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你...不跟去看看?”孫廣平走在前邊,似有所指的誘惑到。
“看什么?看你怎么被李軒殺死?被一槍穿胸而過?然后劃爛胸膛?”
孫廣平眼皮耷拉著,隨后訕訕笑道:“看看梁飛嘛,他不是你新認識的小朋友嗎?萬一后去的那個怪物和他有關(guān)系呢?”
徐林冷聲到:“有關(guān)系又怎樣?不還是沒有原本思想的怪物?”
孫廣平不以為然的嘿嘿笑了兩聲,隨后便不再說話。
二人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發(fā)現(xiàn)街上的巡衛(wèi)已經(jīng)沒有了,于是便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行走。
道路兩旁偶爾能看到難民,他們呆滯空洞的眼神也不知在看著什么,徐林只感到一片死氣沉沉。
這是失去了希望嗎?徐林心中想著,但是在現(xiàn)在這個世界里,希望不是靠自己去爭取的嗎?
希望?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希望在哪。徐林輕輕搖頭,將這些思緒擱置在一邊。
終于,李軒的住處出現(xiàn)在眼前。
徐林放眼一看,一座不錯的二層小樓,或者說是被圈起來的一座小別墅。
院子里花草樹木一應(yīng)俱全,細細看會發(fā)現(xiàn)其中竟然還保留著災(zāi)變前的植物。
孫廣平在一旁嘖嘖稱奇:“真奢侈啊,不過現(xiàn)在他們還能弄到?jīng)]被災(zāi)變影響過的植物,可真是厲害的要命。”
徐林在一旁聽著他的陰陽怪氣,這時正看到有一個中年男人從別墅里走出來,一大堆守衛(wèi)護著他,生怕他出點意外。
只不過徐林看著那中年男人,見他一臉憤怒,嘴巴快速開合,好像在破口大罵著什么。
“也不知道這人是誰,能搞到這么多保鏢?!睂O廣平摸了摸左手,隨后嘀咕道:“要不我們綁了他?總感覺他和李軒有點什么關(guān)系?!?p> 徐林沒有理會他,孫廣平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著,但一直到那中年男人消失在視線里也沒有動手。
“走?!毙炝趾喍谈纱嗟恼f到,剛才他看到別墅門口有一個青年站在那,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似乎在送別那個中年男人,于是便打算從他身上開始。
孫廣平立馬住嘴,跟著徐林潛伏過去。
小鎮(zhèn)此時按理說應(yīng)該空虛的夸張,徐林親眼看見那么多深化體和守衛(wèi)被李軒影響著去圍捕那頭滿身都是口器的怪物。
可此時此刻,這座別墅里卻仍然留有七名深化體守衛(wèi)!這是在徐林以精神感知到的人數(shù),恐怕持槍的守衛(wèi)也有不少。
萬幸的是只要沒到李軒那種程度,對于徐林二人來講人數(shù)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
孫廣平推了推徐林的胳膊,問道:“怎么樣?直接打進去?”
徐林搖了搖頭,暗自驅(qū)使疫病。
啪!
一只飛鳥砸在某個守衛(wèi)的腦袋上,彈了一下掉落在地上。
守衛(wèi)吃痛,罵了聲娘,看到那只死了的鳥,有道了聲晦氣。
接著他便忍不住的想要咳嗽,腦袋發(fā)脹,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沒一會就躺在地上不動了。
“真遺憾我不是李軒那種異化啊。”孫廣平目睹了那守衛(wèi)的一切,不由得感嘆道。
徐林雙眼中的黑氣濃郁,仿若深淵。
“快去看看那個青年怎么樣了?!?p> 話音未落,徐林便向著別墅跑了過去,速度不慢,但仍然戒備著周遭的環(huán)境。
孫廣平連忙跟上。
徐林剛一開門,便見那年輕人躺倒在地,不斷從嘴里向外嘔血。徐林見此便將他體內(nèi)的疫病控制住,那青年也感到好受了一些。
“劉磊?孫廣平?”
那青年正用一副坦然的表情看著徐林二人。
徐林眼中黑氣愈盛,短短一天多的時間內(nèi)頻繁的使用能力已經(jīng)對他的精神和肉體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孫廣平和李軒也同樣如此,這正是孫廣平見到李軒在空中難以保持平衡便難以抑制的想要殺他的原因。
“廢話不用多說了,抱歉?!毙炝衷捓锫杂星敢?,但那語氣怎么也聽不出道歉的意思。
那小青年剛把標準的微笑掛在臉上,就垮了下來,變得癡癡傻傻。
“李懷安在哪?你們抓的醫(yī)生一家,還有一個小孩,他們怎么樣了?”徐林生怕自己描述不夠細致,就緩慢而清晰的描述了一下李懷安一家的特點。
“你說的那一家寶貝?。∷麄兛烧媸翘猛媪?!”
徐林一聽,心臟仿佛漏跳了一拍。
“你是沒親眼看見,真是可惜了,那個男人身上被我割開了好多好多口子?!边@青年說到這,眼睛亮晶晶的。
“然后灌進去好多小蟲,唔...會吃人肉的小蟲哦!它們鉆進去吃那男人的肉,然后喝他的血,他的叫聲可真是悅耳啊?!?p> 青年人手舞足蹈起來,興奮異常。
“對了對了,那小蟲還會吸引鳥類,嘿嘿嘿...”
“那個女人就在他附近,親眼看著我做的一切,最后你猜我又做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我扒了她的衣服,當著男人的面...”青年面容不再癡傻,掛著淫笑說到,“對了,我還一邊在她身上畫下了同樣的傷口,最后我還用溫水幫她擦干凈了,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溫柔?!?p> 說到這里,那淫笑又消失不見,轉(zhuǎn)而又笑得溫柔。
“還沒說那個小孩呢!你聽我說...”
徐林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青年摔倒在地,側(cè)臉高高腫起:“夠了!我問你!他們在哪!”
倒在地上的青年突然坐了起來,徐林看他,哪里還有癡傻的樣子?
只見他哈哈大笑,說到:“什么他們?你聽我說,他們兩個人看著對方受苦,看著孩子受苦,都哀求我放過另外兩個,但是這么好玩的玩具,我怎么能放過呢?”
孫廣平皺皺眉,骨刀一般的觸手輕觸他的胸膛,似乎隨時都會刺進去。
那青年頓了頓,溫柔笑道:“我要是死了,你們就找不到我的玩具啦,時間多拖一秒,他們可就越容易死??!”
徐林撥開孫廣平,疫病再次摧殘著他的意識,可是沒一會徐林卻發(fā)現(xiàn)那青年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識可供他摧毀了。
徐林皺眉,深吸口氣,沉聲說到:“你想怎樣?”
“聽我說完嘛?!蹦乔嗄旰俸傩Φ?,“那嬰兒我就放在女人的旁邊,我把嬰兒和一堆餓瘋了的老鼠裝在了一起...”
說到這青年愣了愣,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他們在鎮(zhèn)東二十里左右的地方,快去吧,快去,去晚了可就都死了!”
說罷,那青年又笑個不停,正當徐林想要殺死他時,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咽氣了,只不過死后還掛著那個標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