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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峰之桃戀酒

第十一章 恢復(fù)男身與趙瑾訂婚

小神峰之桃戀酒 Mute 3713 2020-12-05 08:54:08

  趙啟平偷梁換柱,以替死鬼換走牟山紅獄中的辰之淵。法場上,又瞞天過海,當(dāng)眾誅滅“辰之淵”。縈繞在世人心頭的大魔頭一死,整個(gè)承天都像撥云見日的明朗。

  如履薄冰這么多年,我也算松了一口氣。飛泉潭瀑布上游,我窩在月形石頭里。遠(yuǎn)處,山脈綿延起伏,橫云斷嶺,氣勢磅礴。

  我飲一口久違的桃花釀。

  “夜遲君已伏法,我要回上月峰了?!壁w瑾道別道。

  我急忙站起身,腳下一下滑,差點(diǎn)跌進(jìn)水里。我無措的撓撓頭,窘迫道:“峰門會那天,對不起?!?p>  趙瑾垂眸,沉吟片刻,問:“你何時(shí)恢復(fù)男身?”

  “這個(gè)…,得找機(jī)會?!蔽夷貌粶?zhǔn)道。

  趙瑾似有無奈,道:“等你恢復(fù)男身,再來上月峰提親吧。”

  我一怔,不敢置信道:“你不怪我?”

  “你不是夜遲君,我便無顧慮。”趙瑾說著低下頭。

  我無法言說內(nèi)心的激動,一時(shí)竟不知如何是好。最終,我喚出隨身佩劍遞給她,像怕她反悔道:“我先以佑民為聘,還請笑納?!?p>  趙瑾驚訝,不可置信的看我道:“佑民是引魂入劍的靈器,怎可相送?”

  我塞給她道:“婆婆保護(hù)兒媳,有何不可?”

  “逐月夫人?”趙瑾再次驚訝。

  我沉吟片刻,拉起趙瑾道:“我?guī)闳€(gè)地方。”

  八歲時(shí),娘親把我?guī)У斤w雪山。她告訴我,以后她要在此修身養(yǎng)病,不能像以前那樣終日陪我。如果我想她了,便到山口喚她,她會回應(yīng)我。

  等我慢慢長大,逐漸理解死亡,便釋然娘親的離去。

  “娘親~”我站在山口喊道。

  山口傳來親切回應(yīng),“淵兒?!?p>  “夫人她——”趙瑾驚異。

  “當(dāng)年,娘親病入膏肓,知回天乏力。怕我年幼,無法承受她的離去。便半魂入劍守護(hù),半魂入山陪伴?!蔽視r(shí)過境遷的感傷道。

  趙瑾羨慕道:“你娘親真好?!?p>  “你娘親待你不好嗎?”

  “她只會督促我練功,把我當(dāng)成留在上月峰的籌碼。我能理解她,就算父親不愛,被宗族不屑,受下人非議,但總好過紅樓討生活?!壁w瑾無奈心酸道。

  “在我這里,你做自己便好。”

  趙瑾望著我,久久無言。

  父親是寬厚之人,雖與趙啟平有些不快,但并不遷怒趙瑾。得知趙瑾已知我身份,又兩情相悅,父親便以親人相待。

  花樹下,我與父親、趙瑾圍桌品茶。

  “若是女扮男裝,只道怕被外族輕視便可??赡邪缗b如何解釋?”父親愁云不展道。

  趙瑾寬慰道:“我既選了飛淵,便已做好應(yīng)對一切。”

  “入我長白峰,怎能讓你受委屈。”父親沉吟,片刻對我道:“這樣吧,就說你從小偏愛女裝,我怕家族蒙羞,便隱瞞你的性別?!?p>  我眼前一亮,喜道:“剛好你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p>  “那何時(shí)公開?”趙瑾問完才覺不妥,便羞澀的低下頭。

  父親笑了笑,“這個(gè)得好好盤算,應(yīng)該不會讓你等太久?!?p>  這時(shí),門人進(jìn)來稟告,“君上,上月君來訪。”

  我和趙瑾不禁都慌了慌。

  “也好,今天便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备赣H說著起身,滿面春光的隨門人去前廳。

  我對趙瑾道:“走,我?guī)闳e處逛逛,你也熟悉一下以后生活的環(huán)境?!?p>  趙瑾羞的作勢要打我。

  我?guī)иw瑾上了承清殿屋檐。這里居高臨下,山川田野,屋舍炊煙,盡收眼底。約莫小半個(gè)時(shí)辰,我見父親出門送別上月君。

  我看著他們相互作揖道別,歡欣道:“成了!”

  趙瑾若有所思。

  我拉著她飛下屋檐。

  “去哪?”趙瑾受驚。

  “找我爹,問婚期?!?p>  婚期定在年底,我如愿穿上男裝。小神峰門派云集,人多嘴雜,最適合傳八卦。我恢復(fù)男裝想傳遍承天,還得回小神峰。

  次日,我和趙瑾啟程回小神峰。我是這樣打算,先去狐貍洞探望澄兒一家,或許嫣兒和常公子也在。之后再去拜訪師傅,然后一起回小神峰。

  我們落在叢林,卻不見狐貍洞。

  “你是不是記錯位置了?”趙瑾找一圈問。

  我環(huán)顧四周,“狐貍洞離小鎮(zhèn)不遠(yuǎn),應(yīng)該不會錯?!?p>  我們又找了一會。

  趙瑾指著一個(gè)方向喜道:“那!”

  “就是那?!蔽遗d奮的跑過去。原來那條小路幾乎被雜草掩蓋,狐貍洞附近也略顯荒涼,看不出一點(diǎn)煙火氣。

  “澄兒?”我喚著進(jìn)入狐貍洞。這里陳設(shè)依舊,卻人去樓空。我抹了抹桌上細(xì)細(xì)的灰塵,看樣空著有段時(shí)間了。

  趙瑾習(xí)以為常道:“他們應(yīng)該搬走了。妖族怕被人族侵?jǐn)_,經(jīng)常搬遷?!?p>  “不像,東西都在?!蔽野櫭嫉?,心頭縈繞不詳。

  趙瑾猜測,“或許他們是被人族發(fā)現(xiàn)才搬遷,故而走到匆忙?!?p>  “可過了風(fēng)頭,也應(yīng)該取走這些生活用具?!?p>  “對了,你不是給過澄兒一只信蝶嗎?若真有什么事,她應(yīng)該會傳信給你。別擔(dān)心了,他們應(yīng)該沒事?!壁w瑾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蔽译[隱不安道。

  到了長云門府,師傅出來接我們。他見到我們愣了愣,隨后恢復(fù)常態(tài)請我們進(jìn)去。在路上,師傅靠近我,低聲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們斷袖了?”

  “我們年底大婚,到時(shí)來喝喜酒啊?!蔽覜]有反駁。

  師傅像吃了蒼蠅,“這也能成婚?”

  “呃…,說來話長。其實(shí),我是個(gè)男的。只不過男兒身女兒心,我爹怕我給家族蒙羞,就讓我男扮女裝?!?p>  師傅捋了捋,“也就說,你是…男斷袖?!?p>  師傅后怕的抱胸。

  “放心,我改邪歸正了?!?p>  師傅轉(zhuǎn)向趙瑾,抱拳道:“多謝趙少君拯救我們男人?!?p>  到了廳中,我們分賓主落座,傾竹為我們奉茶。

  “傾竹,你怎么蔫不拉幾的?”我見傾竹狀態(tài)不好,便起玩笑之心,“該不會喜歡我女裝,見我變成男的失望了?”

  “少君。”傾竹笨口難辨。

  “跟你開玩笑的,看把你急的?!蔽疫m可而止道。

  師傅幫傾竹解圍道:“還不退到一邊?!?p>  “是。”傾竹退到師傅身側(cè)。他目光翼翼的投向趙瑾,見我笑瞇瞇的看著他,他又急忙收回目光,一副低眉順眼之態(tài)。

  難不成我自作多情,這小子喜歡的是趙瑾?

  “你們是回小神峰嗎?”師傅問。

  “嗯,你何時(shí)動身?一起呀?!?p>  師傅遲疑,“我可能要晚幾天。家父被求新所傷,近日閉門修養(yǎng),我需料理門中事務(wù)。待我安排妥當(dāng),我才能動身?!?p>  “那…我在小神峰等你?!?p>  “只好如此了?!?p>  回到小神峰,大部分學(xué)生都還沒回來,峰內(nèi)略顯寂寥。也是,以當(dāng)日之慘狀,估計(jì)有些正忙著繼任家主呢。

  瀑布上游溪間,我和不憶以石為桌。遠(yuǎn)處,山脈綿延起伏,橫云斷嶺,氣勢磅礴。不憶遞來沖好的茶,我悠悠的轉(zhuǎn)弄著茶杯。

  好久沒這么清閑了。

  “趙啟平會嚴(yán)刑逼供嗎?”不憶淡淡的問。

  我自信的笑了笑,“以辰之淵的機(jī)靈,他未必會得逞?!?p>  “也是。趙啟平那么要緊紫塤,只要他說用刑有損紫塤完整,趙啟平也不敢冒險(xiǎn)?!辈粦浾f著抿了一口茶,想起道:“上尊何時(shí)救他?”

  “既無性命之憂,暫且讓他折騰趙啟平吧?!蔽倚蕾p著遠(yuǎn)山道。

  “你和趙瑾…真的定了?”不憶有所顧慮道。

  我知道,他顧慮趙啟平的野心。趙啟平覬覦紫塤,便知他圖謀承天帝位。這無可厚非,我相信有野心的不止他。可他若在牟山闖過千刃洞、天斬橋、化靈池取得禪位遺詔,我也愿擁護(hù)他為承天帝君。

  可他要想掃平三峰奪位,我便誓死守護(hù)長白峰。

  不憶悠悠道:“一筆寫不出兩個(gè)趙字,他日你若與趙啟平兵戎相見。你如何自處?趙瑾又如何自處?”

  “無愧于心便可。”

  “只怕不易?!?p>  這次回來聽學(xué)的不過百人,不憶整合成一個(gè)班。我進(jìn)了勤業(yè)殿,眾人看我眼神怪異。男修見我避如蛇蝎,刻意與我保持距離。女修更是不掩嫌惡,低聲罵我變態(tài)。不知道如果他們手里有菜葉爛雞蛋會不會扔我?

  有幾個(gè)女修湊在一塊八卦。她們想讓我聽到又不敢太張揚(yáng),聲音拿捏的真是難為她們了。

  “趙瑾怎會嫁給他呀?”

  “孤男寡女同住那么久,說不定早有夫妻之實(shí)了?!?p>  我聽了略略皺眉,還好趙瑾沒來。我側(cè)目以示警告,那幾個(gè)女修一時(shí)噤若寒蟬。不過,她們很快好了傷疤忘了疼。

  “哎,你們說,他們急著議親是不是趙瑾有了?”

  我登時(shí)火起,甩手振飛她們幾個(gè)。她們飛起或撞門,或撞墻、或撞柱子,修為稍淺的撫心吐血。

  “我同你們洗過澡,也要娶嗎?”

  男修一臉驚艷。

  一女修登時(shí)否定道:“你胡說!你沒跟我們洗過!”

  我以牙還牙道:“你胸上有顆痣,她屁股上有月牙胎記,你后背有道疤,還有你——”我把最后矛頭指向罪魁禍?zhǔn)?,“我給你搓過澡?!?p>  “喔~”男修們齊聲唏噓。

  “你胡說!”她們幾個(gè)異口同聲。

  “胡說?你們敢脫衣證明嗎?”我潑皮道。

  “流氓!”

  “登徒子!”

  “……”

  這時(shí),眾人看了眼門口,臉色閃過異樣,便紛紛埋頭看書。我轉(zhuǎn)向門口,見是趙瑾和師傅姍姍來遲。

  “怎么了?”師傅感覺氣氛怪異,用口型問我。

  趙瑾走過來,猜出道:“閑言碎語,不必理會?!?p>  三人成虎,有些留言不扼殺,只會偏離事實(shí)。我立威道:“從今以后,我再聽誰議論趙瑾,便猶此柱!”我說著飛劍斜斬一根頂梁柱,大殿登時(shí)塌陷大半。

  眾人驚起逃竄。

  “慕飛淵,你瘋了!”有人驚喊。

  不憶剛好來上課,有人見到他,立馬告狀道:“上神你看,慕飛淵把勤業(yè)殿毀了!”

  不憶清冷的瞥一眼那人,礙于身份問:“慕飛淵,你可知罪?”

  “甘愿受罰?!?p>  “那好,學(xué)訓(xùn)抄十遍?!辈粦浾f著轉(zhuǎn)身離去,冷冷的丟下一句:“今日休課。”

  十遍?這也太敷衍了。

  這個(gè)不憶,自從知道我的身份,逢場作戲都懶得做了。

  眾人果然怨憤,卻敢怒不敢言。

  夜里,我伏案抄學(xué)訓(xùn)。師傅住在隔壁,他怕我找他作弊,一早便閉門謝客了。正當(dāng)我抄的疲累,哈欠連天。忽然“轟”的一聲,驚走我的困意。

  我急忙起身出去查看。

  見傾竹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噴血,濺的滿臉都是。我瞥了一眼師傅的房門,房門半扇碎裂,可見傾竹是從里面破門飛出來的。

  “傾竹!”我正去扶傾竹,一個(gè)人影從屋內(nèi)飛出,直奔山下。

  我詫異,“師傅?”

  我望著師傅消失的方向,又一頭霧水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傾竹。傾竹傷勢頗重,還是先安頓好傾竹詢問一下緣由,再去追師傅。

  我粗略檢查一下傾竹傷勢,還好傾竹是妖,有基本靈力護(hù)體,否則非經(jīng)脈寸斷不可。

  “長、長云門被、被滅了?!眱A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昏死過去。

  “什么?”我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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