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者們初入天玄大陸,需要一切有用的信息,這兩個人簡直是送上門來的啊。
步凡從馬車里找到一個水袋,擰開以后沖著孫景忠的腦袋澆了上去,在他們看來這個人衣服還算體面,應該地位要高一點,知道的東西也會更多。
孫景忠激靈一下蘇醒,他剛想習慣性地罵幾句,就看到眼前站著幾個奇怪的人,這些人的衣服幾乎和之前那人是同一個風格,嚇得他立刻把要說出口的臟話咽了回去。
“遭賊了?”步凡出口問道。
“沒……沒有?!睂O景忠咽了口吐沫,他哪敢說對方是賊啊。
這些人和之前那人的衣服都是一樣的風格,很明顯是一伙的好不好。這么明顯的試探,本公公才不會上這種當!
“那你們有馬車不坐,為什么躺在大路上?”步凡新奇道。
“我們……曬太陽,沒錯,是曬太陽?!睂O景忠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后踹了倒在地上的劉管事一腳,“別睡了,趕緊醒醒?!?p> 劉管事被孫景忠踹醒,看到眼前這么一票惡徒,一下子就慫成了鵪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曬太陽?”
眾人看著已經開始西斜的太陽,又看了旁邊幾乎透不進來光的茂盛密林,不由陷入了沉思。
這異界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啊,他們說的情報真的可信嗎?
“別廢話了,趕緊進入正題吧?!崩钭诤揽戳艘谎厶焐f道,“再拖下去,可能城門都要關了?!?p> 步凡點點頭,開始詢問兩人有關這個世界的情報。
雖然孫景忠和劉管事對這些人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有些疑惑,可現在他們落在了對方手里,完全不敢有任何隱瞞。
包括他們是鼎王朝京城派來的特使,也又重新說了一遍。
戚風城所屬的國家叫做鼎王朝,是一個矗立在天玄大陸東大陸的帝國,這個帝國就和凡俗中的大多數帝國一樣,以凡人為主,哪怕是軍隊中的高層力量,也大多只有后天六七重左右的實力境界。
像跟在孫景忠身邊的劉管事,就是一個后天三重的武者。聽到這里的時候,李宗豪忙過去在劉管事懵逼的眼神中用手上的戒指對他扎了一下。
劉管事被注入了神經毒素很快就開始四肢癱軟無力,這時四人才松了口氣,對剛才感到一陣后怕。
他們這時候也看到了劉管事腿上的槍傷,心中也大概明白了這兩人為什么這么怕,應該炎君已經來過了。
他們的心中對這位面冷心熱的引導者默默感激。
孫景忠還在繼續(xù)說著,終于在步凡的引導下說到了白鳥宗。白鳥宗這樣的武道宗門是足以顛覆一個小王朝政權的存在,里面的弟子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在鼎王朝中擔任百夫長。
只不過武道宗門超然世俗之外,完全不屑于對抗王朝政權罷了。
四人的心情更為沉重,和這樣恐怖的勢力進行對抗,無疑壓力極大。
“我們真能完成任務,成功活下來嗎?”四人心中都有些迷惘。
孫景忠并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特使令牌被搶走的事,因為在他看來,對方都是一伙的,完全沒必要再刻意去提,否則很可能對方會再次被激起憤怒,然后殺人滅口。
這會兒他倒是想明白了。
“看來計劃得重新制定了?!辈椒踩嗔巳囝~頭,這個任務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困難許多。
小胖子周承陽和步凡都是從未接受過格斗訓練的普通人,李宗豪和達琳娜也只是接受過簡單的格斗技巧訓練,憑這樣的武力值,說不定找到了保護目標也是累贅。
李宗豪的計劃思路清晰,邏輯分明,先進行資源整合,再根據對方出的牌來出牌,這是標準的政客處事風格,穩(wěn)妥且步步為營。
可是到了如今,必須要有破局的關鍵,穩(wěn)妥是行不通的。你手里只有小牌,對面手里雙王帶四個二,穩(wěn)妥下去只能被對方一直克制到死。
必須把小牌連成順子,打破常規(guī),才能有一絲贏的希望。
“我有一個新的想法?!?p> 步凡轉過身來,面向其余三人,一臉鄭重道:“可能會有一點風險,但是我們應該沒有更好的選擇了?!?p> 周承陽和達琳娜看向李宗豪,他們已經以李宗豪為主心骨了。
“你說吧,如果你的計劃可行,我不會固執(zhí)己見的?!崩钭诤罉O為開明,在關鍵時刻表現出了一個政治家的風度。
步凡深吸了一口氣,這可是關乎他們四人生死的決策,他不敢有所托大,將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可行。”李宗豪給出了肯定的態(tài)度。
四人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根本就無需討論,直接按照步凡的計劃開始執(zhí)行。
十分鐘后。
一輛造型雅致的馬車停在了城門口,守門的城衛(wèi)兵攔住了他們,進行例行盤查。
“瞎了你的狗眼,馬車里的是京城特使,來戚風城出公差的,這你都敢攔!”劉管事發(fā)揮出了他的本性,對著城門衛(wèi)兵一通喝罵。
兩個衛(wèi)兵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剛剛才有一個人說是京城特使,手里還拿著令牌,這怎么又出現一個京城特使?
他們的心中警覺起來。
這時候,馬車的簾子被掀開,孫景忠探出去半個身子。
“原來是孫公公!”兩個城衛(wèi)兵急忙行禮。
孫景忠是戚風城的???,每次京城有什么動靜,基本上都是孫景忠過來通知,兩個衛(wèi)兵當然不敢阻攔。
不過他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孫公公,之前還有個人自稱特使,已經進了城,他會不會是歹人假冒的?”
沒錯沒錯,他就是歹人假冒的,你們快派人把他抓起來??!孫景忠心中怒吼。可是感受到身后冰冷的溫度,他還是擠出一個笑容說道:“不必不必,是誤會,之前那個也是京城特使,我們路上走散了?!?p> 兩個衛(wèi)兵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哪會有人冒充京城特使啊,這可是死罪,不要命了?
果然,今天的戚風城也是和平安寧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