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的是身影,躲不開的是那淡淡的情愫!
文崢無可爭議的拿下了詩會的頭籌。
然而文崢在眾人歡呼雀躍的祝賀中,想要尋找那道身影。
可是,留給他的只是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以及那盞特殊的花燈。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世間女子何其多,文崢卻對這位行事雷厲風行的神秘女子產(chǎn)生了好奇。
那一盞花燈不僅帶走了文崢的情趣更帶走了他的心。
“文公子,恭喜你獲得了這次詩會的魁首!”趙倩倩神情款款的來到文崢身邊說道。
“趙姑娘!”文崢施禮說道。
這位醉月坊的花魁他也是有所耳聞,不過卻沒有怎么關(guān)注。
現(xiàn)在近距離接觸,發(fā)現(xiàn)她卻是有過人之處。
能夠在一眾優(yōu)秀的女子中脫穎而出,可見她的能耐不一般。
不過這些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趙倩倩見文崢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溫不火,就有些不舒服。
想其他人那個見了自己不被自己的美貌折服,可是文崢跟他們卻不一樣,沒有絲毫的冒犯之處,反而彬彬有禮。
這樣雖然讓她很感動,卻又讓她自尊受到了打擊。
雖然她是風塵女子,可是也渴望有一份愛情,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子出現(xiàn)。
而文崢無疑是最佳人選。
可是他毫不在意的表情讓趙倩倩有種失敗感,自己一向無往不利的美貌竟然沒有任何作用。
“文公子,不如一起喝一杯如何?”她招呼侍從送來酒水,送到文崢面前。
文崢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后說道:“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了,告辭!”
“真是不解風情的家伙!”趙倩倩看著文崢離去的背影,神色一暗,幽幽的說道。
卻說下了花船的秦蝶衣四人正走在街道上,秦修武一臉委屈的表情。
這次好不容易來到這里,還沒玩過癮呢!
“大姐,我們干嘛走這么急?詩會還沒有結(jié)束呢!”秦修武郁悶的說道,錢慕白這個討人厭的家伙走了,他可以安心的大吃大喝了。
可是這場詩會也太短了吧,都還沒有盡興就結(jié)束了。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有文崢這位珠玉在前,其他人又有誰可以與其爭鋒呢。
詩歌什么的,秦修武不懂也不在意。
他眼中只有那一桌的美食佳肴,才是他的最愛。
可惜,大姐走的太急了!
“廢話少說!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還要趕回去呢,你想挨揍不成?”秦蝶衣沒有好氣的說道,這家伙真是的,現(xiàn)在還想著吃的,有點出息行不行。
秦修文將秦修武拉到身后,悄悄的低語幾句,“后天就是父親的生辰,你忘了?”
“啊!”秦修武一拍腦門,一臉自責的樣子。
老頭子的生辰,這可萬萬不能遲到啊。
“慘了慘了,快回去吧!”想到父親秦德海,秦修武一臉緊張,有些懼怕。
他平日里可沒少被秦德海收拾,心里還有些畏懼。
“知道怕了?”秦蝶衣白了一眼秦修武。
“姐,我錯了!”秦修武臉色跨下來了,討好起秦蝶衣,“我知道大姐最好了,像你這么溫柔可愛賢惠漂亮……”
聽到秦修武嘴上說個不停,秦修文臉色怪異,而綠竹則捂著嘴偷笑。
秦蝶衣頓時被自己這單純的弟弟給逗樂了。
還真不會夸人啊,什么形容詞都往自己頭上堆。
花燈晚會還在繼續(xù),四周還有各種表演活動。
四人打打鬧鬧的向著客棧走去,很快他們就走到了一個胡同巷子里。
這里的人流已經(jīng)很少了,四人打打鬧鬧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突然一群地痞流氓拿著棍棒走了出來,將四人圍了起來。
“嘿嘿,大姐,有人來找茬!”秦修武很快就注意到這群人來者不善,一臉憨厚的笑道。
他卻沒有絲毫擔心,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還真是不開眼睛,竟然敢來打我們的注意。”秦修文也是感嘆道,跟秦修武一樣,沒有擔心。
反倒是綠竹這個侍女怯生生的躲在了秦蝶衣的身邊,探出一顆頭來。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了看這群地痞,接著又偷偷打量了一番秦修文,卻看到秦修文將頭轉(zhuǎn)向這邊,急忙收回目光,臉色發(fā)紅。
“大姐,看來是專門找我們的,你看該如何!”秦修文問道。
“盡量不要傷人性命,將他們打發(fā)掉就行了?!鼻氐虏幌雽⑹虑榕?,吩咐道。
那群地痞站定后,分開一條路來,像是在恭候什么人。
“得罪了我錢慕白,就想這樣一走了之那可不成!”一個年輕錦袍公子從眾地痞身后走了出來,正是錢慕白。
他在花船上被秦蝶衣用對聯(lián)羞辱,不得已離開了哪里。
可是這個梁子卻結(jié)下了,他豈能罷休。
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可是秦蝶衣這個娘們兒卻做了,這讓以后在文昌縣如何立足?
所以他下船后就聚集了一幫地痞打手,想找回場子。
“怎么著,錢公子這是想要欺負我們這些無權(quán)無勢的老百姓嗎?”秦蝶衣很是平靜的問道。
“是又怎么樣!你們這群下賤的東西,竟然讓我當中丟丑,誰給你們的勇氣?!卞X慕白說著臉色都扭曲了,惡狠狠的盯著秦蝶衣幾人。
“不過,本公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你們從我的胯下轉(zhuǎn)過去,我就放了你們,怎么樣,我夠意思吧!哈哈!”錢慕白說完大笑起來。
地痞打手們聽了錢慕白的話,也跟著嘲諷的大笑起來。
“你欺人太甚!”秦修武頓時就不舒服了,這妥妥的羞辱啊。
“我欺人太甚?不不不,我只是給你們指一條明路罷了!至于怎么選擇,在你們自己手里?!卞X慕白嘿嘿一笑。
“你就如此吃定我們了嗎?”秦蝶衣明顯有了怒火。
“哈哈,這不明擺著嗎!”錢慕白看了一眼身后十幾個人,在看了看秦蝶衣四人。意思在清楚不過了。
十幾人還收拾不了四人,這可能嗎?
除非四人長出翅膀可以飛出去。
秦蝶衣她們自然是沒有翅膀的,不過——
“阿武,他們交給你。下手輕點,別弄出人名來!”秦蝶衣對著秦修武說道。
“嘿嘿,好勒!”秦修武興奮的摩擦著手掌,總算可以動手了。
他最不喜歡就是跟別人啰嗦,能動手就直接動手。
“哈哈,你們是傻了嗎?以為他一個人就可以單挑我們,真是有夠傻的?!卞X慕白看著秦修武走出來,頓時就覺得對面這幾人是一群白癡。
“你們?nèi)ソo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得罪我錢慕白是什么下場?!?p> “嘿嘿,錢爺你就瞧好吧,我這群兄弟可都是精銳,區(qū)區(qū)一個嫩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錢慕白身旁一個刀疤臉大漢一臉諂媚的說道。
“嗯,劉九,這件事辦的好少不了你的好處!”錢慕白也很放心,他與劉九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知道這些人的實力。
“你們說完了嗎?”秦修武伸出手對著一種地痞打手勾了勾,一副挑釁的模樣,“那就來接受小爺?shù)慕逃柊?!?p> “上,只要人活著其他隨意!”錢慕白臉色一黑,沒想到了這個時候,這小子還好囂張。
一眾打手也被秦修武的舉動惹怒了。
他們大喊著就各種棍棒向著秦修武使去。
秦修武絲毫不為所動,只見他每次靈活的移動跳躍間就打到了一個地痞。
沒過多久,地上就躺滿了一地。
“這,不可能!”劉九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秦修武,這般厲害的人物,還如此年輕怎么會出現(xiàn)在文昌縣這種小地方呢!
“啪——”劉九扇了自己一耳光,跪倒在秦修武面前,哀求道:“大俠饒命??!我也是受了錢慕白的蠱惑才得罪大俠的,一切都是錢慕白指示的,你要怪就怪他吧!”
秦修武一臉鄙視的看著劉九,隨即一腳踢開,“別擋我的道!”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錢慕白冷汗直冒,到了此刻他也明白自己得罪了一群什么魔鬼。
“我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秦蝶衣這時不急不緩地走到錢慕白面前,冷冷的說道。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錢家的大少爺,你們不能——”錢慕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修武一腳踢在了膝蓋上,直接跪倒在了秦蝶衣面前。
“啊,疼死我了!”錢慕白哪里受過這份苦,疼的直嚷嚷起來。
“呸,真不是男人!”秦修武一臉鄙視的說道。
“錢公子,這次我就放了你,要是下次再犯到我手里,那可就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你了?!鼻氐驴戳艘谎坼X慕白,幽幽的說道。
“不敢不敢!”錢慕白抱著自己的雙腿,忍著疼痛說道。
“其他人怎么辦?”秦修文也走近看了看四周躺著的地痞,對著秦蝶衣問道。
“算了,放他們走吧!”秦蝶衣想了想還是放人。
畢竟這次出門他們也不想招惹麻煩。這里是文昌縣,他們作為山匪自然還是低調(diào)為好。
回到客棧,秦蝶衣將花燈放在桌子上,突然想到了那個白衣少年。
“可惜!”
她微微一嘆,有些苦澀。
自己只是山匪的女兒,而文崢卻是書香門第出身,豪門大族的少爺,又怎么會喜歡自己這種女人呢。
門第的差異,喜歡也只能是一種奢望。
何況文崢以后一定會考取功名,成為一方父母官甚至朝廷柱石,他們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小姐,你怎么了?”綠竹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姐臉上出現(xiàn)憂愁,不由問道。
“綠竹,你說要是喜歡一個人,可是卻明知道沒有結(jié)局,你還會去喜歡嗎?”秦蝶衣對著綠竹問道。
“???”綠竹臉色一紅,眼前不自主的浮現(xiàn)出來秦修文的身影。
“小姐,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只要看著他過的幸福,即便是藏在心里也很知足了!”綠竹想了想說道,她覺得自己是配不上二少爺?shù)?,能夠遠遠的看著他,也就滿足了。
秦蝶衣感覺綠竹今天有些不一樣,不過她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倒是沒有在意。
“你這么想的嗎?罷了罷了!”秦蝶衣一嘆,也就不在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了。
過幾天就是父親的生辰,她還想著該準備什么禮物好呢,因此也就無暇他顧了。
花燈晚會結(jié)束之后,文崢也帶著文安返回了文家。
“少爺,你說我們這么回去會不會被老爺責罰?”文安心里很忐忑,對著文崢問道。
“沒事,一切由我擔著!”文崢心不在焉的說道,心里還在想著今晚那個特殊的花燈自己哪位神秘女子。
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見像秦蝶衣這般拋頭露面的女子。
而是她的行為跟一般女人還有很大的區(qū)別,有些特立獨行的性格。
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這位神秘女子卻不一樣,從她的說話風格來看一定是一位飽讀詩書的才女。
特別是那花燈上的題字就可以窺斑見豹了。
在花船上秦蝶衣用對聯(lián)羞辱錢慕白更是看出她的詼諧風趣的一面。
“這才是我想要尋找的另一半??!可惜,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呢!”文崢幽幽一嘆,雖然他很想認識這位女子,可是卻沒有機會了。
今后能否再次相遇,他不得而知,但是他很期待與她的相見。
“少爺,你在說什么?”文安聽到文崢在自言自語,以為他在擔心回府還如何面對老爺呢。
“額,沒事!”文崢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走吧!”
一處相思兩處閑愁,春也蕭蕭秋也蕭蕭。
才子佳人,是良緣還是路過彼此的陌生人?
今夜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清晨,一抹陽光灑在街道上,文昌縣又恢復了往日的場景。
各種商鋪早早的開門做起生意了,叫賣的行腳商人也在各自的攤位販賣自己的貨物。
“大姐,我們要準備什么禮物給父親??!”秦修武撓了撓頭,不知所措的問道。
他還真不知道該準備什么禮物好。
“賀禮不在乎貴重,只要盡自己的心意就好了!”秦蝶衣也知道自己這位三弟,粗心大意,真要讓他選禮物,還真是為難他了。
“大姐所言甚是,爹爹也不在意這些身外物?!鼻匦尬狞c頭說道。
“前面有一家商鋪,我們買了禮物就早點回去吧!”秦蝶衣看了看不遠處的商鋪說道。
精心挑選了幾件東西,秦蝶衣便帶著秦修文秦修武他們返回山寨去了。
清風寨位于文昌縣十里外的清風山,這里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是難得一見的兵家必爭之地。
秦德海能夠?qū)Ⅰv地選在哪里,可見眼光獨到,有兵家謀略。
事實卻是如此,秦家祖上乃是前朝遺臣,本是位將軍,為了逃避禍亂就在此落草為寇。
文昌縣附近地形復雜,朝廷很難顧及到這里,因此秦家才能在這里發(fā)展壯大起來。
秦蝶衣在回去的路上,再次給自己兩位弟弟簡紹著自己秦家的發(fā)家史。
圭公子
《羅敷媚》 當年人近天涯遠,花是春心。月是秋心。一處相思兩處心。 而今人遠天涯近,焦了香心。斷了琴心。兩處相思一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