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中庭人,你想要談什么條件?”
李敖低下頭來想了想,毫無顧忌地說道:
“借劍!”
看著蘇爾特爾手中的火焰大劍,此刻他終于明白了古一大法師的用意。
如若他能將這把暮光之劍帶回中庭,再以暮光之劍中蘊(yùn)含的足以毀滅阿斯加德的火焰之力,那整個中庭的冰城之?;蛟S可以化解。
“你要借用我的暮光之劍?哈哈哈......”
蘇爾特爾聽完就爆發(fā)出了一陣口氣灼人的大笑。
“你太不自量力了中庭人,我這把暮光之劍,可是跟隨我征戰(zhàn)過......”
然而他的光榮歷史還沒講完,再看時,那把暮光之劍便已經(jīng)從他手中整個去到了李敖手中。
“額......”蘇爾特爾卡住了幾秒后,上前說道:“嗯!你這樣拿的姿勢不對。要這樣握劍才夠霸氣。”
糾正過拿劍姿勢后,蘇爾特爾看似也不得不承認(rèn)了這個中庭人所擁有的神力。
“也說說你的條件吧?!崩畎饺魺o其事道。
蘇爾特爾再一次露出來他那奸邪的笑聲。一把奪過劍,朝著焦黑的石壁上急急揮舞了一通。
剎那間電光火石齊飛舞。
收劍的時刻,李敖注意到就在蘇爾特爾舞過劍的石壁上,一份充斥著熔巖的神秘碑文正閃動著赤色的光芒。
“這是?辟邪劍譜總綱嗎?”
“暮光之劍倒是可以借給你,看上去你也有資格使用它。不過作為交換,你必須得簽下石壁上的這份契約!”
“什么玩意兒契約?難道要勞資自宮?”李敖突然內(nèi)心一緊,這賠本買賣打死他都不會做。
“正好我近來有個大計劃,可奈何我的這些子民們,除了能撐撐場面之外,都沒什么太大的神通。剛才看你天生骨骼清奇。而且居然可以無傷擋下我的暮光之焰。這個大計劃你或許可以幫我實現(xiàn)!”
“哦?那是什么大計劃?”
“助我征戰(zhàn)海爾冥府?!?p> “海爾冥府?那是哪里?”
“死亡的國度,死亡女神海拉統(tǒng)治下的疆土!”
“死亡女神海拉,你跟她什么仇什么怨?”
“無仇無怨,僅僅是為了拿到一枚坐標(biāo)?!?p> “坐標(biāo),什么樣坐標(biāo),值得你去找死亡女神拼命?”
“這是正道!中庭人,我只能說這么多了,簽下這契約,你便能帶走暮光之劍救你國土。事成之后務(wù)必前來赴約,如若失約,穆斯貝爾海姆的盛怒之火將會燃盡每一寸中庭之土!”
李敖還想再說什么,豈料蘇爾特爾又急急補(bǔ)充了一句:“言盡于此!”
說完他便又消失在了那塊焦黑的石壁中。
李敖上前,確認(rèn)了那份契約果真如對方所言之后,他躊躇了幾十秒,最后揮劍在石壁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海姆達(dá)爾!”
最后他舉著暮光之劍沖那火舌噴涌的洞頂叫道。黑暗中潛藏的無數(shù)火眼,在這把象征著火之國度最高權(quán)力的暮光之劍下,叫喊聲震耳欲聾!
霎時間,彩虹橋當(dāng)空降下,李敖帶著求得的暮光之劍又被送回到了阿斯加德。
他看了一眼海姆達(dá)爾,打趣道:
“一分鐘的路程還要我辦個轉(zhuǎn)機(jī)?。 ?p> 海姆達(dá)爾面無表情,又一次轉(zhuǎn)動了大劍,這才將李敖傳送回到了中庭米德嘉德。
......
再次回到丑勺州的李敖一眼便注意到,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內(nèi),這塊土地保存的最后一絲文明的殘影,此時也整個被冰雪替換掉了!
曼合頓的燈光不再為任何人而明,
中央公園里一片死氣凝重,冰極獸像是身處自家豬圈一般漫步其中,
甚至就連港口的自由女神像,此時也被凍成了一座百米來高的巨型冰座,冰座上此時正矗立著一方祭臺,看似是什么儀式將要在此展開。
祭臺之下,則是幾百級與地面接軌的冰筑臺階。遠(yuǎn)遠(yuǎn)看去,一副大帝登基的即視感躍然于港口。
想必是冰霜巨人王勞菲要在此宣布統(tǒng)治了米德嘉德這個既定事實!
李敖想當(dāng)然地這么認(rèn)為......
但是他仍舊有些想不通的是,這位冰霜巨人王,為何要將這整個中庭也變成像冰之國度那般陰冷昏暗,死氣沉沉的地獄呢?
為何自始至終都只有冰極獸在此作祟?那些小冰人,大冰人,他們怎么從來都沒有露過面?
當(dāng)然最大的疑惑無非還是:如今這中庭都算作是完全淪陷了,登基大殿也都已經(jīng)建成,為何始終沒有見到勞菲的影子?
難道他被彩虹橋那扇門夾死了不成?
如今整個中庭的幸存者已所剩無幾,冰極獸之災(zāi)至少造成了全球數(shù)十億人口的直接死亡。
而且根據(jù)預(yù)測,未來由于怪獸和瘟疫橫行,食物資源短缺,醫(yī)療設(shè)施的不完備等因素,這一死亡數(shù)字將會驟升到50億之多。
像是加娜大這樣地廣人稀,又被選作了怪獸入侵首道關(guān)口的國家,則是直接走向了滅國的悲慘遭遇。
基本上,放眼1996年來看,這絕對是自白堊紀(jì)物種大滅絕以來一場空前的星難!
“都這樣了,還有必要再救嗎?”
李敖提劍出城,漫無目的地就這樣走著。冰封的土地在被暮光之劍劃過后,流出了一道道清澈的溫泉。
溫泉夾道冰封著可怖的尸群,無數(shù)頭饑腸轆轆的野獸將他們不厭其煩地刨出,相互拉扯撕咬著......
李敖目不轉(zhuǎn)睛,一路上只顧手起劍落,手起劍落,像是個被仇恨支配了的傀儡!
夾道的冰極獸尸群很快堆成了山,他從南天門一路砍到蓬萊東路。劍下的溫泉也開始變得越流越闊,幾天之后竟然有了浪潮奔涌的勢頭!
最后,直到仙宮的彩虹橋再次為中庭打開,李敖這才如大夢初醒一般,從這傀儡般的重復(fù)動作中解脫了出來。
那已不知是第幾個日頭,李敖眼看要從丑勺步行到哈特福德了,突然間阿斯加德的彩虹橋以吞天蔽日的輻射范圍,張開在了看似離他不遠(yuǎn)處的冰地之上。
“終于要來了嗎?”
李敖手握長劍,盯著這足足可以傳送來一整支雄兵連的彩虹圈。
光暈散去,極寒再次襲來!
英雄挺了挺手中長劍,他發(fā)誓再沒有哪個時候,能讓他如此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