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膽小如鼠的。
葉離九臉色依舊冷淡:“顧澤,我告訴你,我葉離九打她,那是她欠打,如果你再在這里胡攪蠻纏,別怪我對你也不客氣!”
一瞬間被震懾到的顧澤反應過來,就嘲諷出聲:“呵?對我不客氣?我倒是要看看,你想對我怎么不客氣?你憑什么?我告訴你葉離九,你差點毀了鳶兒的臉,我要你毀了自己的臉,跪在她面前給她道歉!”
唰、
葉寒陰鶩的視線,泛著冷芒落在他的身上:“想要我葉家人下跪,你?還不配!”
下一秒,不等顧澤有所反應,他已經前一步揪住顧澤的衣領,而后,在顧澤驟然放大的瞳孔之中,將人輕松的舉起,砰的一聲,丟在了走廊的地上。
砰、
又是一聲,病房的門,被他震的玻璃都發(fā)出了細微的響聲。
而后,少年微冷的視線掃向了葉離九:“葉家的尊嚴和臉面,都被你丟完了!”
葉離九:“……”
這個少年,是現在的她的弟弟。
也是葉家,最嫌棄她的存在。
砰砰砰、
“葉離九,你反了天了,竟敢還敢雇人打我?葉離九你給我滾出來!”
病房的門被顧澤拍的砰砰作響,“葉離九,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給我出來道歉,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被人侮辱的事情公布全學校!”
一句話,讓一旁的葉寒殺氣大增,也讓葉離九愣住。
她什么時候……被侮辱了?
“葉離九,我告訴你,我這里,可是有照片和視頻為證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開學校論壇讓你名譽掃地?”
啪嗒——
門開了。
不是葉離九,而是葉寒開的。
“葉離九怎么樣,你怕……怎么是你?!”顧澤臉色得意的笑還沒來得及散去,僵在了那里:“你到底是什么人?葉離九那個病秧子給你了多少錢讓你當她的保鏢?”
少年淡漠的伸出手:“視頻。”
“我憑什么給你?”
“視頻?!彼种貜土艘槐?,只是這次的語氣,十分危險。
可惜,顧澤并沒有聽出來葉寒此刻的憤怒,反而猖狂的笑了:“想要視頻?那就讓葉離九給我跪著去道歉!她敢做還怕別人不敢拍?哼,我可告訴你們……我可是顧家……”
“噗……”
顧澤一句話沒說完,少年眉宇間已滿是不耐煩,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將人踹出去撞到了墻上。
而后,在顧澤驚恐的目光下,再次伸出了手:“視頻?!?p> “你……你們……給我等著!”顧澤一咬牙,轉身就往外跑。
該死的葉離九,竟敢找人打他,他就不信,他還治不了這個病秧子了!
不過……
那個少年,真TM邪門。
不知道哪條道上的!
看著落荒而逃的顧澤,葉寒轉身,淡漠的視線看向了葉離九,帶著明顯的厭惡,而后,他蠕動薄唇,似乎想說什么,可張了張嘴,什么也沒有說,徑直離開了病房,沒有再看葉離九一眼。
在他心里,葉離九這個姐姐,簡直令他失望透頂、
一個人望著天花板欲哭無淚的葉離九:“……”
她真的沒有什么視頻啊,也沒有什么照片,葉離九這個人,一天到晚腦子里只有顧澤,哪能接觸別的男人啊。
可……
顧澤那么堅信的在說什么視頻照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叮咚——
【葉離九,勸你現在就跟顧鳶道歉,不然明天,我就把這些發(fā)到論壇上!】
這條短信之后附帶的,就是一個小視頻。
而發(fā)信人,正是顧澤。
葉離九點開視頻,霎時間,就黑了臉。
這視頻里剪輯的,一張張,正是昔日葉離九拍的寫真集的內容,然而這些內容令她生氣的就是,這是被處理過的剪輯,當初這些寫真,是顧鳶拉著她拍的,兩個女孩拍寫真,穿著本來也沒怎么在意,但是也不是不能見人。
可是現在,她身邊站著的顧鳶,全都被剪輯了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
一個花季少女,和一個肥胖大叔,那問題可就大了。
為了讓她給顧鳶道歉,顧澤竟然這么陷害另一個女孩的名譽,更令人惡心的是,這個女孩,可是他曾經交往了一年多的女朋友!
顧澤,真的這么愛顧鳶?
她可沒忘記,她被顧鳶即將殺死的時候,顧澤跳出來還試圖侮辱她,這兩個人的關系,絕對沒有她看到的這么簡單。
對了!
三天,已經三天了!
葉離九迫切的翻開手機,在網絡上搜索有關于自己死亡的消息,而她搜了許多遍,最終,她的死亡,在這網絡十分發(fā)達的時代,卻沒有引起絲毫的關注,對于她的死亡,尸體是今天在湘海里打撈上來的,而后顧家的人來認領了,公司發(fā)了聲明。
確定了她的身亡。
稀稀疏疏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頂多惋惜似得感慨一個小姑娘想不開自殺。
她的尸體,在水中泡了很久,早就不成樣子了,至于那些傷痕……
照片,并沒有傳出來。
這應該,是北家的勢力吧?葉離九自嘲的想著,至于北家呢?死了個少主的未婚妻,別說是聲明了,壓根都沒有人提到這件事。
也是,堂堂北家少主,怎么可能將她放在心上,這些年,這些年……
她好恨?。。?!
時北,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若是不喜歡她,若是不想娶她,他大可與她講清楚,她顧詩也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必定會與北家解除婚約的。
可是時北啊……
你為什么,要殺了她!
就因為……
我愛你?
實在是太過于嘲諷,以至于她的心都陷入了無盡的冰冷深淵,明明是初夏的涼爽天氣,此刻的葉離九,卻覺得涼風刺骨。
顧家也好,顧鳶那一家子也好……
在她眼中,在她心里,任何人,都不及風時北。
那是她的救贖??!
現在……
“呵呵……”
葉離九一個人低著頭冷笑,回過神時,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被子被浸濕了一片。
她用力的擦掉了余下的眼淚,握緊了手機,眼中,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暗。
半晌,葉離九平復了情緒,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您好,我想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