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到了
等軍營里所有士兵的軟甲布襪都換了個遍,蘇黎家里的金山銀山才堪堪見了底。
蘇黎打量著那最后百分之一的進(jìn)度條,有些猶豫不決。
她是很氣楚懷墨一直欺瞞她,她一睜眼來到這個世界,心驚膽戰(zhàn)小心翼翼,結(jié)果到頭來你告訴我這一切你早就知道,而且你就是始作俑者,這換誰誰受得了。
那天那個奇奇怪怪的人雖然說只要完成任務(wù)就可以知道一切,但蘇黎心里還是存了幾分懷疑。
畢竟一開始系統(tǒng)給的提示是完成任務(wù)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
回家啊……
一直以來的渴求的目標(biāo)就要達(dá)成,蘇黎卻開始猶豫起來。
半晌思索無果,蘇黎還是決定把回家的事擱一擱,她要楚懷墨給她一個說法。
絕對不是因?yàn)樗岵坏?,只是單純咽不下這口氣,沒錯,就是這樣。
蘇黎自我開解道。
正準(zhǔn)備讓千金子跑一趟,綠豆卻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殿下,有,有客人到了,是是……?!?p> 蘇黎看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忙倒了杯茶遞給她:“待會兒見到就知道了,你歇著,我去瞧瞧?!?p> 劍眉星目,本是極為陽剛的眉眼,偏生眉宇間帶著一股和氣,連帶著整個人都軟化了幾分。
鄭禮見到蘇黎端端正正行了個見面禮,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酒窩:“見過公主殿下?!?p> 蘇黎帶了幾分警惕打量他,模樣倒是人畜無害,就是不知道此行有何目的。
“敢問閣下是……”
“安南王之子,鄭禮,說起來我與公主是表親?!?p> “原來是表哥,不知表哥找我有什么事嗎?”
蘇黎表情不改,和和氣氣。
鄭禮躊躇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公主府上的黃豆姑娘曾救過我一命,此行是想來報恩的,不知黃豆姑娘在府中否?”
蘇黎看著對方略帶紅暈的臉頰臉上帶了幾分興味,怪不得黃豆急匆匆趕回來還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在府中還時?;瓴皇厣嵋桓背蠲疾徽沟哪?,問她原因她也從來不說,只是嘆氣,原來是因?yàn)檫@家伙啊
蘇黎輕笑了下:“勞表哥等等我去叫人?!?p> “有勞了?!?p> 等蘇黎把黃豆從堆成小山的公文拎出來的時候,黃豆還是一臉懵。
“殿下,公文還沒看完也沒到返飯點(diǎn),這是何意?”
蘇黎看著她一心一意不是工作就是干飯,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壓榨的太狠了。
“有人找你,去見見吧,是老熟人哦?!?p> 黃豆?jié)M臉疑惑,她最熟的不過是全府上下,哪還有別的熟人?
結(jié)果一看到那張笑容燦爛,臉頰邊還帶著一個小酒窩的臉,黃豆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
鄭禮倒是眼疾手快的將人攔下:“恩人就這么不想見到我?”
“我的恩情你已經(jīng)還清了,如今兩不相欠?!秉S豆見躲不掉,只能硬著頭皮抬起頭看他。
“黃豆姑娘的恩情已經(jīng)還清,那姑娘欠小生的呢?”
黃豆瞪大眼睛:“我可沒找你借錢,那鋪武館是你自愿幫我的,你莫不是想訛我吧?!?p> 鄭禮失笑:“那武館既是小生承諾的,就斷然不會要回?!?p> 聞言黃豆的眉頭皺的更緊:“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不關(guān)我家殿下的事?!?p> 鄭禮仍是搖頭:“父親說那左右不過是一段往事,就是說給黃豆姑娘聽也不打緊,府中上下都很歡迎姑娘,沒有責(zé)怪的意思?!?p> “那……”黃豆還在飛速思考其中利弊,就看到鄭禮眉目溫柔,眼中似有流光溢彩。
“黃豆姑娘,你從小生這里偷走的心,什么時候還給在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綠豆和蘇黎扒著門框,看見此等情景抓住蘇黎就是一個猛搖,嘴里發(fā)出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殿下這好甜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