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包扎,這人好生無賴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白初伸手握住了沈硯的指尖,將他沾著血跡的手抬起放到了油燈下,仔細(xì)尋了尋,最后在他掌心里尋到了一塊碎小的碗瓷,小心的用鑷子捏出,捏出后再度仔細(xì)找了找,再三確認(rèn)沒有瓷片后,這才將沈硯的手給放下。
放下沈硯的手之后,白初就打開藥箱取清洗傷口的藥酒和金瘡藥了,以至于她未發(fā)現(xiàn)在她松開那只手的時候,那只手微微蜷縮了一下,指尖曲起,與她離開的手相交錯。
取出藥酒后,白初拿了干凈的布沾濕,再次抓起沈硯的手幫他清洗傷口,后再到撒藥到包扎,全程白初一臉認(rèn)真,心無旁騖。
“手不要沾水,否則傷口不容易好?!碧幚砗弥?,白初囑咐了一句,后看向了他的腹部。
他的傷在腹部,白初眸光頓了一下,便恢復(fù)如常,“你腹部的傷裂開了,需要重新包扎。你不可再像今日這般四處走動,對傷口恢復(fù)不利,你最好躺著休息,且你體內(nèi)有毒,你這樣容易讓毒素流竄,特別是像這種把碗握碎的行為不要再有了?!?p> “我沒用力,碗就那么突然裂了。”沈硯突地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當(dāng)她三歲小孩嗎?
白初懶得跟沈硯就辯駁,不過是大夫和病人的主雇銀錢關(guān)系,等他傷好了,他們就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
“現(xiàn)在我要幫你處理腹部的傷,你別亂動?!?p> 告知了一聲,白初便站起了身去撩沈硯的衣衫,白初比較慶幸的是這是王叔的衣服,是短葛長褲,一撩就好,要換他自己的那種直裾長衫,解腰帶什么的,就太奇怪了。
她這又是在想什么,她是大夫,大夫眼里哪來的那么多男女之分。
揣著一腦袋亂七八糟的思緒,白初熟練地剪開了沈硯身上沾了血的繃帶,后給他擦拭了一下傷口周邊的血跡,重新撒上藥,再重新包扎。
“你坐起來,你這樣我不好包扎。”清洗傷口和撒藥比較簡單了,但包扎得繞過腰腹,躺著就不好弄了。
聞言,沈硯坐起了身,白初就那么低著頭幫沈硯的腰腹纏繃帶,纏前面的時候還好,纏后面的時候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沈硯的懷里,然少女面色卻無常,一點異色都沒有。
沈硯似是確認(rèn)了什么,有些痛苦地閉上了雙眸,不該是這樣的,她該是滿臉羞澀……
白初一心只在沈硯的傷口上,包扎完后算是完成任務(wù)了,轉(zhuǎn)身就收拾一桌子殘局,還不忘囑咐,“你好好休息,別再折騰了,你要是一直這么折騰,你給我再多銀錢我也不樂意給你治了。衣服你就將就穿吧,這會子王叔該是睡了,我明兒個再去給你跟王叔要一件衣服。后日就是鎮(zhèn)上集市了,我要去鎮(zhèn)上賣藥材,給你帶兩套衣服。主要還是你體內(nèi)的毒素,不過不打緊,我可以治好,你好好休息,現(xiàn)在我去給你把藥端過來,喝了就睡吧?!?p> 全程白初都沒再去看沈硯一眼,囑咐的話落后東西也收拾好了,藥箱直接就放在了那,只把那些染血的繃帶揣在手里轉(zhuǎn)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