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門內(nèi)一陣干熱的暖風(fēng)席卷而出,逼得眾人不得不連退幾步,好避其鋒芒。
門外的濕冷空氣,與內(nèi)部的干熱氣流相遇,激起一片片水霧,瞬間模糊了,他們防毒面具上的玻璃鏡片。
方如玉連忙用衣袖擦拭,可水霧結(jié)了一層又一層,視線始終受阻。
憑借鏡片上,霧氣凝結(jié)成的一滴滴水珠,劃過的軌跡。
視線透過其中,趁著清晰的那一瞬間。
看見懸浮在空中的水氣,順著墓道的向外涌去,而且速度還不慢。
他估摸著,這里的空氣因該是流動的,應(yīng)該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瘴氣。
揭下令他憋悶以久防毒面具。
享受般的深深吸了一口空氣。
“咳咳……”
濕氣太過厚重,有點被嗆到,不過空氣倒是沒問題,就是氣味怪怪的。
看著門縫后的黑暗。
方如玉的手微微顫抖,他夢寐以求的東西,或許就在這道門后。
“走”
這個字,是他壓制著內(nèi)心的喜悅,低吼出來的。
當他進入門后,在身后眾人數(shù)十道燈光的照射下,他才看清墓室的面貌。
微微張開的嘴唇,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美,真是太美了。
這個墓室猶如地下宮殿般,完美的繼承了盛唐,雍容華貴的風(fēng)格。
沿著墓室的中軸線,兩側(cè)依次排列的一根根,直通墓頂?shù)氖?,上面雕龍畫鳳,逼真至極。
下邊鋪設(shè)的石磚,每一塊上面都雕刻有,大小不一的祥瑞圖案。
如果可以俯視,會發(fā)現(xiàn)這些小圖案,又隱隱組成一個大的,立體的瑞獸圖形。
“黃金,我看見黃金了。”
突然身后有人興奮的大吼一聲。
這聲喊叫,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瞬間躁動不安,手電筒的燈光到處亂晃。
“在哪?”
“快帶我們?nèi)??!?p> …………
茍鈴鈴掛著一臉猥瑣的笑意,搓著手:“方老板你看?”
方如玉看著手下眼中對黃金的渴望,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阻止他們,以免眾人心神間隙。
這些人大都桀驁不馴,下墓是一把好手,可要爭斗起來,那也是不見血不撒手的主。
心中很是不快,鄒著眉,妥協(xié)道。
“先去看看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誰要是貪財觸動了機關(guān),可不要怪我。”
手下七嘴八舌的拍著胸脯應(yīng)道。
人人都是一副誰敢輕舉妄動,就是與我為敵的摸樣。
方如玉可不信這些。
在那個發(fā)現(xiàn)黃金的人,帶領(lǐng)下,他們來到墓室的中央,石柱的盡頭。
一株巨大的血色珊瑚樹上,失色腐朽的綾羅綢緞穿梭其中,依稀還可以看出當初的盛況。只有用金絲編織成的繩索還歷久彌新,懸掛著一只只黃金熔鑄的瑞獸——金豬。樹下金銀堆成一座小山的摸樣,寶石四處滾落在一旁。
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好像是讓人隨意拿取。
教授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
“這么大一株血玉珊瑚,這可是要絕跡的東西,沒想到這里有這么大一株。這要是弄出去,怎么說也是價值連城。”
方如玉聽他輕松的語氣,又看看一旁早已雙眼冒著綠光的手下。
“你不心動嗎?”
張教授只是對一旁的蔣琳,癡癡地笑了笑。
“我現(xiàn)在只對她感興趣?!?p> 蔣琳聽聞如此惡心的情話,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方如玉搖著頭笑了笑。
不愧是好色如命的人。
不過心中卻暗道,這里怎么沒有丹藥?
難不成還在更里邊。
一旁的手下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求,悄咪咪的將離腳邊,最近的寶石勾到腳下,臉上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四處張望。
張教授眺望著遠方,像是看出了什么。
“大家先不要動,你們看那邊的建筑,里面是不是有東西?”
順著的張教授的目光,眾人紛紛側(cè)目看向,墓門正對著的墓室盡頭處的五座門樓。
木制的結(jié)構(gòu)上,處處都用金漆彩繪著祥瑞。
每個門樓里,都有一座在石壁上,開鑿出來的石洞,黑黝黝的不知通往哪里。
“剛剛你們拿東西的時候,那門上的黑影向下晃動了一下,我猜那因該是個斷龍石。而這里的黃金因該是個重力機關(guān),你們拿得越多,這斷龍石就會將洞口封閉的越多。”
方如玉這時也開口幫腔。
他的目的還沒達到,可不能叫這幫蠢貨,壞了好事。
“都先別急,這里因該只是障眼法,只是全部黃金的九牛一毛,你們這就滿足了?”
眾人嘩然道:“當然不”
“那就先放下,我們?nèi)フ腋蟮呢敻弧!?p> 五座門樓前的不遠處,一座半人高的石碑,靜靜的聳立在原處。
方如玉撫摸碑頂。
“教授你怎么看”
“它上面寫的意思,大概是說,后人取走金銀,便不可進入瑞獸墓。因該指的就是那機關(guān),你看我們前面有五個洞口,洞頂?shù)墓抛?,寫的是五行,從右到左依次是,金木水火土?p> 老板,我們選哪個?”
方如玉一時也犯了難。
按理說里面只有一個是真真的通道,萬一選錯那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沒地方找人說理去。
確認道:“教授你也看不出來,哪個是真真的通道嗎?”
“這……”
張教授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
又是這樣,沒次到關(guān)鍵時刻,這家伙總是掉鏈子。
“這樣,我們分成五隊進入,沿途留下記號,一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或者危險原路返回,還在這里集合。記住誰也別想先出來拿金子,不然有他好受的?!?p> “出發(fā)?!?p> 張教授,蔣琳,朱月,方如玉還有幾個手下,選擇進入了刻有‘木’洞中。
朱月問道:“叔叔我們?yōu)槭裁催x這個洞?!?p> 方如玉神秘一笑:“五行之中木主生機,再加上這造墓的人,是煉丹的道士,丹乃草木之精,所以這個洞穴,應(yīng)該說是風(fēng)險最小的?!?p> 朱月張大著嘴,像是被老謀深算的他嚇到了。
“那他們……”
“萬一我想錯了,他們就是最后一道保險?!?p> 聽見叔叔如此說法,她心中安安舒口氣。
叔叔不可能是那么殘忍的人。
向前走了不遠,便遇上第一個岔路。
方如玉與大家都是都是兩眼一抹黑,索性隨便選擇了一個鉆了進去。
可越走越不對勁,洞中的通道,不僅三步一轉(zhuǎn),五步一階,還有十步一落。千回百轉(zhuǎn)的陣勢,讓方如玉越走心里越迷糊。
突然,心頭的迷障散去。
不對,托大了。
這不是簡單的迷宮,這里的通道每一次轉(zhuǎn)折,抬升,沉降角度都有微妙的不同。就如剛剛我們走過的兩處臺階,明明都是五步,可有一個我感覺高了很多。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們腳下的應(yīng)該是一個立體的迷宮?!?p> 張教授也察覺到不對勁,忙道:“要不我們沿原路回去。”
“不用,我們做的有記號,而且進來的不深,再走走看,摸摸情況?!?
黯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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