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
蒼羿也不廢話,直接手指雁門后的烏城:“就賭這座城池三日之后落入誰手。”
雁門是鄭國城防的第一大關(guān),雁門一旦失守,蒙國將入鄭國領(lǐng)地如入無人之地。
蘇黎眸光震動:“前腳才暗中支持孫家與皇后拿下京都,后腳就出兵拿下雁門,和談破裂?”
蒼羿拿著一面用來標記的小旗子,細細看著山脈的走向:“說說看。”
蘇黎蹙眉:“皇后有把柄在楚懷墨手里,哪怕孫家有禁軍在手那也不能成為她公然謀反的底氣,那只能是有人推了她一把。”
“繼續(xù)。”
“皇后和孫家固然貪婪倒也不算太愚蠢,若是將城防拱手讓人,那即便是睡在金絲玉梁的床上,也怕是夜不能寐?!?p> 蒼羿點點頭,直起腰:“還不錯,孺子可教,可惜,對也不對?!?p> 蒼羿低眸摩擦著指尖在沙盤上沾染到的沙粒:“雁門那位小將軍是你的人吧,可惜了?!?p> 蘇黎聞言心里不好的預感慢慢升騰而起:“你什么意思?!?p> 蒼羿搖搖頭,一副盡心教導的模樣:“關(guān)心則亂,徒兒,時刻保持冷靜的分析是師傅教你的第一課。”
“既然如今孫家大權(quán)在握,知曉了兵權(quán)重要性的孫納,你說他會容忍一個前朝率兵十萬的公主近臣嗎?”
“徒兒,你要相信,人對于執(zhí)著的東西愿意付出的代價超乎你的想象?!?p> 蘇黎順著蒼羿的目光看去,沙盤上完整的布兵圖讓蘇黎一下子蒼白了臉色:“孫納那個家伙他,他居然敢……”
蘇黎顫抖著唇最后用力吐出兩字:“愚蠢?!?p> 蒼羿笑笑:“他估計是想著還有易守難攻的臨溪做最后一道屏障,不過他忘了一件事,臨溪的城主是你,而臨溪守衛(wèi)應該已經(jīng)被調(diào)動的七七八八了吧?!?p> “你!”蘇黎感覺背后生涼:“你連這都算準了?”
蒼羿挑起蘇黎的一抹發(fā)絲,在指尖緩緩收緊:“我說過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p> ……
“孫胡!你敢!”
“皇后娘娘可要小心著些,莫要傷了身子?!睂O胡避開皇后迎面丟來的硯臺,笑得宛如一只狡猾的狐貍。
皇后看著他的笑容氣不打一出來,花瓶玉枕字畫全都一股腦丟出去。
孫胡一邊閃躲一邊陪著笑。
“皇后娘娘,事已成定局,何必再多廢力氣,不讓留著些精力去看望看望太子殿下?!?p> “孫胡!你敢威脅本宮!”
孫胡微微一笑沒有否認。
“放心吧,只要娘娘您還在一天,老臣始終都會讓娘娘保持著應有的體面?!?p> 當然了,死的體面也是體面。
皇后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憤憤拂袖離去。
孫胡眼睛微瞇,仍舊是樂呵呵地模樣,告退了。
孫納一朝登基,激動的語無倫次,但理智仍在:“父親,要不還是您來吧?!?p> 孫胡看著自家兒子拙劣的試探,自然知道自己兒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心上微微有些寬慰。
這臭小子總算是長進了些。
孫胡仍舊是那副樂呵呵的模樣:“老夫老啦,爭不動啦,只想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yǎng)養(yǎng)老,喝喝茶,圣上不會不批準吧?”
孫納一聽,眼睛都要笑沒了去,但還是一個勁兒說道:“父親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逐漸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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