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找回
新魔皇夜必旭攜弟夜瀚音獻(xiàn)上魔族象征的權(quán)杖向天外天臣服。
祝余用盡了畢生修為才止住了夜必旭流血的傷口,夜必旭手掐夜瀚音脖子道“為了一個女人,你連魔皇都不要了嗎?”雙眼腥紅,對于弟弟的背叛實在不可饒恕,下了死手,夜瀚音像霜打的茄子任由夜必旭懲罰,對于他的不還手夜必旭已經(jīng)失去理智道“不還手就能減少愧疚嗎?”夜瀚音雙腿跪于地,嘴角流下的血,凌亂的衣服,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魔域二皇子此時狼狽不堪,任由大哥擺布,心愛的女人殺了自己父皇,如果可以他多想替父去死,事事總是事與愿違,就算他是魔域二皇子又如何?他改變不了事實。
夜必旭施法就要抽出夜瀚音的魔骨,夜瀚音一聲不吭讓夜必旭火氣更大下手更狠了,哪怕夜瀚音開口叫了一聲,或哀求了一聲,作為哥哥也不會這樣殘忍,偏偏他兄弟倆都是撅嘴的葫蘆,誰也不吭聲,祝余看不下去了,飛奔撞上夜必旭懇求道“夫君,你現(xiàn)在只有一個弟弟了,你真的要殺了他”祝余紅著眼對夜瀚音大吼道“走啊,走,永遠(yuǎn)不要回來了”夜瀚音瞧了嫂嫂,見哥哥不轉(zhuǎn)身看自己,心一橫艱難地?fù)纹鹌茢〉纳碜愚D(zhuǎn)頭離開,等人離開后夜必旭扶起祝余心疼道“你何必呢?我只想給他教訓(xùn)”夜必旭抬手輕試了祝語眼角的淚接著道“只要他吭一聲,我定會繞了他”祝余不滿道“夫君,二弟會吭聲早就吭了,魔骨都抽出了也一聲不吭”夜必旭嘆了聲“哎”想起慶宴元澤司法和父親的密謀,夜必旭深知演戲就要逼真,才能騙過疑心重的人,摟抱起祝余道“多謝夫人為我療傷”。
人間
蝶兒看著遠(yuǎn)去的夜幽,擔(dān)心了幾個月也不見人回來,去東宮求見二皇子,得到消息是二皇子身了怪病逝去了,還舉行了國喪,蝶兒根本不相信自家公主和二皇子會莫名其妙的消失,蝶兒回去當(dāng)晚辭退了樂安和婆子,補(bǔ)了她們兩年的工資,帶著魔甲兵回了魔域求見了魔皇,當(dāng)?shù)麅嚎粗鲜值娜耸窃?jīng)的大皇子,也從他嘴里知道公主不在回來了,蝶兒整個人哭啼不住,把責(zé)任推到自己身上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勸住公主,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祝余拉起她道“就算有你,你也阻止不了,你別忘了魔皇,二皇子都在,他們也沒辦法”蝶兒抬起眼婆娑的雙眼哭得更兇了,其實她早知道公主已經(jīng)不是公主了,可是看著周圍欣喜的人,那些為她傷心的人活了起來,她瞞下了所有人,想著身體里的人會讓公主醒來,不管怎么樣都是有恩的,只要不使壞,珍惜公主身體她也裝不知道,誰知道,誰知道,祝余安慰不好哭啼的人,只好隨蝶兒。
在邊夜瀚音托著受傷的身體跋山涉水,漫無目的地走,天大地大竟沒有他容身之處,不知不覺中他走到九色山,瞧著眼前一幕一幕熟悉場景,再硬心腸的人也動容了,一天中他失去了三個最想留住的人,步入當(dāng)初自己搭建的屋舍看了熟悉的物什,一件件的摸了過去,夜瀚音把屋子打掃一番住了下來,從此青山為伴,不問世事。
太虛境
忘憂以為她會死在血陣中,不抱任何希望的抱著必死決心,誰知最后一刻魔君葉川把她魂魄打了出來,用口型告訴他,幫他聚齊葉幽魂魄從新塑身,脫離血陣后她被煞藤帶著渾渾噩噩的四處漂流不定,總是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回響“你別走太快,等我,說好以身相許呢,你怎么食言了”一會又道“伏愿娘子事事常歡”她沒有目的地跟著那指引她的聲音翻山越嶺,過水趟海,不知疲憊的走,白天她找了樹身隱藏,晚上她披星戴月的趕,不知道是不是越來越近了,聲音也越來越急,越來越響,以前白天她都聽不到的現(xiàn)在都會出現(xiàn)“你別走太快,等我,說好以身相許呢,你怎么食言了”魂魄越來越淡看了陽光喃喃道“我是誰?我要去哪里?你又是誰?你要帶我去哪里”白天她有自制力的時候她很反抗跟著這個聲音走,一到夜晚她就迷迷糊糊的不自覺的飛奔而去,每次天亮她總能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昨天的地方,她看著過路的人,想打聽問問看在是什么地方?剛開始她怕嚇著人,后來她猶猶豫豫試了試,沒有人聽見,在后來膽子大了些,聲音更大,可是沒有人能聽見她說什么,也沒有人能看見她,多次有人停下靠著她隱藏的樹休息,她嘗試接觸,她發(fā)現(xiàn)自己摸不到人,她懷疑自己死了,可是死了不應(yīng)該是去陰界報道嗎?自己為什么跟著一個聲音沒日沒夜的趕路?
今日,她同樣的隱藏在樹里,走過來一對母女休息,沒多大一會,來了一幫兇神惡煞的山匪搶劫了母女,她一著急伸手朝山匪頭子打了過去“誰?誰打老子?”
忘憂驚喜的捂了嘴,她可以打人了???山匪頭子打量了一圈眾人,小弟們都表示很無辜,他們也不知道情況,忘憂抱著試試心態(tài)再伸出手
“啪”
“哎呀”
山匪頭子找不到人,用腳踢了挨著自己最近的手下怒道“二狗,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很久了?在這里裝神弄鬼”被踢的二狗莫名其妙的被訓(xùn),先保狗命要緊當(dāng)即跪下可憐兮兮道“大哥,我這么敢,真的不是我”母女抱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看著亂成一窩蜂的土匪也不敢動,忘憂抬手在嘴里哈了一口氣更下了力“啪”再次響起,二狗趕緊給自己洗清嫌疑機(jī)靈的馬上叫道“二哥你看真的不是我,我跪在你面前呢”土匪頭子轉(zhuǎn)身看了抱在一起的母女,兩眼瞪了過去兇狠道“是不是你們?”母女倆趕緊磕頭哭啼“大爺,不是我們”忘憂對這種欺男霸女的土匪很生氣再次握拳哈氣“啪”,土匪大怒道“誰,報上名來,爺爺面前也敢放肆”忘憂不在逗他,不在客氣對著土匪頭子一頓猛拍“啊,啊,啊”二狗站起建議道“大哥快走,這個地方邪門很”一群人打馬跑了,忘憂對著狼狽不堪,丟盔棄甲的人群大笑,母女兩趕緊對著樹磕了三響頭道“多謝神仙相救”,雖然人家聽不見也不妨礙忘憂不在意的擺手道“不用,不用”,看著遠(yuǎn)去的母女兩和復(fù)又安靜的環(huán)境,愁啊,也不知道自己要飄去哪里,夜晚又來了,迷迷糊糊的忘憂再一次飄得最快,幾乎是吸著過去的,等她回神時候發(fā)現(xiàn)躺在水晶棺材里,棺材被神秘法術(shù)囚禁,她試了沖開,每次都失敗,忘憂靜了心神抬手摸了頭上的簪子,詫異想到道“怎么還在?不是已經(jīng)?”忘憂不知道的是本命法器只要魂不滅,去到哪里它都會存在,拔下發(fā)簪聚了法“砰”水晶棺材炸開了,忘憂察覺嘴里的不適,吐了出來迷一般的疑惑道“駐顏珠?誰給我的?”收了珠子,瞥到水晶棺材碎片里的臉,順勢摸了眼角淚痣不惑道“什么時候有的?”在往下見了脖子紅痕,滑手下來道“真疼,也不知道能不能去除”忘憂不在逗留,她得快快回洞天福地讓師傅幫自己。
行禹上神算了一下日子,忘憂歷劫也應(yīng)該要回來了,可左等右等過了很久了還沒回來,正打算下山尋徒弟的人就聽到遠(yuǎn)遠(yuǎn)傳來的“師傅救我”只見忘憂雙手抬起捂住脖子道“師傅我脖子流血了,你快幫我縫上”行禹上神顫顫巍巍的緩慢抬起手摸了脖子的傷口道“疼嗎”忘憂見了師傅一臉擔(dān)心,反過來安慰道“已經(jīng)幾百年了,習(xí)慣了,不疼”,行禹上神輕輕扶了忘憂進(jìn)屋坐下道“別亂走,等為師回來”
忘憂抬起不方便的頭道“恩”
行禹上神飛身去了天之蓮海采蠶蓮絲,百節(jié)蓮只能收集一絲,忘憂的脖子縫合下來需要三絲,可天之蓮海的蓮神不是很好講話,蓮神是以蓮節(jié)為身,蓮手持金槍,頭頂左右各一小節(jié)蓮作發(fā)髻,蓮葉穿身后墜紅綾,下騎躍金龍魚的一孩童,他開口道“你可以拿走三絲,可你得留下東西交換“
行禹上神恭敬行禮道“不知蓮神想要什么?”
蓮神道“我要的你血脈,誰都知道你的血脈能集天地精華與日月同在,我總以蓮節(jié)為身顯于人前,需要它修得人身,你愿割舍嗎?”
行禹上神還以為他會開什么條件,行禹上神要人家蓮神的筋,人家要他的血,很公平,行禹上神沒猶豫的道“那你可接好了”說完便開始施法讓血液離開身體往天之蓮海注入,不消多久便完成了交接,行禹上神帶上蓮絲又去了深淵殺妖獸鷂,鷂是蛇臉,人足,虎爪像,舌像針能縫萬事萬物,可隨意喚大小,粗細(xì)。
行禹上神因為沒了血脈,對戰(zhàn)鷂百回合下來還是受了傷,不得已行禹上神把鷂誘惑到槐花秘境才得殺它取舌,取完需要的東西行禹上神夜不停歇的趕回洞天福地,忘憂瞧了師傅一身傷回來驚恐上去道“師傅,你怎么了?誰傷你的”
行禹上神拍了扶著自己手的人道“無事,來坐下,師傅給你縫脖子”忘憂還是很擔(dān)心的想問,收到師傅示意的眼神閉嘴坐下,行禹上神開始給忘憂縫合,只見行禹每一針都走得小心翼翼,不容馬虎,雙手僵硬的穿針移線道“幽兒忍著,會很疼”
忘憂道“師傅,我沒事”
行禹上神道“好”,便更加的快速了,忘憂能清晰的聽見自己肉發(fā)出“呲呲”的穿線扯拉聲,越到后面越疼也越麻木,忘憂最后還是忍不住的叫了“啊”行禹上神滿頭大汗縫完最后一針后忘憂暈了過去,行禹上神眼疾手快的接住忘憂,抱著往床上去,行禹上神攤開手拿出無痕膏給忘憂脖子傷口輕輕抹上,最后給忘憂壓了被角守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