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群人都離開她的視線,顧南晰才松了一口氣。
這人的身份也不難猜,想來便是那位深居檢出的傅貴妃了,只是傅貴妃在聽到她是顧群的女兒時,反應(yīng)實在奇怪。
想來和當(dāng)年的那件事肯定有關(guān)聯(lián),只是日她就要離京,現(xiàn)如今也沒有什么好法子,再去打聽打聽了,只能等見到祖母之后再做打算。
大齊皇帝辦事就是利落爽快,不過第二日,叫顧南晰陪伴弟弟回青州府,參加完府試后去往封地的圣旨就頒布下來。
至于另外一份則是皇帝私下給顧南晰,此外,皇帝陛下本想撥一兩個大內(nèi)侍衛(wèi)隨行,但被顧南晰婉拒了。
此次出行她已經(jīng)和世子殿下同沈家表哥定了沈七和鐘行同行,這兩人她信得過,又算是自家人。
沈七不用說,本就是她的侍衛(wèi),鐘行自從上次從臨安縣到達京城,跟著沈家表哥又去了北冥探查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了上京城。
霜霜姐也被他接來了京城,購了處宅院居住。
此次顧南晰要去北越探查可疑認證,鐘行自告奮勇的前往,霜霜則繼續(xù)留在上京城,一方面是她要經(jīng)營臨安縣的紅袖館,另一方面是她待在臨安縣能探聽到更多消息。
再說準備府試一事,原本顧少澤和顧元若都還不著急前往青州府,如今圣旨既出,他們只能屁顛屁顛的收拾行囊,把一切都順利進行,誰知道臨出發(fā)時,顧元若那邊卻出了點事,原來是夏姨娘被查出已有兩月身孕。
這事讓安姨娘聽了,怎還得了,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就要逼著夏姨娘把這孩子流掉,畢竟一個家里正頭娘子還沒嫁進來,就有了庶出的孩子,那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往里嫁姑娘了。
顧元若倒是百般不情愿,卻不是什么作為男人,丈夫的責(zé)任只是單純覺得這是他第一個孩子,意義不一樣,如此鬧了兩三天,延誤了行程,顧南晰才不得不出面,當(dāng)然不是她出面解決,而是去找鄧氏,讓鄧氏幫忙解決。
一番討論商量,夏姨娘便上了他們?nèi)デ嘀莞鸟R車,聽說還是夏姨娘自己提出來的,不過想想也知道,若是留下來,她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不如跟著他們?nèi)デ嘀莞徊?p> 顧南晰倒沒什么意見,看上去是一路同行,除了公中的銀子,無論是吃飯,住宿,還是馬車細軟都是各論各的,顧元若愿意帶上她的姨娘,那就帶,反正也是花他們兩人的銀子,公中的銀子只保證他們一路的住宿吃飯基本花費,若是想要更好的享受,需要自己往里貼。
馬車一路顛簸走了,不知幾里路,漸漸有山巒起伏,水波浩蕩。
他們下了馬車轉(zhuǎn)船,夏姨娘畢竟懷有身孕,又從沒走過這么遠的路,水土不服,再加上暈船,整天都病殃殃的,顧南晰本來打定主意不管,但到底不想看這一個女人受罪,茶果點心,女醫(yī)丫鬟,倒是時常叫人送去或照顧著。
而那個本來說要帶著夏姨娘走的顧元若,不過一個月也顯露出自己的本性來。
這是個好色的人,夏姨娘又是個孕婦,諸多小心,諸多照顧,屋子里還常有一些藥味,會員弱,就更不愿意在夏姨娘屋子待了。
他們在船上,再加上路途遙遠,顧元若自然就盯上了身邊的丫鬟,可他身邊的丫鬟來之前早被換了個干凈,所有顏色稍好的都被留在了上京城。
加上對這事兒管的極為嚴苛的顧南晰本就不會再顧少澤身邊安排這些,就連自己也只帶了紅梅一個大丫鬟。
可紅梅是所有丫鬟里長得最好看的那個,色膽包天的顧元若自然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想反正到時候生米煮成了熟飯,他大姐姐又有香嵐盼夏還有個什么叫冬穗的三個大丫鬟,想來也不會跟他一般計較的,大不了就給紅梅的分例多些,或者看在他大姐姐的面子上,多往紅梅院子里去。
這樣想,他就立刻開始準備起來,船上空間小被他堵住紅梅就跑不了,可是若是紅梅叫嚷起來,一船的人都得聽見,所以還是得想個法子。
恰巧他們要在下個港口休息半個時辰,他立刻叫來自己的小廝,打發(fā)他去當(dāng)?shù)赜忻某^買些催情的藥來,那小廝估計以前沒少替他干這事,輕車熟路的很,等船停到港口上,就一溜煙兒的跑出去,不過一會兒就把他家少爺要的東西全買了回來,除了催情的藥外,還有能把人迷暈的,亂七八糟的一大堆。
顧元若高興的很,賞了那小廝一錠銀子,現(xiàn)在他只要找機會把這東西讓紅梅吃下去,再把人往屋子里一推,哪里還有不成的?
他這樣想著,東西自然隨身攜帶,只是這兩天一直沒找著機會,人也有些焦躁,夏姨娘瞧出來他心情不好,又有心想要挽回下同顧元若之間的關(guān)系,便大著肚子特地下廚給顧元若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可就是這一吃,叫她發(fā)現(xiàn)了顧元若身上的這些東西,別的她不認識,但那裝了催情的香藥,她卻再熟悉不過。
當(dāng)初她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她家里又是那樣的狀況,與丫鬟之間的感情自然深了些。
后來她嫁到顧家做了姨娘,丫鬟同她一起進了顧府。
丫鬟已年滿十八和她娘家府里管家的兒子曾定了婚約,原本第二年就打算成婚。
可未曾想顧元若是個好色的人,她嫁進去不過一個月,她那丫鬟就被下藥和顧元若成了事,丫鬟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晚上就投湖自盡了。
安姨娘硬是把這事兒摁在了她們自己院子里,一點都沒傳出去,給了管家兒子一百兩銀子就擺平了。
安姨娘說不過是死了個丫鬟,賣身契都在他們手里,就是活活打死了,又能怎樣?
她不過只是一個人微言輕的姨娘,娘家也靠不住,她又能怎么辦呢?只能茍延殘喘的在那府里掙扎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