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屹甚至有一種錯覺,現(xiàn)在站著的人是她在向他匯報情況。
“你的意思是,背后的人是太子?”蘇屹已經(jīng)顧不得去計較他的態(tài)度,此話一出口,一陣寒風從窗戶吹進來,她整個肩脊狠狠一抖。
周妟沒有出聲,沒有肯定她的話,也沒有否定。
“不會的,不會的,太子哥哥為什么要這么做?”蘇屹搖著頭,頭頂?shù)慕鸩綋u,隨著她的動靜,發(fā)出輕輕的脆響。
周妟還是沒有回應。
事實上,他在知道這群人的身份是錦衣衛(wèi)的時候,內(nèi)心也是震驚的。
他可不知道,朝廷里向來囂張氣焰的錦衣衛(wèi),既然到了常州,是黑巾遮面,畏畏縮縮做著偷雞摸狗的行徑不敢見人。
“我是太子哥哥的未婚妻,蘇家和皇家未來的是親家,蘇家倒了,對太子哥哥有什么好處?”蘇屹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的冷靜。
周妟瞌著的眸子,忽而睜開看向她。
她坐在距離不遠處的桌子旁,即便是冬日,身上穿的也不厚實,是冬暖夏涼的銀絲蠶衣,身后披著銀色的狐裘,尖尖的下巴,一雙天生含著水霧的眸子,此刻格外的冷靜,事實上,在聽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她除了拿一瞬的顫抖,并沒有任何過大的反應。
周妟倒是有一些對這個在溫室長大的人間富貴花,有一些刮目相看了。
“屬下也是困惑呢。”周妟輕抬下巴,連著散漫的語氣都帶著一點倨傲。
蘇屹:“......”
這些天,他跟在她身邊安安分分,她都快忘記了,在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就是敢在她面前,態(tài)度堅決的拒絕她的命令。
那句恕難從命,她可是記憶猶新呢。
“行了,周侍衛(wèi)既然傷了,就在屋子好好休養(yǎng),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訴圣奴,她會安排妥當?!碧K屹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周妟看著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蘇屹轉身的動作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周侍衛(wèi)還有什么沒有說的嗎?”
“大小姐...挺聰明的?!敝軍z淡淡的腔調(diào)開口,說完已經(jīng)不再看蘇屹,閉上了眼睛。
蘇屹:“.......”
這已經(jīng)不是周妟第一次內(nèi)涵她了,上次是一次用早膳的時候。
蘇屹從周妟屋子出來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冬日里,屋子里都燃著篝火,她再打開信紙看了幾遍后,把信紙放進篝火中然手殆盡。
在做完這些事后,她又把圣奴喚了過來。
“身邊幾個丫鬟的身世都調(diào)查好了嗎?”蘇屹問圣奴。
在經(jīng)歷過上次差點失身的事情后,南苑伺候的人,都是背景干凈的人,忠心耿耿效忠蘇家的人。
只是蘇屹知道,如果真的有人想要謀害她,根本防不勝防。
“回大小姐,都查清楚了,這些人暫時查不出任何問題?!笔ヅ樕珖烂C的開口,她是蘇屹的貼身丫鬟,也是蘇家的暗衛(wèi),蘇屹出事哪個時候,她正好因為家中母親重疾,回去了幾天,沒想到給歹人鉆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