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已經(jīng)響起了嘭嘭嘭嘭的砸門聲,氣勢洶洶的,似乎想告訴屋里面的人他們很憤怒,再不開門下一刻就直接要闖進(jìn)來了。
“這么快就來了?”陸章驚訝,對著楊真道,“要不我和梁可姿先避一避?”
“不用,二位只管留在這里,徐建怎么說也要給我們安陽城的修士幾分面子,他要真敢將你和她從楊府帶走,那就是和我們整個安陽城的修士為敵,他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敢嗎?”楊真安慰道。
陸章皺了皺眉,然后點點頭。
看來這楊真在安陽城的勢力還是挺大的啊。不過,楊真敢這么為他和梁可姿這樣做,顯然更是為了做給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唐洛舟看的。
“潛之,去開門,然后去泡幾杯好茶,招呼客人。”
“是,爹?!睏顫撝犃朔愿?,就立即去辦。
不過他也有點擔(dān)心,他們楊家在安陽城雖然有勢力,但真得罪了攀云宗的人,外加一個石正清,在安陽城里倒還好說,只是日后他想進(jìn)攀云宗必然會被人從中作梗。
但他看了眼旁邊沉默著的唐洛舟后,還是迅速走上前去將門外的兩人迎了進(jìn)來。
“徐道友,石道友,兩位今日這么有興致來我府上啊,請客廳里敘話?!睏钫嬉灰姷叫焓瘍扇司土⒓葱δ樣先フ埗说娇蛷d里。
而里面正做著唐洛舟,陸章和梁可姿三人。
陸章此時正小聲問唐洛舟道:“師兄,我知道你想動手,但是在別人的家里,讓別人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動手的好……另外,上次在林子里的那個蒙面人,我搞清楚了,就是等下會進(jìn)來的石正清,他的招式,還有身高什么的,我全部核對了下,錯不了的。不過,還是那句話,別人家里,別動手……”
唐洛舟一愣,自從那把斷劍被陸章摸了一下后,他用起來反而比自己原先的那把劍更順手了,心里想著如果能再次遇到林子里那個蒙面人,他一定有把握拼掉對方。
只是唐洛舟不知道這蒙面人到底是誰,此刻聽陸章說就是門外的石正清,心中不免一陣驚異。
但他認(rèn)真看了看陸章,還是鄭重地點點頭,畢竟這是在楊真的府上,而他們是客人。
“林子里的蒙面人?”梁可姿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也跟著發(fā)聲問道。
“不管你事?!标懻驴戳怂谎鄣溃暗綍r候,你可千萬不要隨便罵人,還有你那個口頭禪,能不能改一改?嗎的,如果楊真能用面子扛下,你突然來一個,草,那誰都救不了你!”
梁可姿對他翻了個白眼,口中吐出一串略略略……
陸章無語。
不過三人倒是很淡定地坐在客廳內(nèi),等著楊真迎人進(jìn)來。
一會兒的功夫,楊真就有說有笑地帶著徐建和石正清兩人走到了門口,和里面的三人十目相對。
徐建一見到梁可姿坐在那里立刻就怒了,道:“原來你這死丫頭真躲在這里,還特么喝茶?老子今天要不把你的牙拔光了,就不姓徐!”
他說著就要沖上去打梁可姿,但旁邊的楊真立即攔住他道:“徐道友,有話好說,你們都是我府上的客人,就給在下幾分薄面,有什么事,好好商量,我來給你們做個和事佬嘛?!?p> “楊道友,今天這事不關(guān)你的事,我要好好修理下這個死丫頭,敢把我的牙齒都給磕斷了,我要讓她知道敢打攀云宗的弟子是什么下場!”
“徐道友,嚴(yán)重了,我……”楊真話剛說了一半,那邊坐著的梁可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道:“喲,攀云宗的弟子,好大威風(fēng)哦!我好怕怕哦!”
“你是攀云宗的弟子,我也是,誰怕誰?”
陸章驚了一下,看來之前客廳里他的那番提醒算是白說了。
那邊的徐建也驚了一下,道:“你是攀云宗的弟子?哪個院的,拜在誰門下,為什么我從沒聽說過你?有身份令牌嗎?”
梁可姿因為被攀云宗除名了,自然拿不出身份令牌,于是她一扭頭沒再說話。
陸章深深瞪了她一眼。
“死丫頭,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還敢冒充攀云宗的弟子,我今天不把你……”徐建怒道。
楊真暗了暗眼神,這再讓他們說下去,可能事情馬上要失控了,于是趕緊安慰徐建道:“徐道友,這里怎么說也是我楊某人的府上,就給在下一點面子嘛,有什么話,先進(jìn)屋說,這小丫頭的脾氣不好,嘴巴也毒了點,但你一個堂堂的攀云宗修士,能和她計較?”
楊真先把徐建高高架起來,畢竟他是以攀云宗弟子的身份來到了楊真的府上,在安陽城的重要修士面前,徐建還是要自持點臉面的。
“哼!”徐建對著梁可姿重重哼了聲,然后就順著楊真走進(jìn)了客廳,而楊潛之已經(jīng)為幾人都泡好了茶。
楊真喝了一口茶,見雙方的情緒稍微冷靜了些,就說道:“事情呢,我剛聽那個小姑娘說了,這事,我看徐道友是沒有錯的,男的摸一下女人的屁股,有什么錯嘛?摸了就摸了。你說對吧,徐道友,石道友?”
“這話我愛聽,老子去怡紅院就是摸姑娘去的,還給了錢,摸人屁股天經(jīng)地義!”徐建連忙道。
陸章皺了皺眉,但沒做聲,而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又想爭辯的梁可姿。
因為陸章覺得楊真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而這時楊真又繼續(xù)說道:“既然徐道友沒什么錯,那被打落一顆牙齒,就是小姑娘的錯了。既然如此,小姑娘就該道歉?!?p> “道歉?!”梁可姿眼睛瞪大老大,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咳!陸章假裝咳嗽了下。梁可姿聽到聲音就馬上看向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陸章的眼睛居然瞪得比她更大,而臉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表情。
哼!
梁可姿哼了聲,知道這是陸章不想讓她說話,于是壓了壓火氣,沒繼續(xù)說下去。
而旁邊的楊真心里也正擔(dān)心這小丫頭一沖動,又要罵起來,這就很不好辦,不過讓他慶幸的是有陸章在旁邊一直瞪著,才沒有讓局面再次失控。
楊真清了清嗓子,見小姑娘不再說話,馬上就接著說道:“小姑娘被人冷不丁摸了下屁股,就會有本能反應(yīng),而且她是女孩嘛,就會有過激行為,而且女人的心思奇奇怪怪的,誰能說得清楚,徐道友你說對吧。我看,這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反應(yīng)過激。我讓她給你道個歉,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這一回?”
“至于你的傷,我這里正好有一顆精氣丸。雖然在你們上宗弟子未必看得上,但這是我楊某人的一片心意,還請千萬不要拒絕了才是?!?p> 他說著就掏出一個小瓶子,然后讓楊潛之交給了徐建。
“驚氣丸?”
這讓在一旁的陸章看得目瞪口呆,他不免狐疑地看了眼唐洛舟,這唐師兄什么時候值這個身價?這顆丹藥,少說也得要個四五百靈石吧?楊真這么舍得拿出來,真是在唐洛舟身上下了血本了。
而這顆丹藥遞到徐建那里,他馬上擰開瓶子聞了聞,丹香撲鼻,是上好的貨色。
事實上,徐建雖然是攀云宗弟子,但這丹藥對于他來說卻是極缺的。原本他想賣楊真幾分面子,想著如果不能強(qiáng)行帶走梁可姿就算了,只要出了楊府,他照樣可以把這死丫頭抓回來,然后好好修理一頓。
但沒想到楊真竟然肯拿出一顆精氣丸來擺平這個事,簡直讓他喜出望外,至于那顆斷掉的牙齒,此刻已經(jīng)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
他的臉上不免顯露出高興之色,道:“楊道友不愧是安陽城的首富,一出手就是這等好貨,那我自然要賣楊道友個面子,只要這死丫頭道個歉,我徐某人向你保證,絕不追究!”
“誰要道歉誰道,我不道!”梁可姿直接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