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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峰之桃戀酒

第五章:如何向上神證明我是女身?

小神峰之桃戀酒 Mute 3393 2020-11-30 09:41:33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剛進狐妹閣尋開心,就有一個女的“pia嘰”一下摔死在我跟前。

  “少君,你沒事吧?”傾竹把我往外拉了拉。

  這時,一個中年老婦繞梯而下。

  “公子,沒嚇到你吧?”老婦關(guān)切的問。

  我驚魂未定道:“這怎么回事?”

  “她是新來的狐妹,不愿接客,就、就跳樓了。”老婦又氣又惋惜。

  我聽了不禁氣道:“逼良為娼啊!”

  “公子言重了,我這也是在給她活路。她一個女妖,在外怎么謀生?在我這,起碼吃穿不愁,還有銀子賺?!崩蠇D一副救世主模樣。

  沒等我反駁她,門口傳來一聲徹心痛喊:“嫣兒!”

  嫣兒?這名字好熟啊。

  話音未落,一個落魄書生沖進來,伏在女尸旁撕心裂肺的嚎哭。

  我詫異,這不是金飾店的那個書生嗎?

  忽然,書生悲痛之聲戛然而止,他甩頭惡狠狠的盯著老婦,猛然撲上來把老婦騎在地上一陣王八拳。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老婦嚇的嚎嚎直叫,家奴沖上來把書生拉到一邊拳打腳踢。瞬間書生便鼻青臉紫,嘴角滲血。

  “少君?!眱A竹急切,欲讓我出手搭救。

  我施法定住那些家奴。

  我低聲對傾竹道:“這個得先報官吧?”

  “官府給不了他們公平。”傾竹沉聲道。

  我看過人狐相戀的話本,也聽過紅樓虐戀。這其中沒有絕對是非。老鴇子認錢沒錯,畢竟人家做生意擔(dān)負盈虧。另一邊呢,愛的死去活來,感天動地,也沒錯。若真有錯處,那也是這個世道冷漠和天命不公。

  我問老婦道:“此事你準備如何處理?”

  老婦見我有法力,知我出身仙門,不好得罪。不情愿道:“只要他不再來鬧事,老身便不追究了?!?p>  “我可否把她倆都帶走?”

  老婦余光瞥一眼女尸,遲疑略帶心疼道:“公子想要便帶走吧?!?p>  “多謝。”我抱拳道。

  小巷里,書生抱著女尸悲痛。這件事,沒有是非對錯。我能做的,只有從家奴手里保下書生性命。

  傾竹欲言又止,他祈求的問:“少君,嫣兒姑娘還有救嗎?”

  “有,但難啊。”我本無心感慨。誰知書生聽到,急忙“噗通”一聲跪到我面前,磕頭如搗蒜,“求仙人救救嫣兒,求仙人救救嫣兒……”

  傾竹期待的問:“如何救?”

  我用折扇追悔的敲了敲腦袋,硬著頭皮道:“她肉身雖毀,但魂魄猶在。只要重塑肉身,引其魂魄,便可起死回生?!?p>  重塑肉身要求太高,一般很難做到。而且此法只適用妖族,一般妖族化人都有靈根,魂魄比人散的慢些。

  “也是,哪有合適的肉身呀。”傾竹失落道。

  “我!我可以把肉身給嫣兒。只要她能活,一命換一命也行?!睍鼻械馈?p>  “你是男的,不行?!蔽曳駴Q道。

  書生目光失色,他起身走向嫣兒。忽然,他身形一振,用力的沖向墻,欲以此殉情。我急忙定住他,心里權(quán)衡片刻,最終心軟道:“如果你不介意,我給你捏個吧?!?p>  半個時辰后,我磕著瓜子,遠眺起伏綿延的山,傾竹和書生在溪邊賣力的和泥。在這個世上,只要有心,敢犧牲,起死回生也不是妄想。

  移魂換體,其實…是禁術(shù)。有三種實施辦法。一奪體;二舍身;三……。

  “少君,這些夠嗎?”傾竹抱來一大坨泥巴問。

  我摳下一塊道:“捏個青樓都多。”

  我把泥塊團吧團吧,捏出胳膊腿,再揪出一個腦袋。

  “捏出來跟嫣兒一樣嗎?”書生弱弱的問。

  “肯定不一樣!我又不是雕塑師?!?p>  傾竹緊張道:“捏什么樣變什么樣嗎?”

  “差不多吧?!蔽疫吥筮吇氐馈?p>  書生有些慌,但又不敢提要求。傾竹仗著跟我熟,硬著頭皮道:“要不我們找個雕塑師?”

  書生點頭如搗蒜。

  我戳了戳傾竹腦袋道:“我們是偷下山的,日落之前得趕回去?!蔽乙娔嗳嘶境尚?,便道:“好了,你倆轉(zhuǎn)過去,替我護法?!?p>  書生懵,“怎么護法?”

  傾竹拽著他轉(zhuǎn)過身,教道:“放哨,別讓人打擾?!?p>  書生:“哦哦~”

  我咬破手指,將血滴入泥人眉心,之后將嫣兒魂魄一一注入泥人。這些都不算什么,最關(guān)鍵的是我要舍半數(shù)修為,這樣泥人才會幻化成人。也可以這么說,狐妖嫣兒確實死了,她現(xiàn)在是泥妖所化。

  “好了?!蔽沂掌痨`力道。

  書生迫不及待的轉(zhuǎn)過身,見面前還是泥人,糾結(jié)的瞅著我。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蔽艺f著躺在草地上,失去半數(shù)修為,靈力消耗過度有些疲憊。我緩緩閉上眼睛,一陣困意襲來,我漸漸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傾竹叫醒。他道:“少君,成了。”

  這時,書生攜嫣兒跪倒,謝道:“多謝少君救命之恩?!?p>  我沉了沉心,對書生道:“對于妖族和女人,有時活著不如死了。你若真心謝我,便對她從一而終吧?!?p>  “小生對天起誓,若始亂終棄,永墜無間煉獄……”

  “好了好了,我信你?!蔽肄D(zhuǎn)向嫣兒,問:“嫣兒姑娘,你可認識叫澄兒的小狐貍?”

  “少君怎知澄兒?她是嫣兒的玩伴?!辨虄阂馔獾馈?p>  果然是她。我道:“她很懷念你,若有機會,你不妨探望她一下?!?p>  “嗯。”嫣兒點頭道。

  我看一眼西沉的落日,叫上愣神的傾竹?!白吡?,我們該回去了?!?p>  “恭送少君?!辨虄号c書生向我拜別。

  我向后揮了揮手,心里不是滋味。我犧牲這么大,卻治標不治本。若非釜底抽薪,這樣的悲劇還會在別處發(fā)生。

  如今還算太平,可妖族繼續(xù)積怨,這承天難免會有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如果統(tǒng)治者都像少君這樣,那該有多好。”傾竹有感而發(fā)道。

  “少奉承我。我也不過是盡了為君者的本分。對了,自從你看到那副畫,就有點不對勁,你肯定知道什么?!蔽仪锖笏阗~道。

  傾竹也沒打算隱瞞。原來,在長云鎮(zhèn),傾竹曾救過嫣兒。那時,嫣兒給劉姓千金做婢女,因和劉小姐的私塾先生,也就是常公子生情。不巧,劉小姐對常公子也有意。得知常公子心儀嫣兒,她便折磨嫣兒泄憤。

  后來,嫣兒和常公子私奔。在逃跑中,嫣兒和常公子失散。為躲避家奴的追捕,嫣兒情急之下躲進師傅的馬車。傾竹念及同族之情,便給嫣兒打掩護,幫她躲過一劫。聽完嫣兒的故事,師傅有感而作,分別時贈了她那副畫。

  至于他們又怎么到的狐妹閣,我沒機會問。不過想也是一段悲慘經(jīng)歷,不問也好,以免揭人傷疤。

  等上了小神峰,已月上樹梢。

  “喲!這是誰家的小公子?好生俊俏?!闭{(diào)侃之意極盛。

  我這才想起忘換裝了。

  “當(dāng)我這個學(xué)長是擺設(shè)嗎?第一天就違紀。勤業(yè)殿跪著去!我要好好殺雞儆猴,看以后誰敢再放肆!”辰學(xué)長斥聲道。

  “學(xué)長,我可否換件衣服先~”我懇求道。

  辰學(xué)長打量我,稀罕道:“你還別說,挺像個男的?!?p>  切!老子純爺們!

  “快點!”辰學(xué)長從后踹我一腳道。

  呀?!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呀!我反身曲指成鉤掃向辰之淵。辰之淵反應(yīng)靈敏,仰身抬腿,欲踢我襠。

  下三濫!

  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斷子絕孫腳的滋味!

  “少君!”傾竹在旁干著急。

  我以為辰之淵只是個打雜的,誰知他修為極高。我又剛失半身修為,沒幾個回合,我便被他按在地上。

  我掙扎幾下才想起,我在外人眼里是個女人。

  于是,我便撒潑嚎哭。

  辰之淵果然不堪忍受的松開我,斥道:“閉嘴!再把鬼招來?!?p>  辰之淵揪著我后脖領(lǐng)子,一路把我押到勤業(yè)殿。他把我推到院中,勤業(yè)殿早已下課燭滅,只有一地清凌月光。呃,不對,正殿臺階上還站著一人。

  不、不憶?!

  我急忙轉(zhuǎn)身欲逃。

  “站??!”不憶冷喝,我腳下便像生了根一般。

  上神轉(zhuǎn)到我面前,盯了我好一會。

  勤業(yè)殿空曠沉寂,月光撒在上神身上,讓他一半明一半暗。夜風(fēng)呼嘯,卷起他額前碎發(fā)。他直勾勾的盯著我,垂在身側(cè)的手似在發(fā)抖,眸里情緒交織。

  我感覺不妙,欲說點什么,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忽然眼前一晃,頓感微涼拂面,我新買的面具裂成兩半掉在地上。

  “真的是你!”上神按捺著沉聲道。

  不行,我得想辦法證明我是個女人。

  “哎呦?!蔽乙晃娑亲佣紫聛恚鹧b痛苦道:“肚子好疼啊,估計月事要來了?!?p>  三人驚若木雞。

  辰之淵率先反應(yīng)過來,道:“少裝!你曠課下山,今晚便在這罰跪悔過吧?!?p>  我欲辯解,但一想好不容易轉(zhuǎn)移話題,別因小失大。

  辰之淵問不憶,“上神,如此處罰可好?”

  良久,不憶才道:“既有不適,便改學(xué)訓(xùn)抄百遍吧?!?p>  不憶說完落寞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蘭舍,趙瑾坐在桌前翻閱書籍,身旁還有厚厚的一摞。我走過去,見書上大致記載的是一些奇花異草。

  “干嘛呢?”我問。

  趙瑾這才從書中抽身出來,關(guān)切道:“怎么才回來?”

  “我去山下溜達一圈?!蔽覀?cè)身倒在床上,有些疲憊,但看著趙瑾又不想那么早睡,便強打精神和她聊天。

  “沒事吧?”

  “沒事,也就抄抄學(xué)訓(xùn)。你看這些,是想找除疤的藥草?”

  “我也是女人,知道皮相對女人有多重要。我在書中查到,一個名為‘蛇藤’的綠植,它的汁液可使肌膚再生……”

  我打斷道:“別想了,它一般長在最陰暗潮濕的地方,這種地方又多是罕見毒蛇的巢穴。比起臉,命更重要?!?p>  趙瑾沉默不語,似有不甘。

  我翻身平躺在床上,今天發(fā)生的事太多,最棘手的莫過于不憶。我的小聰明并不能打消他對我的懷疑。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以他的做事風(fēng)格,非扒了我驗明正身不可。我得盡快想辦法,在不憶心里坐實我的性別。

  可怎么才能讓他相信我是個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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