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快,說是墓碑,不如更加說像是石碑。石碑上刻著147這個數(shù)字,刻痕很深,很深,但是稍有凌亂,不像是機(jī)器刻的,有點(diǎn)像是人一點(diǎn)一點(diǎn)兒刻的。
“這不是狗啊,這是貓咪呀?!睏钤蕵粪哉Z。
“誰這么無聊,在這里來做這些事情,搞得在光天化日之下,還被嚇出一身冷汗?!?p> 況仔有些埋怨,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到誰了。
凌曉燦牽著楊允樂的手一直沒放:“我認(rèn)為,可能整個事件真的和貓咪有關(guān),不然為什么反復(fù)地出現(xiàn)死貓,貓的刻畫?!?p> “只是不明白這些和我們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p> 楊允樂似乎又走入了思維的死胡同,他突然想起了那個拾荒的跛腳人。
“徐紫,我再向你打聽一件事情,我們那一幢,有沒有住一個拾荒的老人,是個右腳有問題的人?!?p> 徐紫笑了笑:“有啊,你說的是王叔啊,他就住在我的隔壁。不過他不是拾荒老人,他是列車所的高級研究員?!?p> “高級研究員?”
楊允樂三人驚呆了,那個神神叨叨,精神看來一點(diǎn)都不正常的老人居然還是一個高級研究員。
“這……”三人凌亂了。
“他很厲害的。只不過列車出了事之后,變得有些神神叨叨了。以前我也不認(rèn)識他,我是聽別人說,才知道這件事的?!?p> “他住你隔壁,你居然都不認(rèn)識他?”
楊允樂有些好奇,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認(rèn)識他,只不過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聽說列車所內(nèi)部自有一套保密的措施。不過我也不太清楚?!?p> 徐紫確實(shí)知道的就這么多了,她能說的全都說了。
“嗯嗯,我知道了。如果你知道,就不叫機(jī)密了。”
楊允樂點(diǎn)了點(diǎn)頭。
況仔的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好像是聞到了不知名的怪味:“你們聞到?jīng)]有,有些腥,血腥的味道。”
經(jīng)況仔這么一提醒,楊允樂動了動他敏感的鼻子,確實(shí)有一股臭臭的腥味,但是他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那是什么。
他悄悄地拽了拽況仔衣袖,讓他不要再說了。
“怎么,難道你沒有聞到嗎?”況仔知道楊允樂的鼻子一向都很敏感,不相信他沒有聞到。
楊允樂見況仔沒有理會到自己的意思,只好違心地?fù)u了搖頭:“沒聞到什么異常的氣味。”
徐紫好像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她在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棍,扒拉著石碑前的一堆石頭,味道越來越大了。
漸漸的,臭味蓋過了腥味,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堆不知名的東西,看起來很像腐爛了的肉,黑乎乎的。
只有楊允樂明白,那是貓的內(nèi)臟。就在剛剛況仔說的時候,他已經(jīng)猜到了。
“這是……動物的內(nèi)臟?”
徐紫似乎并不害怕這些東西,用木棍挑起來仔細(xì)的看:“對,這就是內(nèi)臟?!?p> 楊允樂走過去凌曉燦的手稍作安撫,怕她心里看到會不舒服。
“它應(yīng)該是貓的內(nèi)臟,天氣很大,所以腐敗得很快。徐紫,有一件事我們沒有給你說,就是連續(xù)幾天半夜,都有人送死貓到我們家廚房?!?p> “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p> 徐紫想了想:“我好像之前給你說過,我們這幢樓,沒有誰養(yǎng)貓,除了王叔。只是最近貓叫的聲音比較多?!?p> 楊允樂一行人一邊往回走,一邊在路上討論這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天就要黑了,不能錯過了末班公交車。
“王叔看樣子精神有點(diǎn)問題,也問不出什么內(nèi)容了。不如我們趁天黑,摸進(jìn)列車所看看。”楊允樂提議。
徐紫之前說過,列車所戒備森嚴(yán),白天也只能在外面看看告示,根本不會接待訪客。
“溜進(jìn)去?不可能?”徐紫趕緊否認(rèn),畢竟她心底還是個乖孩子,這種事情她還是不想去觸碰。
“那這樣,曉曉回你家,然后我和況仔去看看。”
楊允樂堅持要解決事情,就要從發(fā)生事情的源頭著手。但是他又擔(dān)心在與死屋同居的地方,凌曉燦一個人在家會害怕。
“嗯嗯,我們先回去。”凌曉燦也明白楊允樂的想法,她并不想當(dāng)楊允樂的累贅。
四人在研究所院子前分別走開。
研究所對面正是一個咖啡館,這里的咖啡館也是比較稀奇的,況仔來了這么久,這是看到的第一家。
“我們?nèi)タХ瑞^坐坐,說不定能打聽到什么?!?p> 楊允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列車研究所門口的門衛(wèi)都有四個,直接硬闖肯定不行,他們決定先坐下來等等機(jī)會。
咖啡店很小,里面只有老板一個人,既是服務(wù)員又是老板又要打雜,似乎有些忙不過來。
“老板,我要一杯卡諾,半糖?!?p> 況仔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喝過咖啡了,有些小激動。
楊允樂在菜單上指了指:“我要一杯香草奶茶就好了,加熱的?!?p> 他答應(yīng)過凌曉燦不會喝咖啡。凌曉燦畢竟是中藥世家,知道那東西傷神經(jīng)得很。
“好的。稍等一下……哦,不好意思,”老板從吧臺走了出來。
“我要去給對面的客人送咖啡,如果兩位不著急,能否稍等一下?!?p> 老板有些抱歉,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老板,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去給研究所的人送咖啡嗎?”
楊允樂突然心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guī)湍闼瓦M(jìn)去吧,正好再買十杯,我送給我同事喝?!睏钤蕵费哉Z自然,看不出什么破綻。他無非想透露一個信息,我也在里面上班,而且我還是大客戶。
老板一聽大生意,連忙說:“那怎么好意思,那怎么好意思。”
身體是誠實(shí)的,他趕緊又退到吧臺后面忙碌起來:“帥哥,稍等,稍等。”
“嗯,老板,以后這樣的生意多的是,麻煩都放半塘?!睏钤蕵芬槐菊?jīng)。
況仔壓低了頭,輕聲給楊允樂說道:“樂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油嘴滑舌了?”
“淡定,淡定!”楊允樂笑而不語,不是我油嘴滑舌,是錢比較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