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老者
“陸遠牛逼!”
“干的漂亮!”
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已經(jīng)將整個決斗場淹沒。
“咯?!?p> 決斗場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陸遠邁步,緩緩走了出去。
剛到出口,一抹紅色的倩影飛快撞入他的懷中。
“小舞,你怎么來了?”
“嗚,你還好意思說,你怎么想的?不好好養(yǎng)傷,跑到這里來和別人決斗?!标懶∥栌靡滦洳亮瞬裂劢堑臏I水,略帶哭腔說道。
“乖,這不沒事嗎!小舞不哭?!标戇h望著眼角紅彤彤的陸小舞,心里有些愧疚。
“快讓我看看,你沒受傷吧?”陸小舞圍著陸遠轉(zhuǎn)了一拳,見其身上并沒有傷痕這才放下心來。
“我你還不了解?我能干那種沒有把握的事情?”陸遠笑道。
“瞧把你能的,你干的那件事情有把握?”陸小舞揮舞著小拳頭,嬌嗔道。
“對了,宋冀呢?”陸小舞問道,他聽到消息就立馬趕來,可是等跑到?jīng)Q斗場門口時卻發(fā)現(xiàn)比試已經(jīng)結(jié)束,連大門都打開了。
“死了!”陸遠回頭,望了望墻角宋冀的尸體,眼神冰冷,沒有一點憐憫。
“他可是斗師二階,你怎么辦到的?”小丫頭也瞧見了角落里躺在地上的宋冀,張著小嘴問道。
“你哥我可是萬年難得一遇的超級天才,越階而戰(zhàn)什么的簡直是小菜一碟,像宋冀這種連名號都排不上?!?p> 陸遠驕傲的說道,那場面,那氣勢,好像剛剛干掉的是一名斗王一般。
“(ˉ▽ ̄~)切~~!”陸小舞撇了撇嘴,理所當然的認為陸遠又在吹牛,也不好當場拆穿,只好一個人踹著小石頭生悶氣。
“你~~~,哎!”之前負責(zé)登記的老師出現(xiàn)在門口,欲言又止。
陸遠快步上前:“老師,這不算違反院規(guī)吧?”
老頭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緩緩道:“不算,簽了生死狀,死了也是活該。
不過作為過來人,我得提醒你,少與人樹敵。
畢竟死亡不是禍端的終結(jié),而是麻煩的起點?!?p> “老師你有所不知,這人與學(xué)生成見淵源頗深,若有其它方法,學(xué)生也不愿走這種極端?!?p> “這樣啊!”老頭看了看陸遠,又看了看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陸遠后面的陸小舞,囑咐道
“這段時間你要小心,與宋冀有關(guān)聯(lián)的一些人可能會主動與你有摩擦?!?p> “晚輩知曉,不過既然我敢和宋冀簽生死狀,我就敢面對后果。”
“好!”老頭渾濁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對于陸遠的態(tài)度很是欣賞:“男兒就得有擔當?!?p> 說完,遞給陸遠一大袋東西道:“這是你們之間的賭注,現(xiàn)在交給勝者。”
陸遠接過東西踮了踮,好家伙,還挺沉!
得有二十來斤,以陸遠目前的境界,一年怕是也領(lǐng)不到這么多的月祿。
“你叫陸遠?”之間出現(xiàn)在決斗場里的白發(fā)老者突然出現(xiàn)在陸遠身前,一雙眼睛仔細上下大打量著陸遠。
“嗯,你是?”陸遠倒也不認生,坦率的答道。
負責(zé)登記的老師倒是認出了白發(fā)老者,剛欲開口不料被老人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白發(fā)老者道:“我一個糟老頭子而已,倒是你剛剛使用的那一招有些奇怪,好像不是斗技也并非魔法,能談?wù)剢???p> “哦,你是說德瑪西亞之力嗎?”陸遠問。
白發(fā)老頭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原來那招叫做德瑪西亞之力!
“那天我正在練功,突然腦子里面好像多了什么東西一般,順著里面的指引就莫名其妙的使出了那招!”陸遠撒謊起來那是臉不紅心不跳。
白發(fā)老頭想了想,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道:“這么說多半是傳承了,那好,此事到此為止,以后要是有人在問起此事,你就直接告訴別人這是傳承好了,也省去許多麻煩?!?p> 大陸之上,一些強大的家族甚至魔獸都能夠?qū)⒁恍┪浼蓟蛎胤ǚ庥〉窖}之中,等后代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夠自動破解。
這一行為也被大家稱之為傳承。
好在這種傳承深入血脈,無法外傳或被奪舍,倒是從側(cè)面斷了許多人殺人奪法的念頭。
“陸遠、陸遠,還活著沒?”程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聽的陸遠有種想掐死他的沖動。
這混蛋總是這么一驚一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奔喪呢。
不遠處,一個肉球邁著臃腫的步伐,一搖一擺的向著他挪動。
過了好半天,才緩慢走到陸遠幾人面前。
“程瀟,你該減肥了!”陸小舞皺著瑤鼻道。
“小丫頭你懂什么?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喜歡微胖的男生,有安全感?!背虨t喘著粗氣答道。
“呵呵!”
陸小舞冷笑。
陸遠也在一旁潑冷水道:“汝母手藝不養(yǎng)豬可惜?!?p> “去你大爺?shù)?!”程瀟笑罵:“你沒事吧?快讓我看看,全身上下有沒有缺零少件?”
“滾!”
回去的路上,陸遠將一大袋藥材遞給陸小舞。
陸小舞提著手里沉甸甸的袋子問:“哪來的?”
“宋冀幾人輸給我的月祿。”陸遠道。
“哥,遠哥,你是我親哥,您看小舞都拿了一袋,我的呢?”程瀟賠笑道。
陸遠望了望程瀟,嘴角含笑道:“就你身上的這些肉,一個人能頂三個人的量,我上哪去給你弄這么多藥材?”
“還是給你用吧,小舞資質(zhì)愚鈍,用了也是浪費?!标懶∥柘肓讼?,將藥材又重新塞到陸遠懷里。
陸遠沒接,停下腳步語重心長的道。
“你不是愚鈍,你只是之前長途勞累損了根基,但底子還在,現(xiàn)在正是需要這些的時候,我已經(jīng)快升至斗師境了,以后的月祿將是現(xiàn)在的三倍,你不用擔心我?!?p> “你快升至斗師境了?
多久發(fā)生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才斗靈八階嗎”
程瀟湊上前來問道。
“就前幾天我已經(jīng)能夠舉起600斤的巨石了,突破至斗師境只是時間問題?!?p> “你是說你能夠在斗靈八階舉起600斤巨石?”程瀟長大了嘴巴,里面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嗯,有什么問題嗎?”陸遠問。
程瀟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牛逼!”
“聽說了嗎?過幾天神風(fēng)學(xué)院會有代表隊到咱們學(xué)院進行比武切磋,為一年后的學(xué)院大比踩點?!?p> 幾個路過的武者道。
“神風(fēng)學(xué)院?是那個大陸十大名校之一的神風(fēng)學(xué)院嗎?”一人被勾起了好奇心,急忙問道。
“沒錯。”
“可是作為十大名校,他們怎么會選擇藍月學(xué)院所謂試煉點?”一人小聲嘀咕道。
藍月學(xué)院雖然在帝國小有名氣,但很明顯,無論是在師資實力,還是在建校底蘊上都無法與神風(fēng)學(xué)院這種老牌名校相比。
“噓,找死啊你!”一人急忙捂住了另外一人的口鼻,道:“院長正因為此事大發(fā)雷霆呢,小心點,別撞槍口上了?!?p> “我估計啊神風(fēng)學(xué)院也是拿咱們學(xué)院立威,畢竟是首戰(zhàn),真要輸了也太傷士氣?!?p> “多半是這樣,要不然只是一場切磋院長也不至于生這么大的氣。”一人很是氣憤:“神風(fēng)學(xué)院這是打算拿咱們藍月學(xué)院當軟柿子捏!”
“有這個可能,畢竟神風(fēng)學(xué)院上次在十大學(xué)院最終排行榜時僅排第九,屬于吊車尾的陣營了?!?p> “不過哪怕是第九,恐怕也不是咱們藍月學(xué)院能夠抵擋的了的!”一人嘆道。
“這才是最可氣的,明知道別人就是拿你來立威的,你還一點辦法都沒有?!?p> 幾人漸漸走遠,陸遠三人聽完也只是微微有些氣餒,畢竟此事也輪不到他們幾個來操心。
小院外,程瀟逗留了一會正欲離開,被陸遠叫住了。
“程瀟,先別走,咱倆切磋一下?!?p> 在一旁默默給陸遠熬草藥的陸小舞聽到了,忍不住朝院里多看了兩眼。
程瀟一雙大臉快搖成了撥浪鼓:“不干,你今天不是才和宋冀打了一場嗎?
怎么殺氣這么重!”
陸遠擺出一幅人畜無害的表情道:“就只是一場簡單的切磋而已,你緊張什么?”
“呵呵,我怕死!”
程瀟倒是絲毫不覺得丟臉,坦白說道:“我可聽說了,今天宋冀在決斗場可是被你活活打死了?!?p> “那能一樣嗎?”陸遠安慰道:“宋冀他們五個一直以來沒少找咱們的麻煩,是咱們的死敵?!?p> “你不一樣,你是我的死黨!”
“拉倒吧!”程瀟絲毫不上當。
“我懷疑你就是想光明正大的揍我。”
“哪能啦?”陸遠循循善誘:“真就簡單切磋一下,我看看這幾天的進步?!?p> “那好吧!”
望著程瀟一幅慷慨就義的表情,陸遠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
這貨天賦不差,就是極其怕死,整天嘴里還嚷嚷,說什么他是家里的九代單傳,延續(xù)香火的使命還未完成怎能輕易冒險。
半響之后,庭院里響起了程瀟狼嚎一般的鬼叫。
“唉喲、疼!疼!疼!”
“不行,胳膊斷了,腳也廢了?!?p> “這沒個百八十個紫晶幣起不來了……?!?p> 陸遠在不遠處,眉頭緊鎖。
嘴里低聲念叨著:“怎么才這么點,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