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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信子,你準(zhǔn)備好了沒有?!蓖醯堆凵竦目戳宋乙谎郏页醯饵c(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自己準(zhǔn)備好了。
“金剛。你們在這里等我吧?!苯饎偹麄兇藭r(shí)在一間茶館里歇息,還有一部分人則在外面看著那些買來的奴隸。
我跟王刀走出茶館,我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小腿的褲子上沾著一滴暗紅色未干的血跡。
“穿上這身衣服吧,還有這頂帽子你也戴上吧?!蓖醯稁е襾淼揭惶幩篮?,死胡同里面有一堆垃圾,王刀從垃圾堆里面翻出一個(gè)大包裹。
我沉默不語的接過衣服穿上,并戴上那頂帶沿的土黃色皮帽子,身上的衣服十分寬松,讓人看不出具體的體型。
一只蒼蠅飛快的從我眼前飛過,他撲通著翅膀,來到對于它來說浩瀚無比的垃圾堆,并落在一具風(fēng)干發(fā)臭的老鼠尸體上面。
我和王舞盡可能的保持沉默,即使這里無人經(jīng)過;我戴上帽子時(shí),王刀早已大變模樣,由一個(gè)女人變成另一個(gè)女人。
“接著。”王刀遞給我一把用布包裹著的短小事物,我十分溫柔的展開包裹,露出一把寒光內(nèi)斂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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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買點(diǎn)肉吃吧?!蓖醯度绻粋€(gè)市井婦人一般,拉扯著我的手來到一處豬肉攤。
“不要。沒錢。豬肉太貴了。我們還是買一點(diǎn)青菜吃吃吧?!蔽亿s緊把王刀從豬肉攤前拉開,豬肉攤的攤主見此輕輕一笑,對此并沒有太過在意,嘴里還時(shí)不時(shí)的吆喝道:“豬肉咧,新鮮的豬肉咧,二十六枚半星一斤唉?!?p> 這里是獸骨城最大的菜市場,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都能在這里買到。
“賣青菜,水靈靈的青菜,一枚半星一把?!辟u青菜的小販?zhǔn)且幻嫒萜胀ǖ闹心耆耍念^發(fā)剃的很短,耳朵如同餃子一般縮著。
我和王刀走到他的面前,引起了他的注意,王刀蹲在地上挑揀著青菜,并在他面前低聲的說了這么一句,道:“獸骨城獸骨非獸骨。”
“是人骨?!辟u青菜的中年男人十分小聲的說了這么一句,并對著王刀露出一個(gè)意味不明的笑容,再慢慢的擔(dān)起自己的青菜走了,嘴里還說道:“這青菜不賣了,家里有急事?!?p> “只耽擱一會(huì)兒,你給我等等?!蓖醯陡∝?,我跟著王刀,走入一間無人的小院子。
“你……?!辟u青菜的中年小販還想說些什么,可是,卻被我從背后勒住脖子,這小販也警覺,可惜他的速度沒有我快。
賣青菜的中年男人屁股挺翹的,這是我對中年男人最后的影響。
我拿著匕首,在中年男人脖子上找了一個(gè)位置,對著那里就是一刺,匕首毫無阻隔的捅了進(jìn)去。
中年男人一直在掙扎,臨死前一直在掙扎;我朝著中年男人的背部輕輕一推,并飛快的拔出匕首,帶起一朵鮮艷的血花。
我看了王刀一眼,王刀手上拿著什么東西,但很快被她揣進(jìn)了懷里,她眼神淡漠的朝著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跟王刀匆匆的離開了這個(gè)地方,有行人看到了我們,無論是誰都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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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王刀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脫下身上的衣服,拿下頭上戴著的帽子;它們被青色的粗布包住,就那么扔在地上,包裹慢慢的燃燒起來,而我們早已走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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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我們走吧。”我在奴隸市場買了二十名女奴,還順便買了三輛牛車用來裝載女奴和一些物資。
這些女奴的年紀(jì)在十六歲和二十歲之間,身體健康,沒有什么明顯的疾?。凰齻儊碜詵|平王國的黃草郡,她們是被她們的父母賣給奴隸販子的。
這些女奴此時(shí)擠在兩輛牛車上面,她們的手腳被草繩死死綁住,如同街邊被綁住翅膀和腳的雞一樣;她們有的神色淡漠,有的一臉欣喜;她們的樣子跟西平王國的女人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要說區(qū)別的話,那就是,沒有西平王國的女人那么豐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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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吸引了無數(shù)野獸的窺伺,畢竟那兩車明晃晃的肉很是引人注目。
三輛牛車在中間,兩輛馬車一前一后,此行只帶了八名長槍兵,人手相對的顯得捉襟見肘。
我沒有在馬車?yán)锎?,而是接替趕馬的長槍兵,讓看護(hù)的人手充裕了那么一點(diǎn)。
整個(gè)隊(duì)伍的速度被牛車給拖住了,路上碰到了幾次來自野獸的襲擊,但都被我們給擋了下來。
……
在天黑之前,我們趕到了大樹村,并吃上了大明準(zhǔn)備好的晚飯;一眾女奴交給了王刀,由她去妥善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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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小信子。”木屋里面燈火通明,王舞坐在椅子上,面前放著一張白色的信紙,上面寫著一行行黑色的字。
“不麻煩的,刀姐,你家小姐幫了我那么多。我做這些是應(yīng)該的?!蔽业纳砬胺胖槐瓱岵?,茶杯的旁邊同樣有一張白色的信紙。
“那我們就各自燒了它們吧?!弊雷拥恼醒胗幸槐K油燈,油燈的火焰很大,照亮了桌子的方方正正之地;我們把信紙就著火燭的火焰點(diǎn)燃,信紙的火越來越大,在快要燒到手的時(shí)候,被我扔到地上的鐵盆子里。
“小姐還需要你幫她收留兩個(gè)人?!蓖醯兜拿嫒菰诨鸸獾挠痴障拢辛四敲匆唤z朦朧感,讓我看的不太真切。
“可以,他們要待多久?!蓖跷栊枰业膸椭覍Υ烁械绞指吲d,因?yàn)檫@樣,我和王舞的關(guān)系才更加緊密。
“一個(gè)月左右。他們跟小姐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王刀言簡意賅的告訴了我,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我心知了然了。
……
明天一大早,太陽微微被云遮住。
“大人,那些牛頭人摸到這里來了。”金剛急匆匆的來到我的面前,我剛剛吃完早餐,正在院子里打磨氣力。
“有多少頭牛頭人?!蔽覛獯跤醯姆畔率种邪耸畞斫锏氖i,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大概有三頭,后面應(yīng)該還有?!苯饎傳詈诘哪橗嬌系故菦]有看到一絲慌張,看到的只有大戰(zhàn)來臨之前的冷靜。
“既然找上門來了,就不要想著回去了,金剛,帶人把它們給殺了?!迸n^人是一種恩怨分明的獸人,我們既然殺了它的同伴,那么它們肯定會(huì)有所行動(dòng);先下手為強(qiáng),既然它們找上門來了,也省得我們整日防范。
我十分利索的披上皮甲,拿著黑龍骨槍跟著金剛來到村外。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他們殺了石頭。(獸人語)”出現(xiàn)在眼前的牛頭人如同一座座小山一般,它們的頭上有一對彎而銳利的角,渾身上下長滿了黑毛,充滿了原始的野性。
“我們要報(bào)仇。殺了他們,為石頭報(bào)仇。(獸人語)”牛頭人的眼睛在霎那間變紅,它們拿著巨大的骨棒,氣勢洶洶的撲向長槍兵。
長槍兵把出現(xiàn)的三只牛頭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遠(yuǎn)處有長弓手瞄準(zhǔn)它們不停的射箭。
牛頭人用巨大的手掌擋住眼睛,可是它們不知道利箭的威力,利箭輕而易舉的刺穿它們的手掌。
一聲聲慘叫聲傳來,牛頭人身上插滿了利箭,如同一只只巨大的刺猬一般。
嘭。
一名長槍兵不小心挨了牛頭人的骨棒一下,當(dāng)場吐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動(dòng)也不能動(dòng)了。
我沒有上前,而是看著長槍兵與長弓手攻擊牛頭人。
長槍兵的長槍很是鋒利,能夠輕而易舉的刺穿牛頭人的身體,牛頭人每中一槍,便發(fā)出一聲哀嚎。
“上城墻?!比^牛頭人離死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它們之所以還站著,全憑它們吊著的那口氣。
撲通。
很快,三只牛頭人先后倒在地上,而我看到不遠(yuǎn)處煙塵滾滾,想也不要想,肯定是牛頭人的援軍來了。
我?guī)еL槍兵他們趕緊上了城墻。
憑借兩米高的城墻,根本擋不住那些力大無窮的牛頭人,遠(yuǎn)處的滾滾煙塵,如同一只巨獸一般迅速的向大樹村駛來。
“大人。”大明也跟著我上了城墻,他此時(shí)有一點(diǎn)不安,顯然他知道牛頭人的厲害。
“你先下去吧,這里你幫不到什么忙。讓那些老幼婦孺躲在地窖里吧?!贝竺麟m然身強(qiáng)力壯,但是跟長槍兵他們還是比不了的,他留在這里,只會(huì)成為一個(gè)累贅。
滾滾煙塵停了下來,顯露了那些牛頭人的真面容,一只又一只,約莫有四五十只。
“沖。(獸人語)”牛頭人當(dāng)中塊頭最大的那只,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三只牛頭人,變得格外的憤怒。
它朝著身后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便氣勢洶洶的朝著城墻沖了過來。
二十名長弓手不斷的射箭,可是射著射著就停了下來,他們拉弓的那只手垂直,并微微發(fā)抖。
二十名長弓手的造成的傷害,則是牛頭人的五死三傷。
嘭嘭嘭。
牛頭人十分蠻橫的用頭撞在城墻上,站在城墻上的我險(xiǎn)些站不穩(wěn),險(xiǎn)些栽倒在牛頭人面前。
“殺?!蔽沂帜煤邶埞菢尦n^人就是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