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君帶領(lǐng)弟子進入萬土庭,徑直走向正堂。
“金一君?!比f子昂走出臺階直徑向金一君走來。
金一君點了點頭,萬子昂看金一君身后的眾多弟子有些驚訝。
“我先讓萬芊帶金一君去安頓下,晚上見?!苯鹨痪c下頭便隨萬芊出了正堂。
金天閣弟子走后,萬宗上前。
“這次金天閣怎么來了這么多人?”萬宗一臉茫然。
“先看看?!比f子昂說完轉(zhuǎn)身又回正堂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萬思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有一隊人馬向萬土庭走來,便跑上前。
“我是萬思,庭主讓我在這等著碧水臺?!比f思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碧菡。
“有勞。”
“碧臺主客氣了,我們庭主還在正堂,我?guī)銈冞^去吧?!?p> “好?!北梯瘴⑿?。
萬思帶著碧水臺的人往正堂走去,途中遇見萬景浩帶著赤城的人。
“萬思師叔?!比f思隨聲望去是萬景浩,萬景浩帶著赤城的人也往正堂走去。
“景浩,這位是赤城的夫人吧,萬思有禮?!比f思拜會赤青殊。
兩個世家都停了下來,碧菡面無表情的盯著赤青殊,赤青殊冷笑了下。
“好久不見,已經(jīng)是碧水臺的臺主了,恭喜啊?!背嗲嗍鈿鈩萘枞?。
“原來不受寵的弟子這不也搖身一變成了赤城夫人嘛,同喜啊?!比f思和萬景浩見到兩人的問題充滿了火藥味,相互使了下顏色。
“碧臺主,我們還是快些去正堂吧,莫要庭主等急了,走吧。”萬思轉(zhuǎn)頭對碧菡說,碧菡轉(zhuǎn)身隨著萬思向正堂方向走去了。
“赤城夫人,我們也走吧?!比f景浩說完也帶著赤城向正堂方向走去。
兩個世家這樣并排的走著,都當對方是透明的。兩個世家一同進入正堂,萬子昂走到門口。
“碧臺主?!比f子昂先抱拳合禮,然后轉(zhuǎn)向赤青殊。
“赤城夫人?惜風兄沒來嗎??!比f子昂問。
“赤城王身體抱恙,惜風在側(cè),未能前來?!背嗲嗍饣卮?。
“那真是可惜了?!比f子昂禮貌地說。
“想必二位到此也勞累了,可先去休沐,晚宴再敘?!比f子昂示意萬思和萬景浩。
“碧臺主,請。”萬思引領(lǐng)碧菡等人去了后舍。
赤青殊上前與萬子昂寒暄。
“這次前來看到萬土庭已恢復(fù)往昔,萬庭主功不可沒啊?!背嗲嗍鈱θf子昂說。
“那還不得感謝夫人嘛?!比f子昂玩笑的語氣中略帶不屑。
“萬庭主說笑了,這怎么會感謝我呢?”赤青殊疑惑。
“如果不是當年你偷偷稟告,怎么會有無妄海一戰(zhàn)呢?”萬子昂的挖苦讓赤青殊心中一震。
“我不知道萬庭主在說什么,先告辭了?!背嗲嗍庖娙f子昂語氣不對,便不再寒暄,轉(zhuǎn)身隨萬景浩離去了。
萬宗笑了笑走到萬子昂身邊。
“你還真是記仇啊。”萬宗苦笑。
“我只是不喜歡她而已?!比f子昂回答。
“但她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赤城夫人,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要的。”萬宗提醒萬子昂。
“我知道,不然對她我一句話都不想說。都來的差不多了吧?”萬子昂詢問萬宗。
“嗯,大大小小世家都來了,現(xiàn)在大世家就差古木堂了?!?p> “古木堂?沒發(fā)庚帖嗎?”萬子昂反問。
“發(fā)了,但是你也知道古木堂內(nèi)門弟子本就不多,古堂主和古凈修根本不出來,想必這次來還是古月?!?p> “誰來都無所謂,只要來就行?!?p> “這次開啟暢學,金天閣帶了這么多初鼎境的弟子,一反往昔?!比f宗說完,萬子昂笑了。
“這金閣主都沒來,卻讓這么多弟子來,表面支持,但也是讓各世家看我們笑話?!比f子昂笑笑而言。
“只管辦好就行,此次暢學我也是要各世家看看,如今的萬土庭?!比f子昂補充道,說完嘴角上揚。
弟子已經(jīng)將古木堂引進正堂。
“庭主,古木堂到。”弟子稟報。
“古月君?!比f子昂合禮。
“萬庭主有禮,此次暢學重啟,還仰仗萬庭主了?!?p> “還是各世家支持,不知古堂主身體是否康?。俊?p> “有勞萬庭主掛心了,我?guī)煾颠€是年年閉關(guān),這是師傅讓我?guī)Ыo萬庭主的賀禮?!惫旁戮贸鲆粋€藥瓶,萬子昂接過打開聞了聞。
“這是?”萬子昂詢問。
“優(yōu)曇婆羅花?!惫旁禄卮?。
“這可是古木堂的至寶,甚難開花,如此厚禮萬某謝過。”萬子昂感謝地說。
“優(yōu)曇婆羅花的味道真是太特別了,很久沒聞到了?!比f宗旁邊說。
“萬宗君有聞過?”古月反問萬宗。
“古月君怕是忘了,還是你拿給我的?”萬宗說完,古月愣了幾秒未說話。
萬子昂見狀忙打圓場。
“怕是萬宗記錯了,古月君莫怪,此花乃古木堂至寶,數(shù)量稀少,是不會拿出古木堂的?!比f子昂說。
“主要此花太過珍貴,萬宗君可能是記錯了?!惫旁戮a充道。
“古月君,先去后舍休沐,我們晚宴再敘?!比f子昂示意弟子。
“古月君,請?!钡茏右I(lǐng)古月君離開正堂。
萬宗一臉不解的看著萬子昂。
“他送的優(yōu)曇婆羅花,自己不記得?”萬宗有種被人誣陷的感覺。
“優(yōu)曇婆羅花是古木堂至寶,據(jù)說要十年才能留下一朵,你怎么可能見過?”萬子昂也吃驚。
“當年無妄海后,古月君就先行離開了,留下一封信和優(yōu)曇婆羅花讓轉(zhuǎn)交給碧菡,我親眼所見的。”萬宗如此篤定,萬子昂反倒疑惑了。
“優(yōu)曇婆羅花這么金貴,他怎么可能會忘,難不成失憶了?”萬宗一臉不屑。
“沒準就是失憶了?!比f子昂一笑,萬宗更來氣了。
“我說的是真的?!比f宗有些急了。
“我知道?!比f子昂見萬宗有些急了便安慰道。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問碧菡嘛?!比f宗氣急敗壞。
“他或許就是不想讓人說起此事罷了?!比f子昂解釋道。
“這古木堂,真是夠怪的?!比f宗自言自語。
“好了,各世家都盯著些?!比f子昂說完,萬宗點點頭。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萬子昂已經(jīng)不是那個大大咧咧的陽光少年了,如今也變成了謹小慎微揣測他人的人,時間總是讓人長大,慢慢換了一種性格。
“放心吧,我先走了?!比f宗對萬子昂說完便離開了正堂。
碧璇兒見碧子懷在收拾床鋪,便跑上前去詢問。
“剛才跟臺主說話的就是赤城夫人?”碧璇兒問碧子懷。
“嗯。”碧子懷點點頭。
“長得很是漂亮呢?!北惕瘍豪^續(xù)說。
“蛇蝎心腸。”碧子懷憤憤地說。
“子懷師叔,你為什么這么討厭她?”碧璇兒入門不到一年,很多事情她并不知情。
“我不是討厭她,而是赤城所有人我都討厭?!北套討颜f完繼續(xù)鋪床。
“都說赤城和碧水臺是世仇,赤城就沒有好人嗎?”碧璇兒天真地問。
“你太小,還不懂什么叫做血海深仇?!?p> “這么大仇恨嘛?”
“如果有人殺了你父母,燒了你家房子,你覺得這仇恨大嗎?”碧子懷比喻。
“大?!北惕瘍狐c點頭。
“那就對了,我們跟赤城就是這種大仇。”碧子懷終于給碧璇兒解釋清楚了。
“赤城殺了你爹娘?”碧璇兒瞪著大眼睛問碧子懷。
“你這孩子,你就離他們遠點就對了。”碧子懷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便直接警告碧璇兒。
“在你師傅面前不要亂說,聽到?jīng)]?”碧子懷提醒碧璇兒,碧璇兒連忙點頭。
“別杵在這了,快去幫你師傅收拾去。”
“知道了,知道了?!辫瘍亨街熳叱隽吮套討训姆块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