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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衡的小嬌妃

第一百二十章 畫像

秦司衡的小嬌妃 藍多以眠 2092 2021-05-20 16:49:59

  烏爾單感受到的,是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憋屈,但此刻內(nèi)心仿佛住著一個魔鬼,不斷告訴他,相信她,相信她。

  最終他點了頭,鐘容兒從筆架上挑起了毛筆,她略過那支通體碧綠的玉筆,徑直選了支最細的普通狼毫。

  那支玉筆像極了秦司衡給她尋來的那支,她強迫自己冷靜,在紙上寫了片刻,遞給烏爾單。

  烏爾單接過看了,眉眼帶這些不屑。

  “大王若沒有異議就煩請您簽個字,再蓋上您的印。”

  “怎么,怕孤反悔?”

  “既是交易,自然是要簽字畫印的好?!?p>  烏爾單笑,當(dāng)即扔在一旁,“孤說話一言九鼎?!?p>  “大王該不會是舍不得放我走吧?”鐘容兒眉眼笑的極輕,刻意激他。

  “你這女人,太過自以為是,我們大涼有的是比你動人的女子。”

  鐘容兒將協(xié)議撿起,又重新鋪好在桌上,“既如此,還請大王簽了吧?!?p>  烏爾單有些不爽,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當(dāng)即拿出私印蓋了上去。

  “多謝大王?!辩娙輧簩f(xié)議細細折疊出來收好,這才飲了熱茶。

  “事不宜遲,大王容我告退,等您安排好后,通知我便是?!?p>  烏爾單未曾出言制止,鐘容兒便起身緩緩?fù)肆顺鋈ァ?p>  冷霜聽見動靜,將門拉開,外頭鋪天蓋地的大雪,鐘容兒不自覺攏了攏披肩,望了望遠處,凝神了片刻,由冷霜領(lǐng)著往回走。

  這么冷的天,哥哥還好嗎。

  鐘叔的尸骨又埋在何處。

  大嫂嫂的身子不知調(diào)養(yǎng)的如何了。

  小月兒可想姑姑了。

  冬棗和秋橘鄧遠他們有沒有換上新的冬衣。

  秦追云冬日里也要外出做生意嗎。

  柳嬪和他的皇子過的可還順心。

  淑妃想做的事成了嗎。

  還有,那個人,他是不是,沉浸在做父親的喜悅中,不可自拔。

  果然這世上的人,離了誰都是可以轉(zhuǎn)的。

  她本不屬于這里,原本她在與不在,也無甚所謂。

  只可惜,她腹中這個,會動了,會踢她。

  才讓她感覺到,該活著的。

  .....

  “萬歲爺,這都是第三十七幅畫了,這回您看掛哪里好?”林守德小心的用扇子將畫上的墨跡處理干,抬眼問了聲。

  秦司衡聞言接過畫,在潛龍殿內(nèi)室里踱步起來,指了指架子處。

  “就這吧,這幅畫的最好?!?p>  “哎?!绷质氐聭?yīng)了聲,取了凳子,在架子處定了一處固定的位置。

  鄧遠接過秦司衡手里的畫,小心翼翼得遞給林守德,林守德將畫擺了上去。

  等掛好后,兩人相視一看,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秦司衡潛龍殿的內(nèi)室里,掛了三十七幅畫,放眼望去,畫上之人皆是同一女子。

  有的是那那女子穿著宮裝的模樣,有的是在窗前批著寢衣看書的模樣,有的是那女子束了衣袖在院里跳繩的樣子,有的是在咬著筆桿子凝思的樣子,有的是在皺著眉喝藥的樣子......

  畫上的女子畫的很靈動,仿佛隨時會躍下紙來,唯有一副很是奇怪,畫的竟是一個小太監(jiān),可走近了細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小太監(jiān)竟與那女子極為相似,不,確切來說,就是她。

  再細看下,那畫的最末端均有一行小字,不專注去看的話,反倒會遺忘了。

  “囡囡,今日喝起養(yǎng)心湯,發(fā)覺從前確實錯怪你了,著實難喝?!?p>  “囡囡,你養(yǎng)的那匹小馬,如今性子可烈了?!?p>  “囡囡,我給你找了許多新話本,極有意思?!?p>  “......”

  往內(nèi)室望去,一個男子正細細撫摸著畫上女子的眉眼,他嘴角帶著苦澀的笑意,嗓音里說不出的繾綣溫柔,一遍一遍,一遍一遍,喊著一個女子的小名。

  幾日后,鐘容兒于連關(guān)山脈下了馬車,被蒙著眼帶進了一處隱蔽的涵洞,等進了內(nèi)里,烏爾單才命人解開她眼睛上覆著的黑巾。

  “王。”剛一下馬車,就有一身著毛裘男子向烏爾單行禮,順帶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鐘容兒。

  烏爾單抬手免了他的禮,示意他帶路。

  那人雖有些疑慮的望著鐘容兒,但始終沒說什么。

  “王,我們最新一次,已經(jīng)能勉強做出更好一些的鹽了,只是還是和成品不能比,赫山帶您看下?!?p>  赫山領(lǐng)著走了小半個時辰,終于到了成品倉庫。

  鐘容兒一路觀察,發(fā)覺這些人倒也不算完全沒有進展,至少有些機器和現(xiàn)代的有許多肖像的地方,雖然做的沒有那么細節(jié),但再多琢磨些,自然是能成功的,果然事在人為。

  赫山將新的鹽取了一小罐子遞給烏爾單,烏爾單粗粗看了看,遞給了鐘容兒,赫山明顯楞了下。

  “王,這.....”

  鐘容兒接了,對著光線看了看,確實很粗,還能看出許多雜質(zhì),顯然這不能用來食用,若是作為簡單的腌制的粗鹽,也只能算是堪堪罷了。

  “如何?”烏爾單出言問她。

  鐘容兒倒了一些在手里,伸出舌尖嘗了一點。

  “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p>  烏爾單眼睛一亮,“當(dāng)真?”

  鐘容兒將罐子放在桌上,點了點頭。

  “赫山,即日起,這女子就跟著你們一同造鹽,不得有誤?!?p>  赫山一臉錯愕,“王?”

  鐘容兒見狀,抬手打斷,“給我一小部分人便是了,需得是手巧的工匠,做出成品后,你再來驗看便是。”

  烏爾單欲言又止,卻終究點了點頭。

  “赫山,孤信任你,此事便交由你去辦?!?p>  赫山雖臉上有些不服氣,但還是拱手行了禮,“是?!?p>  臨走時,烏爾單沒忘記叮囑道,“鐘容兒,一月為期?!?p>  “自不敢忘,還望大王也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等烏爾單的馬車走遠了,赫山還有些沒出神。

  “這位大人,麻煩您給我六位手巧的工匠,需得看的懂圖紙?!?p>  赫山瞪著眼睛,叉腰粗聲道,“這位小娘子一開口便是要六位,眼下赫山去哪里給你找?”

  鐘容兒笑了笑,“這位大人,您的王還未走遠,若是您不愿意配合,不如現(xiàn)在就追上馬車?”

  赫山臉色一怔,狠狠瞪了她一眼,就出了倉庫。

  冷霜見狀,上前行了禮,“小娘子莫怪,這位赫山大人就是這般脾氣,奴去同他說說?!?p>  鐘容兒擺了擺手,“不必了,他會辦的,我們先去外頭逛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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