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干嘛?”張繼升聽到徐林發(fā)問后,立即說到。
“下午我看見他在那戰(zhàn)場里明明還有自己的意識,而且又沒見有別的畸變體打他,所以就覺得這人可能有點問題。”
“純粹好奇罷了?!?p> 徐林并未說自己注意到李軒似乎不懷好意,隨準(zhǔn)備打探一下李軒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從他幾次出手的變化來看,他變化的速度應(yīng)該比我們更快,但要說為人的話,平時他挺幫我們的,挺好相處,我們一起干過這么久,應(yīng)該不好做假?!?p> 徐林被這句話吸引,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同時伸出筷子在鍋內(nèi)攪動,可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我猜他可能參與過多次實驗,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身上的變化?!?p> 徐林點了點頭,孫廣平?jīng)]什么了解的,于是就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你沒想過再去一次實驗室?這樣你不是也能變強了?”徐林想了想,突然對張繼升說到。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那些畸變體莫名出現(xiàn),而且又比以前遇到的強不少,我現(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應(yīng)付了。”
“你是說李軒是個瘋子?或者...”張繼升抹了抹下巴,有點懷疑自己的想法,所以就沒有說出來。
“或者他是被迫的。”徐林接過話頭。
“一般只有這兩種可能,要不然該怎么解釋?”
孫廣平聽到這里,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你看,如果我們想要有更強的力量,就必然離不開那什么...”
“災(zāi)變因子...我也不知道具體它們具體叫什么,暫時就這么叫吧”徐林補充。
“對,但是既然第一次都這么危險了,難道第二次、第三次就會輕松?”
“這樣一看,他豈不是比我們更容易發(fā)瘋失控,最后變成畸變體?”
徐林撂下筷子說到,此時張繼升身體微微前傾,繼而三個人陷入短暫的沉默里。
“不管怎么說,萬事小心。”徐林起身,“你們那里,誰還有地方讓我住一晚,我沒地方去了?!?p> “哈哈,沒地方咯,你問問孫廣平吧?!?p> “我那?算了吧,你一直阻止我去研究所接受實驗,我就想自己研究研究,我還想著沒準(zhǔn)自己能鼓搗出來,現(xiàn)在我那雜七雜八一堆東西,我都沒伸懶腰的地方?!?p> 孫廣平大義凜然的說著,反倒令張繼升有點不好意思。于是他不露聲色的接過話題。
“你去問問那個醫(yī)生,沒準(zhǔn)他能收留你,明天我?guī)湍懔粢庖幌拢蛘咴蹅児碗y民搭一間就行了。”
“雇難民?這也可以?”
“當(dāng)然啊,要不那些難民留著干嘛?采礦,采藥,鍛造,備品加工等等,都需要他們?!?p> 徐林揉了揉太陽穴:“行吧,我去問問?!?p> 說罷,徐林轉(zhuǎn)身就走,屋內(nèi)就只剩下來張繼升兩人。
燭火搖搖晃晃,好像喝了半斤酒一樣。
二人對視一眼,隨即爭先恐后扒著門,想要往外擠,可是門太小,把倆人都卡在里邊了。
“張繼升!你丫退一退,讓我先出去!”
“我呸!我做的飯,你刷鍋!”
“我可是客人!再說你憑什么放跑徐林?就不放我?”
“你就是個憨逼!”
“*廢土粗口*”
“*廢土粗口*”
風(fēng)透過窗戶的縫吹了進來,那燭火徹底醉倒了,裊裊青煙向上升騰。
徐林走在街上,感嘆自己身上的獸皮與繃帶打的足夠多,要不明天非得感冒不可。
前方不遠處便是李懷安的藥鋪,溫暖的焰火光芒令徐林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嘭嘭嘭
一陣敲門聲傳來。
屋內(nèi)的李懷安放下手中的藥草,感覺有些疲憊,李茜揉了揉眼睛,看的李懷安有點心疼。
“我去開門看看是誰,我就說你該去休息的?!崩顟寻灿行┞裨?。
“今天張川沒來,我不幫你的話,你自己要弄到什么時候去?”李茜柔聲說著,接著發(fā)力想要站起來。
李懷安見此于是伸手將她扶起,然后李茜就轉(zhuǎn)身回到后屋。
徐林等了一會,終于見李懷安開門。
“怎么了?再給你看病,我可要收錢了?!?p> 徐林聽了后笑了笑,然后李懷安就引徐林進屋。
“你這...有住的地方嗎?張繼升他們那沒地方了,我記得你這還有地方。”
“啊,小事,你去之前那里就行,其實那也就是另一個病號床,不過不在前屋而已。”
徐林道聲謝,準(zhǔn)備去休息,這時聽到徐林聲音的李茜有探出頭來。
“倒霉蛋,你來的正好,快幫李懷安處理一下草藥。”
李茜看到李懷安正看著他,于是對他吐了吐舌頭,徐林聽見后直接做在李茜之前的位置...不過挪了挪位子。
“我自己能來的嘛,麻煩人家多不好。”李懷安見徐林已經(jīng)做下,嘟囔道。
“那我來?”
“好嘛,你還是快休息吧,挺著那么大的肚子?!?p> “我不困,你快忙,明天又沒空休息,今天爭取早點完事?!闭f完李茜舞了舞自己的小拳頭,好似在加油。
李懷安側(cè)頭笑笑,坐下來一邊交徐林怎么分辨藥材,一邊交他怎么處理,哪里是入藥的哪里是不能入藥的。
這時候李茜走到李懷安背后,雙手輕放在李懷安肩頭,輕輕揉捏。
索性需要處理的藥材就那么一點,沒幾分鐘便完事了。
此時徐林已經(jīng)有些睜不開眼睛,便迷迷糊糊的摸到之前躺過的地方,倒頭就睡。
夫婦二人將徐林看在眼里,李茜拿出一床毛皮做的被子,李懷安連忙接過去,把它蓋在徐林身上。
李茜有些疲憊的依偎在李懷安身旁,竟好似直接要這么睡過去。
“別睡著啦,再稍微堅持一下?!?p> 李懷安眼皮也打架個不停,打著瞌睡,好像隨時都會睡著。不過他扶著李茜的兩只手倒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沒見有松手的跡象。
將李茜帶到屋子里蓋好被子,轉(zhuǎn)頭回來吹熄了那簡陋的油燈,實在忍不住的他直接躺在附近的病號床上睡著了。
很快屋內(nèi)鼾聲四起,三個人在三個地方各自睡得香甜。
時間悄悄流逝,枝頭的鳥兒眼睛半睜半閉,好似也在休息,月亮已過中天,斜斜的掛在那鳥頭一側(cè),為它平添幾分美感。
殊不知此時災(zāi)民區(qū)內(nèi)異變陡然出現(xiàn),研究所內(nèi)一角的張川苦苦忍耐體內(nèi)好似無數(shù)小蟲啃咬的痛癢感。
而另一間房內(nèi)大量的科研人員注視著躺在床上的人,不停地在手中的本上涂涂寫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