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有容推著陳問向前行去,陳子圭和陳忠亦步亦趨的跟著紅衣有容身后。而梁小貴則走在陳問身邊,雙眼放光的看著陳問,像看著一堆行走的魂石(就好像我們看著馬爸爸,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今天他總算是知道了有錢人的生活了,陳三問少爺講了一個小故事,然后就掙了幾十萬魂石;再然后復(fù)刻個什么情感就掙了八百萬魂石,還沒見到錢,一瞬間又給花了出去!
那可是八百萬魂石,堆在一起可以堆成一座大山呢!
“梁小鬼,天算觀遠么?”
“啊!哦,回少爺?shù)脑?,不算遠就在北山,坐馬車的話估計半個時辰就能到。要小的去找輛馬車么?”
“算了,明日再去吧。你先回去吧,明日在食滿樓等我。陳伯給梁小鬼拿十塊魂石,算是這十天的工錢?!?p> “謝少爺賞!謝陳伯!”
梁小貴摸著懷里的魂石,這是自己兩個月都掙不來的工錢,自然是喜不自勝。
換作以前自己非高興得跳起來不可,但今天的這一番經(jīng)歷讓梁小貴的內(nèi)心泛起了漣漪,有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開始滋長。
看著陳問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梁小貴做了一個讓自己慶幸一生的決定。
陳問不知道梁小貴心里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是微微一笑,按照行話來說這叫做爸爸的大腿—撲上去就對了,哪怕混根腿毛也是賺不是。
陳問復(fù)盤了一下今天的情況:
方天牧結(jié)識自己的原因應(yīng)該是順手而為,三尺三估計是一個很罕見的情況。不然這人間兇器干嘛上趕著靠過來,說白了就是個拜金女或者是拜精女?
自己謊稱師門的事情也是一個方面,雖然五百萬魂石看著多,但堂堂郡守之子不可能缺這點銀子。
食滿樓就不用說,這馬路上的一座座天橋每月進項就不是個小數(shù)目,這還只是正當(dāng)經(jīng)商。
那就是為了拉攏自己,或許拉攏也是順手而為,主要是真缺錢!那這郡守之子就有點東西了。
主要還得搞清楚這三尺三的情感到底有何作用?還不光如此,紅衣有容如若只是為了這個直接要身受符就行了,沒必要賴在身邊。
不管了,再說吧。目前首要目標(biāo)是小擼怡情,先站起來,擺脫這手無扶雞之力的狀態(tài)再說!其他的都往后靠靠。
“那個,紅衣姑娘!你知”
“都說了,叫奴家有容就好!”
“咳!有~有容,我想問問你,你知道鬼王峰匪么?”
“知道啊,方師弟家撈偏財建立的組織。怎么了?”
“你說什么?
你是說,鬼王峰匪是方天牧家的?也就是郡守組建的?你怎么知道的?”
“當(dāng)然,不過這是個秘密。我也是無意間聽到方師弟和伯父聊天時說起才知道的?!?p> “這怎么可能!堂堂郡守怎么能做這種事!可憐我陳家?guī)资畻l人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可恨!太可惡了!”
陳忠咬牙切齒說到,嘴上說不可能,心里其實已經(jīng)相信了紅衣有容的話。
“什么幾十條人命?”紅衣有容看著陳問身旁的陳伯問道。
陳伯看向陳問,見陳問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就解釋了來龍去脈。
“相公,這不應(yīng)該的。方家好不容易經(jīng)營起來的名聲絕不會無故敗壞。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他是你師弟你當(dāng)然這么說!”陳伯還擊道,
“都當(dāng)山匪了,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陳伯!”陳問低聲喝到。
“本來就是!”陳伯氣性上來了,還想再爭辯。
“閉嘴!”陳問瞪著陳忠怒喝道。
腦子怎么長的,一點都不顧及生命安全么?不顧自己的,也得顧顧你家少爺?shù)?!一個不慎就是滅族的危機。
“相公不必如此,奴家既已跟隨相公自然以相公為尊!如若真是方師弟所為,我必為相公討個公道!”
紅衣有容認真的說到。
陳問雖看不到紅衣有容的表情,但卻能聽出她話語間的真誠!
呵!女人!我陳問不信!
“我自是相信有容和天牧兄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幾個無關(guān)大局的族人而已。明日事畢之后問問,誤會解開就行?!?p> “相公還是不信任奴家,也對,今日初見何談信任,日久見人心,我們來日方長~”
日久見人心我信,多人運動?方長何辜!
“別站著,邊走邊說。陳伯前邊領(lǐng)路,不逛了,打道回府?!?p> 陳忠現(xiàn)在也是反應(yīng)過來了,自知自己做錯了事,說錯了話,老老實實的去前頭領(lǐng)路了。心中擔(dān)憂的同時,不由感嘆少爺真的長大了。
“有容,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相公想問我為何會立如此誓言?”
“方便么?”
“既然已是相公的人,自然不敢有所隱瞞。我本就打算晚些找個時間告知相公其中緣由,好讓相公心安的。還請相公多些許耐心,容奴家一一道來?!?p> “奴家出生于龍首郡紅衣家族,父親是家族族長,上有兩位哥哥。自幼被檢測出有情魂師天賦,被父親送入七情宗修煉!七情宗當(dāng)代宗主是我?guī)熓?,家?guī)熇棼惿先四耸亲谥鞣蛉?,而且只有我這么一個徒弟?!?p> “靠著家族和師傅的資助十五歲時,奴家就已經(jīng)達到龜息境巔峰!但接下來兩年毫無寸進?!?p> “師傅告訴我,奴家天賦異稟,是有可能突破中樞境,去領(lǐng)略更高處的風(fēng)景!”
“但一來未曾去紅塵中歷練一番,不懂人間疾苦與真情?!?p> “二來由于天資過人,提前觸發(fā)了本該是霸者境突破中樞境的心劫,所以修為才原地踏步?!?p> “師傅賜我七情盤命我下山,去尋找我的心劫!告訴我須得與觸發(fā)七情盤極致之人相戀,去體悟愛情的甜蜜與苦澀。”
“師傅說,愛情是所有情感里最特殊的情感!可以愛到肝腸寸斷!可以恨得刻骨銘心!可以無欲無求的付出,也可以貪婪極致的占有!”
“在宗門修道時我與方師弟最親,所以下山后就投奔與方師弟了。”
“說明來意之后方師弟說我這隨緣的方法何時才能找到有緣人,就出主意讓我代替食滿樓原有的七情盤?!?p> “就這樣我還等了相公整整一年呢!”
陳問聽得是目瞪口呆,翻版紫霞仙子?
“那要是真遇到個七八十的老漢怎么辦?”
“不會的,這七情盤是奴家心血煉制的,大體還是會符合奴家心里預(yù)期的。只有遇到奴家的心劫才會顯現(xiàn)!如若不是,就算他真的有三尺三的情感體悟,也最多會顯示三尺二的?!?p> 紅衣有容不太確定的說道。
“你喜歡癱子?”陳問無語的問道,看來這個玩意也不是太靠譜啊。
“這就是和相公的緣分呢!”
這叫什么回答,還真喜歡癱子么?
“也就是說只要你愛上我就行了?”
“奴家也不知道呢,不過奴家感覺自己的境界松動了?;蛟S不日就會突破到霸者境!”
不多時眾人已回到下榻的院子,大堂內(nèi)眾人皆在。
陳世林見陳問一行人進來,開口問道:
“三問回來了,此行可有收獲?這位姑娘是?”
“病情有些眉目了,她是,嗯~”
“各位叔伯好,我叫紅衣有容,是三問的妻子!叔伯們叫我有容就好~”
聽得紅衣有容的搶答,陳問直翻白眼。
“妻子?可以啊!小三問,這出去轉(zhuǎn)一圈就帶這么漂亮的一個妻子回來!
有容是吧,來來來,上這邊來坐,給爺爺們講講怎么就入了我陳家的?”
陳問發(fā)現(xiàn)除了幾位族老之外還多了一位青年,臉上呈現(xiàn)不正常的白色,一副重傷初愈的樣子。
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紅衣有容,舌頭不自覺的微微舔過嘴唇,重重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十足的輕浮公子哥形象。
男子也發(fā)現(xiàn)陳問看著自己,干咳一聲,對著陳問微微一笑。
不用看手機里附近的人陳問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陳南。
“陳南叔傷勢如何了?怎么不在廂房多歇息。”
“這是三問侄子吧,我的傷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這些天一直在床上躺著,這不,世林叔明日要回去,我也順便出來透透氣?!?p> “陳南叔可要保重身體呢,家族正值危難之際,還得靠族老和叔叔們主持大局啊?!?p> 陳問直直的盯著陳南說道,發(fā)現(xiàn)陳南眼神有些躲閃。
“呵。呵呵,在所不辭!”
有問題!陳問在紅衣有容那知道鬼王峰匪是郡守家的勢力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通過今天和方天牧的一番接觸,陳問覺得方天牧是個很有手段的人。
無論是天橋、食滿樓亦或是與自己接觸來看都不是一個短視的人,還有紅衣有容的身份地位,這樣的人下山第一時間沒有回自己的家族,而是選擇投奔方天牧,并且甘愿拋頭露面的在酒樓待著,就可以看出方天牧的手段。
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情況,否則絕不會出現(xiàn)鬼王峰匪無故殺戮的事件發(fā)生!
“對了,世林爺爺,是否去郡守衙門報備?”陳問突然轉(zhuǎn)頭問道。
“文書已經(jīng)遞上去了,目前還沒有回應(yīng)。世旺和陳南會多留幾日,一來陳南傷勢未愈,二來衙門如有召喚也好有人應(yīng)答?!?p> “我也會在郡城多留一些時日,或許到時和世旺爺爺和陳南叔叔一起回去。二叔或許已經(jīng)到家了,世林爺爺帶個口信?!?p> “行。我回去就給陳漫說你在郡城撿了個漂亮媳婦。哈哈?!?p> 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