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比賽的隊伍只有上官辰昱一支是外來,撇掉不理政事的赫合部,童谷關是蜀國的領土,彩頭這樣一定,剩下的幾支隊伍就算有什么私怨也都要放下,只要不讓上官辰昱奪得頭籌就行了。
但這個彩頭卻是傻子都看的出來的不公平,皇帝猶豫的看向上官辰昱,“小賭怡情倒是更增趣致,只是這么個賭法似乎對云袖不公啊!”
“無所謂,無所謂!”上官辰昱風騷的搖著折扇,笑得見牙不見眼,“童谷關本來就是貴國的地盤,本王的手下一時貪玩替皇上照管照管。明日若是被三位皇兄或童關侯和赫合王爺贏了去,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這人.....真是無賴流氓,這回連祁昭逸都覺得他不值得心疼?;实蹚纳迫缌?,“既然云袖這么說,明日咱們就好好賽一場,見個分曉!”
眾人自然答應,皇帝興致極高,笑著對上官辰昱說:“云袖,聽說你的樹將軍也很厲害,明日叫她一起去?!鄙瞎俪疥叛b模作樣謙虛道:“皇上過謙了,她最厲害的就是一張嘴,簡直是天下無敵??!哈哈哈!”
眾人:“......”
夜深了,喧鬧漸漸散去,一頂頂大帳像深黑夜空中的星星,散落在草原上。此時除了三四頂大帳還亮著燈火,其余都已經(jīng)熄燈休息了。祁昭逸的大帳就是還未熄燈的一頂,他正在吃一碗燕窩粥,細嚼慢咽的樣子比繡花還仔細。雨墨開門進來,就見到他這副樣子,臉上有些訕訕的,想說又不敢說。
祁昭逸說:“說吧,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雨墨憋紅了臉,結巴道:“樹將軍一直在攝政王的大帳,那邊已經(jīng)......熄燈了,將軍沒出來......”雨墨抬頭看看主子的臉色,雖然看不出發(fā)脾氣的跡象,但碗里的粥也不喝了?!捌鋵崳饷嬉恢庇袀?,將軍一直是跟攝政王同寢的。將軍要保護攝政王的安全,這也很正常?!?p> 祁昭逸:“......知道了,去睡吧。”
雨墨出去了,祁昭逸攪攪碗里的粥,想到他就美人在側,自己卻只能獨守空房。祁昭逸憋屈的要命,只能蒙頭睡覺了。
第二天樹月還混混沌沌,就被長生從被窩里挖出來,整個人還是懵的,便被他押著梳洗。長生是內侍,從小伺候上官辰昱,梳了一手的好發(fā)髻。樹月清醒時,看見鏡中的自己高扎的英雄髻,利落倜儻,頗有些當年縱橫江湖長短劍的風采。只是眼中迷蒙酒氣未散,早沒了往日的英氣。
樹月坐在桌前吃早飯,上官辰昱已經(jīng)收拾妥當,一身風騷的醬紫色胡服騎裝走到哪里都像個活靶子。
“主子,您穿成這樣,恐怕不利您奪頭籌?。 遍L生也看不過眼了。
上官辰昱甩甩妖艷的袍袖,“那頭籌有什么好奪的?大家在一起就是為了玩樂的,何必那么認真呢!”他正在那里自說自話,小土和阿閏、阿遠都是一身獵裝精神抖擻的跑進來。上官辰昱瞇起狐貍眼,“有這班小鬼在,想輸都難了!哈哈!”長生:“......”
參加狩獵比賽的幾支隊伍全都意氣風發(fā)的等在草原上,只等皇帝開鑼的訊號。這次有童谷關做彩頭,個個都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太子和贇郡王即便明白是要為童關侯作嫁衣裳,但也知道這是個露臉的機會。若是能贏得比賽,就是奪回童谷關的首功,定能得到皇帝的信重。對眼下不溫不火的太子,或是備受冷落贇郡王都是一個翻身的機會。
相比童關侯、太子和贇郡王,祁昭逸和赫合景德就顯得平靜許多。一個是無欲無求的淡然姿態(tài),一個就只是單純想著狩獵取勝。而上官辰昱這邊,攝政王就顯得太無所謂了。而傳說是個中高手的隼衛(wèi)首領又似乎......還沒睡醒?
樹月很少早起,尤其這兩年嗜酒成性,這么早的時辰更難清醒。比起其他人的精神抖擻,躍躍欲試,她簡直能好好坐在馬上都很困難。大家的注意力自然多在她的身上,尤其是同樣編入戰(zhàn)隊的昭敏、昭華、曲同顏和莫麗都爾。她卻好似全然都無知無覺,兀自坐在馬上搖搖晃晃,擔心的莫麗都爾要跳下馬來扶她。
隼衛(wèi)們早習慣了將軍這副樣子,小土只關心何時開鑼,策馬到樹月身邊,壓低聲音道:“阿姐,爺說要把童谷關還給老皇帝,那待會兒我們要不要讓一讓那些蜀兵啊?”
樹月迷迷糊糊半睜著眼,“讓?爺說的話你也信?”
小土興奮道:“得令!”
上官辰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