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御休息了幾分鐘,耳朵里的疼痛減少了許多。
他來不及等待父親他們的到來,他知道他們在李家村遇到了危機,正在與敵人戰(zhàn)斗,剛才的波動,他從聆聽天地的波動中,已經分辨出來了。
可惜,耳朵暫時用不了了。
不過家里有靈乳膏,像他耳朵這樣的傷只要抹上,要不了幾天就會痊愈,他倒是沒有多少擔心。
他邁開腳步,朝著李家村的方向,踉踉蹌蹌的跑去。
他現在就想要知道李家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青青怎么樣了,父親三叔他們?yōu)槭裁闯霈F在那里?
這些他都想要知道,父親曾說過,當他達到十三歲,便會開啟他的武道修煉,帶他出去見見世面,游歷世間,見過人間百態(tài),走出自己的武道之路。
也許,那個時間提前到來了。
他朝著李家村的方向跑去,可是越跑耳朵越痛,他知道這是劇烈運動之中,渾身血液沸騰,而耳蝸受傷了,自然傷痛加劇。
陳御臉上露出痛苦神色,雙手捂著耳朵,想要減輕點痛苦,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他不得不停了下來,望著李家村的眼神卻越發(fā)堅定起來。
既然耳蝸被靈氣所傷,那么能不能重新將聚集靈氣密布耳蝸內,但一定要控制好,不能像之前一樣失控了。
他深吸一口氣,就這樣站立在道旁,跑了這么久才剛剛出陳家村而已。
陳御心神漸漸空靈,他知道在溝通天地的過程中,心緒不能有一點點波動,完全要達到忘我的奇妙境地。
他的面色慢慢平靜下來,眼神靈光隱現,但卻沒有焦點,仿佛在看向四面八方,能夠掌控四周的一切動靜。
一道道靈氣光點漸漸聚集在他的耳朵耳蝸里,破碎的耳膜表面上,裂痕破碎密布,血跡隱隱,但在一道道靈光的纏聚之下,破裂的耳膜一絲絲開始撫平,然后被靈光連接在了一起。
陳御心神平和,不起一點波動,這算是他的優(yōu)點之一,凡事能夠心平氣和,謀而后動。他心神在平靜的情緒之下,一切彌補都好似自然而然一樣。
但在耳膜撫平的過程中的痛苦,就好似沒有這回事似的。
但他額頭滴滴滴落的汗水,證明了他并不是完全無動于衷。
耳膜終于撫平完整,但他受傷的耳膜卻再也不能受到震動了。
于是,他在耳朵洞口那里一邊又靈聚了一道靈光膜,作為緩沖,這下子,只要他能保持平靜,他的耳朵自己就會在靈力的滋養(yǎng)之下自動愈合了。
一切事情做完,他悄悄突出一口濁氣,神色略微放松一點,不過依然保持平靜之色。
這將會是他之后幾天將要一直保持的神色了。
可以將他看成一張撲克臉,無論說話做事都是如此,不能有一絲放松。
陳御只能慢慢走路,但依然有無數奇怪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響。
就像在水下聽聲音似的,這樣他除了聽到平常能聽到的聲音之外,還有著無數其他的聲音,讓他覺得不明覺厲。
此時不是關心那些奇怪聲音的時候,他無奈的輕輕遙遙頭,朝著李家村一步步走去。
.......
陳孟和陳星兩兄弟,看著酷似他們弟妹和媳婦的圣女教扮演著婆婆的女人,心中吃驚無比。
怎么會有這么相像的人,是同一個人還是老天和他們開的一個玩笑?
當初他們可是親眼看到李英被人偷襲身亡,他們親手埋葬了她,每年忌日還會悄然思念。
“姑姑!怎么是你,你怎么來了。原來婆婆一直都是你易容的,沒想到圣女教的其他人都被您騙了幾百年了。”
這里面就屬夢兒最高興,姑姑是她母親的妹妹,可是,姑姑除了每年過來看看她母親和她之外,其余時間都在游歷天下,從不露面的。
沒想到姑姑就是婆婆,圣女教的刑罰使。
難怪呢!
其他圣女教眾人此刻卻嚇得不輕,沒想到她們在這里居然知道了圣教刑罰使的秘密。
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她們一點點慢慢退后,想要盡快逃離這個如落水般的窒息的地方。
婆婆,不,是圣教刑罰使,圣女教教母的妹妹,景燕。
微微看了一下退后的圣女教女弟子們,這些想要逃離此地的女子便再也不敢妄動了。
刑罰使的積威,如此可見一斑。
景燕沒想到易容之術被破,顯露出了她的真容,看著身前不遠處想要說什么的陳星,她的心微不可察的輕輕抽動了一下。
原本她就不應該露面的??!
沒想到......終究還是重新見到了他。
那么,百年苦修的功法,就要在今日被破了嗎?
無情大法!圣女教至高功法,她真的做到了無情了嗎?
原來當初的一切,都是她的逃避。
想要功法真正完整,達到完美的境界,還有也唯有一個辦法。
殺了他!
景燕容貌絕美,眼珠轉動間,風情無限,光滑的皮膚如牛奶般白皙,峨嵋瑤鼻,不可方物。
歲月在她的身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一如八年前一般。
陳星的心在砰砰跳動,心情澎湃不已。
是她,就是她,她身上的一絲一毫他都深深的記憶在心底深處,怎么可能忘卻。
如此看來,當初的她就是假死了。
這個很好辨別,只要將當初埋葬她的墳冢掘開,一切便一目了然了。
可是,為什么?
他不理解,她當初為什么離開,可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陳星死死的盯著不遠處,重新活過來的女人。
心里有痛,也有慶幸。
至少,你重新出現了。
他堅毅的臉上,笑容重新綻放開來。
景燕渾身成熟的風韻在綻放,成為了全場的焦點,風漸漸大了,吹拂著她的衣裙,如一面紗裙做成的旗幟。
她完美的身材顯露出來,肌體挺拔玉立,如一枝青蓮,圣潔而妖艷。
她環(huán)繞全場,如驕傲的天鵝,修長的脖頸,在風的吹動下,深色的圍巾被吹上了天空,顯露出來。
她潤紅的嘴唇輕動。
“你們兩個糙漢,一個想要認我為弟妹,一個想要做小女子的夫君,我看其中是有什么誤會吧!”
十八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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