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拯救廢太子(4)
寧古塔路程遙遠(yuǎn),怎么說也得有一個多月才能去。
這一路上,姜凝過得是相當(dāng)滋潤。
她謹(jǐn)遵原主的性格,驕縱、跋扈、一路上對那幾個隨性的侍衛(wèi)頤指氣使的。
又是要住客棧、又是要吃點心,還每天都要吃新鮮的果子。
本來天氣已經(jīng)愈發(fā)的冷了,他們又一路向北,這一路上也不見什么果樹,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找來的,每天都有新鮮的果子。
本來以為那幾個人會對她心生不耐,沒想到,他們似乎還有點樂在其中?
姜凝只當(dāng)是自己還不夠驕縱,每日愈發(fā)的過分。
唯有996,這個雄性機(jī)器人知道理由。
男人的耐心和女人的顏值成正比,像姜凝這樣的大美人,就算驕縱一輩子,也有的是人愿意寵。他們巴不得趕著上前獻(xiàn)殷勤呢。
昨天他還看到幾個侍衛(wèi)在為誰去把果子送給姜凝而爭得打起來呢。
“咚咚咚?!庇腥溯p扣房門。
996:哦呼,勝利者來了。
“進(jìn)來。”
一個侍衛(wèi)推門而入。他偷瞟了眼姜凝,見姜凝直視著他,馬上低下頭,黝黑的臉上泛起一抹薄紅。
“梅…梅姑娘,這是你要的點心,還有新鮮的果子?!彼麑牙锉е陌し旁谧雷由?,然后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出門,也不說話。
“張大哥?你怎么了?”姜凝疑惑道。
張渝臉上有一抹難為情,猶豫了很久,終于又掏出了一個小紙包。
他有些羞澀地將紙包塞給姜凝,緊張道:“我在街上看到有人賣蜜餞,想著你可能會喜歡,所以買了點??赡苡悬c少,你嘗嘗,喜歡這個味道嗎?”
不是他不想多買,而是這邊天氣寒冷,物資稀少,蜜餞是從南方運(yùn)過來的稀罕物件,賣的極貴。
“呀!蜜餞!”姜凝打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個紙包,里面是黃澄澄的蜜餞。她拿起一個,一口塞到嘴里。
“恩,酸酸甜甜的,我很喜歡吃。”姜凝甜的眼睛都瞇了起來,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心滿意足道:“謝謝你,張大哥。這個蜜餞好好吃?!?p> 張渝臉色瞬間爆紅,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喜歡就好?!?p> “那..,既然你喜歡吃,我就多買點。你慢慢吃..我先走了?!睆堄逭f著就要離開。
姜凝連忙叫住他:“唉,等等,張大哥,我要麻煩你一件事情。”
張渝停住,臉上帶著幾分受寵若驚,“你又想吃什么好吃的了?”
姜凝搖搖頭,“不是,已經(jīng)快到寧古塔了,這一路上氣候寒冷,我有些遭不住,想著到了那里后只會更冷,就打算多買幾床厚實的被褥,但是我的腿不太方便,凌霜又是女子,拿不了很多東西,所以…”
聽到她說寧古塔時,張渝的神情有一瞬間黯淡。
是啊,她要去寧古塔,她要去做廢太子的夫人。
“放心吧,買被褥的事就交給我吧。”
姜凝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欣喜,“真的?那多謝張大哥了!”
“對了,最近天氣嚴(yán)寒,幾位大哥又一直護(hù)送著我,勞心勞力的,這些銀子你拿去,打幾壺?zé)峋疲渣c肉,犒勞一下各位兄弟?!?p> 姜凝掏出一錠銀子,笑瞇瞇地遞給張渝。
張渝皺起眉,推辭道:“不行,這我不能收,”
姜凝強(qiáng)行拉過張渝的手,將銀子放在他手里,“張大哥,你就收著吧。這些天你們?yōu)槲屹I這買那的,花了不少銀子,你要是不收,那就要換我不好意思了。”
張渝見姜凝態(tài)度強(qiáng)硬,只好點頭,離開去買被褥了。
凌霜正好這時回來。
看見姜凝手中捧著的蜜餞時,她的眼睛就移不開了。
她已經(jīng)一個月沒吃蜜餞了。
姜凝拿了一顆蜜餞,笑著喂給她:“怎么樣,好吃嗎?”
凌霜含著那甜絲絲的蜜餞,瘋狂點頭,她視線緊緊盯著剩下的蜜餞,還剩下這么點蜜餞,這肯定是小姐吃剩下的要給她。
姜凝見凌霜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蜜餞,知道她喜歡,便又拿了兩顆蜜餞遞給她,“再給你兩顆?!?p> 她將剩下的蜜餞包起,妥善的收好。這剩下的蜜餞,她打算拿來刷李璟逸對月兒的好感。
凌霜見狀,有些失落。
是啊,自己只是個丫鬟,能吃上主子剩下的兩塊蜜餞已經(jīng)夠了,哪里配更多的呢?
姜凝沒有意識到凌霜情感的變化,她關(guān)切道:“對了,最近幾日我看你精神萎靡,無精打采的,可是受寒了?”
凌霜搖搖頭,“倒是沒有生病,只是我最怕冷,北方寒苦,我實在受不住這冷氣?!?p> “是么,我已經(jīng)叫張大哥去打熱酒來了,今天你也喝一點,暖暖身子?!?p> 凌霜心中一動,點點頭。
入夜。
張渝借了客棧的廚房溫酒,陳佰冷著臉過來,看著熱氣升騰的爐子。冷冷道:“你真打算今晚喝酒?你就不怕她今天晚上趁我們喝醉跑了?”
張渝一言不發(fā),只是平靜地關(guān)注著爐子,淡淡道:“酒熱好了,叫所有弟兄們都過來吧?!?p> 陳佰皺著眉,“你我乃多年好友,我不想見你犯渾,你應(yīng)該知道,她是太子妃,是主子。”
張渝冷冷掃過去,“你要么喝酒,要么閉嘴?!?p> 陳柏:……
他面色有些不好,罷了,既然張渝想喝就讓他喝吧,今夜他來守夜。馬上就要到寧古塔了,緊要關(guān)頭,決不能出現(xiàn)任何閃失。
當(dāng)晚。
侍衛(wèi)們聚在一起烤著火爐,喝著熱酒,醉的七葷八素的。
原本說好要守夜的陳佰,也在喝了一杯張渝敬的酒后昏沉沉的睡去。
張渝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癱坐在地上,迷醉的目光死死盯著門外。
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趁著我們醉了,趕緊跑,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不要被任何人找到。
你那么好的姑娘,不應(yīng)該嫁到那種地方,嫁給一個廢人。
張渝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后,終于抵抗不住,身子一栽,沉沉地睡去。
翌日。
陳佰醒來時,就見侍衛(wèi)們都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他皺著眉,他昨天明明只喝了一杯酒,怎么就睡著了。
難道說,酒里被人下了藥?
他臉色一白,狠狠地瞪了眼張渝,馬上跑到姜凝的房間,瘋狂敲門。
“梅小姐!你在嗎??。 ?p> 說完,還不等屋里的人回應(yīng),他就急的一腳踹開房門,沖了進(jìn)去。
屋里,姜凝裹著厚厚的被子正睡得酣甜,突然被巨大的聲音吵醒。
她睡眼惺忪,朦朧見看到有一個人影,見那人似乎穿著侍衛(wèi)的服裝,她便放下心來,繼續(xù)安心的睡過去了。
陳佰冷著臉看著周圍,梅小姐居然沒跑?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怎么沒見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