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邪龍教來襲
三天后,伊魄離開乾坤龍炎臺。
“真舒服,洗了個澡?!?p> 圣瑧熾龍一臉幽怨的看著他,你用我的本命龍炎來洗澡,你舒服了,我可不舒服。
消耗本命龍炎,這對它的本源有損傷的。
乾坤龍炎臺,整個神體宮的禁術(shù),在伊魄的口中竟然變成了洗澡。
這真是令人感到荒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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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魄凝視著遠(yuǎn)方,遙遠(yuǎn)的山澗傳來一些令他不愉快的感覺。
伊魄問道:“咦,這位師弟,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慌慌張張的。”
這位陌生的弟子說道,眼神中充滿憤恨:“是邪龍教,是那些無惡不作的邪龍教,他們來進(jìn)攻我們神體宮!”
邪龍教,那就是一群人渣,燒殺搶掠,罄竹難書,根本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人性,人人得而誅之!
伊魄有些懵逼。
又是邪龍教。
媽耶,他最近與邪龍教是過不去了。
舂城撞上邪龍教,救援武大將軍撞上邪龍教,來到神體宮又撞上邪龍教。
邪龍教無處不在啊!
伊魄真的不愿意面對邪龍教,打心眼里不愿意面對邪龍教。
那個男孩給他帶來的心靈傷疤太過沉重。
武猶杞,伊魄沒有從她的身上感受到太過的邪惡,反而是透著人性的善良。
那個男孩更是個不折不扣的悲劇。
仍然不知道萬孽山有什么,但是完全可以猜測出來,那個男孩在萬孽山受到過非同一般的折磨與痛苦,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逃出萬孽山,好不容易逃到邪龍教,好不容易得到邪龍的救贖。
一個月,他的希望就破滅了。
伊魄不是傻子,從那些話語中就可以將大致的經(jīng)過推演出來。
在那個孩子的心目中,他才是無惡不作的魔鬼吧。
那個男孩遇上的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傷害他,唯有邪龍教的教徒愿意給他光與熱,愿意關(guān)心他愛他。
而他們剿滅邪龍教,卻毀滅了那個男孩全部的希望。
伊魄很希望從那個男孩的身上,了解到有關(guān)萬孽山的內(nèi)幕。
他答應(yīng)了武猶杞,會照顧好那個小男孩。
根本原因是那個小男孩有價值,他可以證明萬孽山的存在。
但是······那個小男孩不愿意活下去。
他覺得太諷刺。
這個世界太過邪惡。
原來他能活下去,不是他天生有活下去的資格,而是他有價值。
這真是對生命的侮辱。
他的生命遠(yuǎn)比價值要來的輕。
他不愿意活下去了,跳進(jìn)血海自盡,還湮滅掉了所有的證據(jù)。
“原來我能夠活著,就是因為我身上有價值。我沒有價值,就沒有資格活下去。想要我身上的價值,對嗎,好,有本事就來拿啊!”
伊魄流下了一滴淚水。
······
······
一滴淚水落地,濺起晶瑩的水花。
路過的神體宮弟子有些奇怪,這個家伙竟然在哭,難道是被邪龍教嚇得哭鼻子,但是又感覺上不太像。
穆躍急急忙忙走來,道:“伊魄,邪龍教來攻山。”
伊魄道:“我知道了,邪龍教來攻山。神體宮可是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超級勢力,難道還對付不了邪龍教,大可放心?!?p> 伊魄對神體宮有著絕對的信心。
陸毅洲曾經(jīng)說過,神體宮與伊氏世族旗鼓相當(dāng)。
伊魄不覺得這是夸大其詞,神體宮有這個底蘊(yùn)說出這般話。
身為伊氏世族領(lǐng)袖,伊魄肯定邪龍教奈何不了伊氏世族。
那么等價代換,邪龍教奈何不了神體宮。
穆躍道:“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次邪龍教感覺上是有備而來。若沒有把握,邪龍教怎么敢攻打戒備森嚴(yán)的神體宮,這可是凌駕于綠柳森之上的超級宗門。”
神體宮的防御陣圖,那可不是一般的廣闊,連綿群山都是防御陣圖。
以群山為陣圖。
以河流為脈絡(luò)。
以空氣為殺意。
神體宮的防御體系是很完善的,堅不可摧。
全天下勢力圍攻神體宮,神體宮也能支撐到和平談判的時候,更別說一個邪龍教。
但是神體宮的威懾在這邊,對方還敢來觸神體宮的霉頭·····
若不是白癡就是有恃無恐。
穆躍當(dāng)然不會覺得邪龍教領(lǐng)袖是白癡,那么就是有恃無恐。
若邪龍教真能對付神體宮,占盡地利優(yōu)勢的神體宮,那么邪龍教真的變成足以危害全天下的邪教。
伊魄環(huán)顧四周,問道“不說這些了。要不要淌這趟渾水,另做打算。先得把人集中起來,冬雪與伊嘯呢,他們在什么地方?”
穆躍道:“兩人都在神體宮給我們安排的住所,我?guī)闳ヒ娝麄??!?p> ······
······
一做裝修簡樸卻干凈典雅的閣樓,冬雪坐在靠背椅上,雙腿交疊格外曼妙,右手邊的托盤上放著一杯茶,右手握著一卷書,茶上熱氣騰騰,芳香四溢。
伊魄走了進(jìn)來,頓時心生錯愕。
冬雪姐不愧是女中豪杰。
邪龍教來攻山。
冬雪姐還有空泡茶。
這杯茶絕對是邪龍教與神體宮開戰(zhàn)之后泡的。
泡完茶還不喝,鎮(zhèn)定的坐在靠背椅上,津津有味的看書。
伊魄道:“冬雪姐,邪龍教打過來了,你還坐的住?!?p> 冬雪淡淡道:“坐得住?!?p> 伊魄道:“你就不怕邪龍教的教徒殺過來?”
冬雪道:“不怕?!?p> 伊魄道:“你是打算留下來與神體宮共存亡嗎?”
冬雪道:“不?!?p> 她是長雪城城主,伊氏世族的奴婢,憑什么與神體宮共存亡。
神體宮也配?
與長雪城共存亡,與伊氏世族共存亡,冬雪都未必樂意。
與神體宮共存亡,開的什么玩笑。
伊魄道:“叫上伊嘯,我們趕緊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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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體宮的群山之外,數(shù)百頭、數(shù)百頭血鱗獸在平原上擺成方陣,就像是軍團(tuán)戰(zhàn)斗的戰(zhàn)車,數(shù)量達(dá)到數(shù)千近萬,一旦沖進(jìn)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在這片平原上還存在著數(shù)百只血偽龍,這些血偽龍的實(shí)力非常強(qiáng),堪比元老級別的原華師,猙獰的獠牙,碩大的龍軀,猩紅的血翼,鋒利的龍爪,陰森森的······血偽龍的身上到處都是獰惡的血痕。
這陣仗很可怕,猩紅、邪惡、死亡的氣息,在天空囤積成一片魔云,將所有的邪龍教徒烘托在地獄一般的景象之中。
邪龍教為首的是一名男人,他坐在猩紅邪龍身上,猩紅邪龍的身軀冗長優(yōu)美,蜿蜒在蒼穹云顛之上,雄渾強(qiáng)大。
但是在神體宮的成員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加惡心的東西。
那名男人頗為年輕,皮膚雪白彈嫩,頭發(fā)烏黑亮麗,容光煥發(fā)。
“董轅門,顧家林之后有上百年,我們再也沒有見過?,F(xiàn)在我來了,不如出來見上一面,我們也算得上是故人?!?p> 這名男人看似年輕,從他的語氣中就能看出他絕不年輕。
董長老一早就來到神體宮的邊境,等候著敵人的到來。
董轅門走了出去:“你是顧烽,沒想到你還是這么的年輕。”
“神體宮的太上長老,最老一輩的元老,看來也不過如此啊?!?p> 董轅門道:“你是來復(fù)仇的嗎?”
顧烽道:“復(fù)仇,我是那么自私的人嗎?復(fù)仇,就是私人恩怨,當(dāng)然這也是我進(jìn)攻神體宮的其中一個原因。更大的原因是為了給我們邪龍教爭取生存下去的空間,我不得已這么做而已?!?p> “我要用神體宮的滅亡,告訴這個世界。我們邪龍教不是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派恣意屠殺的豬狗,更加不是束手待斃的懦弱之輩!”
顧烽站在猩紅邪龍的腦袋上,一個邪性凜然的笑容出現(xiàn)在臉上,格外猙獰。
董轅門道:“就憑你們這些人,想滅我神體宮,有可能嗎?我神體宮的防御大陣從來不害怕人多?!?p> 有防御陣圖的幫助,神體宮剿滅這些邪龍教徒只需要傷亡四分之一。
董轅門是不愿意開戰(zhàn)的,但是現(xiàn)在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直接決定神體宮的生死存亡。
即使不愿意犧牲,也必須要有所犧牲。
神體宮這座防御陣圖堪稱千峰大陣,邪龍教根本別想奈何得了他們。
陸毅洲凝視著那個男人鎮(zhèn)定自若,眉頭微皺,內(nèi)心有種隱隱的不安。
顧烽搖了搖頭,道:“董轅門,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若是沒有準(zhǔn)備,怎么敢明目張膽來到神體宮外呢?”
一個宗門的防御陣圖要是這么好破,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多小宗門嗎?早就被那些大勢力吞并的。
在魔獸橫行的世界里,一個城池的防御陣圖若是沒有絕對的地利優(yōu)勢,人類根本不會有安生的日子。
邪龍教要攻進(jìn)神體宮,花費(fèi)的代價根本就是不可估量的,要消耗十倍以上的戰(zhàn)力。
但是······顧烽······
陸毅洲忽然喊道:“糟糕,快去檢查陣樞!”
終于有人反應(yīng)過來了,但是太晚太遲。
“來不及了。”顧烽道。
整個神體宮的防御陣圖,從中央向四面八方崩潰,一道道天地氣息熄滅······
神體宮堪稱千峰大陣的防御體系······就這么崩解了!
“現(xiàn)在如何?”顧烽道。
包括董轅門在內(nèi),所有的神體宮成員都感到了一絲絕望。
那么多血鱗獸,那么多血偽龍,難道要靠他們的人命去填,一對一消耗?
顧烽那頭猩紅邪龍,圣魂境強(qiáng)者方能對付的巨龍,但是神體宮······沒有圣魂境強(qiáng)者。
神體宮完了,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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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語錄:邪龍教應(yīng)該是我這個“大世界系列”比較得意的設(shè)定,邪龍教是另外一個層面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