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仙門的人來到渡海城之后,自然都沒閑著,很快他們就在渡海城的各處布置了起來,布置護城大陣。
“這是九星防護大陣,其陣盤由當(dāng)世最有名的陣道宗師東方洪都煉制而成,等這個大陣布置成功,即便是?;视H自出手,也很難將其攻破,有這個大陣在,加上我們的何宴何長老,保證渡海城萬無一失?!迸杂^的云柔向蕭若兒解說道。
“萬無一失?”蕭若兒感到有些懷疑。
“若兒,你不相信我!”云柔頓時不高興了,“這樣吧,咱們再打個賭?!?p> “別?!?p> 蕭若兒有點怕了這個表姐,畢竟這是一個說到做到一點都不含糊的狠人。
跟這樣的狠人,還是不賭為妙。
“只是打個賭而已,你怕什么?這樣吧,我就不要你的賭注了,如果到時候九星防護大陣被海族攻破,我就答應(yīng)你的任意一個要求,你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云柔嬉笑著說道。
“這樣沒問題嗎?”蕭若兒皺了皺眉。
“能有什么問題?反正我相信何師叔,相信我們九仙門,相信煉制陣盤的東方宗師?!痹迫嵋稽c都不當(dāng)一回事。
說完,她忽地聽到同門的呼喚,于是說道:“若兒,你趕緊轉(zhuǎn)個身?!?p> “轉(zhuǎn)身做什么?”蕭若兒有些疑惑。
“我在你面前得蹲著走,但只要你轉(zhuǎn)個身,那就不是在你面前了?!痹迫岷苁钦J真地解釋道。
蕭若兒頓時無言以對,只好默默轉(zhuǎn)過身,等到覺得云柔應(yīng)該差不多走遠了,她才回轉(zhuǎn)身形。
旁觀九仙門之人布置護城大陣的,自然不止一個蕭若兒。
渡海城閑著沒事干的一些人,同樣在旁觀,還小聲議論了起來:
“不愧是九仙門,底蘊果然強大得很?!?p> “我就說嘛,根本不需要逃走,那些膽小鬼,怕死的家伙?!?p> “相信九仙門就對了。”
“有九仙門在,海族根本不堪一擊?!?p> “之前那誰,還說九仙門這么點人,根本擋不住海族,蕭家背后的那位絕世高人不出手,大家都得死,現(xiàn)在看誰還這么說。”
“笑話,九仙門要是擋不住,蕭家背后的那個人更加擋不住,說到底那人是不是絕世高人都還不能確定。”
……
蕭若兒聽著眾人的議論,頓時有些不悅。
想了想,她暗暗呼喚道:“道君?!?p> 身為“天玄道君”的陳軒,此時此刻自然不在現(xiàn)場,不過蕭若兒的呼喚他第一時間就能聽到。
借助游戲的顯示屏,他對蕭若兒的一舉一動也了如指掌。
他當(dāng)即問道:“什么事?”
“咱們不需要做點什么嗎?”蕭若兒詢問道。
“暫時不需要?!标愜幭攵疾幌氲鼗貞?yīng)道。
他倒是真想做點什么,奈何他只是假裝幕后大佬,不是真正的幕后大佬,想要出手,就必須兌換游戲禮包。
低級禮包多半還不行,得中級禮包,偏偏他當(dāng)前的模擬值根本不足以兌換中級禮包。
只能等。
蕭若兒自然不知道“天玄道君”的情況,她很是認真地分析道:“如果什么都不做,風(fēng)頭可就要被九仙門的人全部搶走了,而且現(xiàn)在渡海城已經(jīng)有不少人認為您不如九仙門,再怎么下去,恐怕有損您的威嚴(yán)?!?p> 陳軒:“……”
他倒是沒想到蕭若兒這么為他著想。
按理說這是好事,可沒辦法出手,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總不能說,他本來就是假的天玄道君,有損威嚴(yán)就有損威嚴(yán)。
心念轉(zhuǎn)動之間,他回應(yīng)道:“九仙門不足為慮,他們也就現(xiàn)在能出一出風(fēng)頭?!?p> 蕭若兒愣了一下,很快問道:“道君的意思是,九仙門根本擋不住海族大軍?”
“天機不可泄露。”陳軒含糊著回答道。
事實上他根本不確定九仙門能不能擋得住,只是覺得擋不住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游戲就任務(wù)給出了提示,說是此次任務(wù)危險系數(shù)較高。
如果九仙門真能擋住海族大軍,應(yīng)該沒有任何危險才對,多半就是擋不住,才會有危險系數(shù)較高這樣的說法。
當(dāng)然,事情尚未發(fā)生,一切都還說不準(zhǔn),不能說得太過肯定,否則將來九仙門真把海族大軍擋住,被打臉可就不妙了。
把話說得含糊一些,模棱兩可一些,還更加符合他假裝的這個“天玄道君”的形象,應(yīng)該不會讓蕭若兒產(chǎn)生懷疑。
蕭若兒并不知道陳軒的心思,盡管陳軒沒給出肯定的答復(fù),她卻覺得事情八成就是這么一回事。
畢竟是道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超級強者,推算未來之事還不是輕而易舉?
人家肯定是推算出了九仙門擋不住海族大軍,所以根本不在意九仙門怎么刷聲望。
別看現(xiàn)在九仙門在渡海城的聲望非常高,一旦九星防護大陣擋不住海族大軍,到時候恐怕不知道多少人會有怨言。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這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咦!等等!”
她忽地想起之前天玄道君說過的話,問她即使讓蕭家撤離渡海城,是不是也會照做。
當(dāng)時她并沒有多想,現(xiàn)在看來,道君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給出提示了,否則怎么會那樣問她?
“道君對未來諸事必定有一個清晰的規(guī)劃,我只要聽從道君的吩咐行事就對了,沒必要問這問那的,問這問那的,反而是對道君的一種不信任。”
一念及此,她打了個寒顫,連忙說道:“道君,若兒有罪?!?p> 陳軒:“???”
什么情況?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向他請罪了?
他怎么不知道蕭若兒有罪?
心里面正疑惑著,他就聽蕭若兒說道:“道君算無遺漏,定然對一切都有所安排,若兒不應(yīng)該多問的?!?p> 陳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有罪”指的是這個。
難怪他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
這都能算有罪的話,那恐怕全天下都是罪人了。
不過蕭若兒從此以后不再多問,安安靜靜地當(dāng)一個工具人的話,這樣也不錯。
他當(dāng)即說道:“談不上有罪,不過確實不應(yīng)該動不動就拿這種小事來問我。”
“是,若兒以后定會注意?!笔捜魞哼B忙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