適宜人類皮膚的溫度,伊情卓覺得地板很硬,額頭很燙很燙,地板上燒了起來。
伊靜柔道:“你們兩個起來。我是來試刑的,以奴婢的身份來這受刑。伊氏世族的規(guī)定,所有的直系進入組織當奴一定要經過試刑,我當然不例外。”
伊靜柔從架子上取下兩根鞭子,一左一右握住,塞進伊情卓與游艷繹的手中。
一個東西從伊靜柔的懷中跑出來,光輝中迅速變幻成型,那是一只小貍貓,幻老誠惶誠恐向著懲戒院外跑了出去。
這個地方,它待不下去了,不然······很快有它好果子吃。
別人不知道“試刑”這規(guī)矩誰定的,大小姐能不知道嗎?弄不好它會受到魚池之殃。
伊情卓與游艷繹兩個女孩,兩條赤紅的瀑發(fā)懸掛起來,一頭猩紅的瀑發(fā)如綢緞一般,一頭赤紅的瀑發(fā)如水晶絲一般,兩個人握住兩條鞭子,傻愣愣的站在那兒。
伊靜柔斜坐在地上,這個姿勢優(yōu)雅、高貴、端莊,背影婆娑,那一頭黑茶色的發(fā)絲在陽光下泛著金光,趿拉在地上。
她將腦袋上那個墨黑色“發(fā)卡”拿下來,“發(fā)卡”擺動肢足,跑得比誰都快。
伊靜柔輕輕一抖身子,半截雪白如玉的香肩,暴露出來。
“哥哥,我接下來要脫衣服了,你繼續(xù)偷窺嗎?”伊靜柔眼睛不眨,柔美的聲音如碧波蕩漾,溫柔的傳開。
一墻之隔,隔墻有耳。
伊魄走墻后走出來:“妹妹,這不好?!?p> 當年,他沒有保護好妹妹,他怎么忍心讓妹妹傷在“自殘”上。
伊靜柔篤定道:“做錯了,一定要受到懲罰的。哥哥,你是個旁觀者,沒法替別人原諒我?!?p> 伊靜柔搖了搖嘴唇:“哥哥,你也可以責怪我?!?p> “哥哥,你要是責怪我,你也可以那一條鞭子,待會與她們一起抽我?!?p> 伊靜柔看著他,美眸如秋水,煙波蕩漾,柔美又篤定。
怪她什么?
比如圣道至尊,比如圣道至臻帶來的一次又一次反噬。
伊靜柔抖了抖身子,一身衣裙褪落在地上。
伊魄趕忙轉身逃命。
驚鴻一瞥,白花花一片,伊魄見到了妹妹的身材。
秋水為神玉為骨,增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這身材真是無可挑剔的好。
“礙事的走了,你們兩個可以開始了。你們當一下代表人,鞭撻我,當是我的請求?!?p> 不是命令,是求。
不是要求,是請求。
“對不起?!币领o柔哭了,眼角掛下兩行淚水,“希望接下來的痛苦能讓我心安一些?!?p> 啪啪啪。
凌厲的鞭痕抽在她身上,懲戒院的屋子里帶起了破空聲。
很痛,很痛,火辣辣的疼。
短短三分鐘,伊靜柔那具完美的嬌軀上已經是傷痕遍布,淡金的血液凝固在表面。
伊靜柔表情麻木的承受著,體會這一分一分的痛苦。
這點痛算得了什么。
伊靜柔感受到了憤怒,感受到了憎惡,感受到了彷徨,那是黑暗與絕望中磨礪的情緒。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伊靜柔昏迷了,慘遭鞭撻讓她昏迷了過去,意識模糊,嘴唇的口型仍然是重復著“對不起”三個字。
游艷繹與伊情卓兩個女孩揮舞著長鞭,一改往日的溫順與善良,不停的鞭撻一個昏迷者,面孔猙獰如惡鬼,不知疲倦地宣泄著心中的憤怒與仇怨。
一如某個聊齋鬼怪故事內,一名慘遭主人虐待而死的女奴,死后化成女鬼過來報復。
不要超度安息,只想與仇人同歸于盡。
忽然,一個聲音從兩個少女的背后傳來:“你們還要繼續(xù)嗎?”
游艷繹回過頭,一只貍貓站在那兒。
“神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被美宪S進游艷繹的懷中,“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不要過度苛責于她,她是無可奈何的?!?p> “緣即是孽,孽即是緣,緣可以是孽,孽也可以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