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guān)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阿莉根本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再次昏昏沉沉地醒來時,她又試著動了動身子,但幾乎沒有什么變化,還是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
而且動了沒兩下,便覺得累得半死,停下來休息了半晌,正要重新嘗試時,聽到不知何處傳來幾道細(xì)細(xì)的聲響。
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阿莉索性閉上眼,靜靜地側(cè)耳聽著逐漸在耳邊放大的聲音。
聽到疑是開門的聲音,阿莉?qū)⒀劬Ρ犻_一條縫,可除了聲音之外還是不見光亮。
可聲響離得越來越近了,而且確定這聲音是朝著自己的方向靠近的,為何不見光亮?
隨著聲音逼近,阿莉越聽越像是腳步聲。
思索間,腳步聲似乎到了自己近前。
“好了,這回事情辦妥了?!?p> “去請頭過來瞧瞧,以防咱們抓錯了人?!?p> “不會錯,這幾個人我見過,就是他們!”
幾個人一邊討論一邊走遠,阿莉回想起他們說的話,仔細(xì)一想才有了一絲頭緒。
“難道他們是大街上那伙人?”
“是啊,現(xiàn)在才想到!”
黑暗中悠悠傳來一句話,嚇得阿莉一個哆嗦,一聲驚叫還來不及發(fā)出,便又聽到另一道聲音。
“阿莉,是我,孟景,我們是來救你的!”
孟景!
阿莉咽了咽口水,才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又聽到有人出聲,“你不說,我還以為我們是來害她的呢。”
這次阿莉聽出了聲音是玉新歡的,心中的害怕也因此一瞬間一掃而空。
只是開心不過一會兒,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可是你們也被抓了呀,這下還怎么救我?”
“阿莉,笨死你得了。
我們要是不被抓進來,現(xiàn)在可能還沒找到你呢?!?p> “你們兩個行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拌嘴?!焙喢鞒砍雎暋?p> 阿莉有氣無力的,嘗試著動了動手指,接著又聽到段青寧的聲音。
“阿莉,你能不能想辦法解開袋子的繩子?”
“不行,我一絲力氣也使不……”
阿莉?qū)υ掃€沒說完,便聽到一聲長長的袋子撕裂的聲音,同時玉新歡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要出袋子你們不早說,害得我憋了半天!”
說話間玉新歡解開其他幾個袋子,完事后手一動,腰間赫然多了把扇子。
簡明晨就地滾了兩圈,身體軟綿綿地根本沒有力氣。
“阿歡,我看你的腦子也不比阿莉的好用多少啊。
哎呦喂,赤炎這毒果然不同凡響,遠遠超乎了我的預(yù)期了!”
說完伸手朝懷里探去,不一會便摸出了一個小玉瓶。費了些力氣打開瓶蓋,鼻子湊上去輕輕吸了一下。
幾息的功夫,簡明晨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正要將玉瓶拿給其他人時,一回頭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在盯著他。
段青寧不知從哪拿出的夜明珠,此刻那顆半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珠子正發(fā)著幽幽的光。
拿著玉瓶的手頓在半空,簡明晨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沖著段青寧手中的夜明珠翻了個白眼。
“你們都……沒中毒?”
“不是?!泵暇白呱锨芭牧伺乃募绨颍澳阃宋壹曳蛉说膸煾凳钦l?”
簡明晨恍悟,瞇著眼睛朝玉新歡看去,果然見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天醫(yī)果然名不虛傳,這藥效也太快了吧!”
“你們,你們都能看見???”阿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那顆夜明珠的光實在是微不足道!
“就你看不見而已?!庇裥職g回了一句。
玉新歡與簡明晨收了手中的東西,孟景拉著阿莉,幾人緩緩便朝著一個方向移去。
“這個地方不知道是哪,平時也沒人進了,在里面根本聽不到外面的任何動靜?!?p> 一邊走,阿莉一邊小聲說著。
段青寧走在最前面,直到摸到阻擋物才停下來,“到墻邊了。”
簡明晨將耳朵貼在墻上,過了一會開口道:“外面的動靜不是誰都聽得到的?!?p> 聽他話里的意思,便知道他是聽到了什么,玉新歡學(xué)他的樣子也將耳朵貼在墻上,聽了半晌才站直身子。
“聽不清楚,只是覺得……外面好像挺嘈雜的?!?p> 簡明晨點點頭,“外面便是大街?!?p> 大街?
除了段青寧,其他幾人皆是一臉的不信,見他們一副不明白的樣子,簡明晨解釋道:“雖然當(dāng)時我中了毒,但我的意識還算清醒,黑衣人從客棧將我們帶到這里,用的時間不算長。
而且,方才我聽到外面隱隱傳來各種叫賣聲,其中還夾著婦女的還價聲……所以,外面必是大街無疑!”
“你說得很對?!?p> 段青寧一手扶著墻,一手輕輕在上面敲了幾下。
“但也許……這個地方不在地面上?!?p> 想到他敲墻面的那幾下,玉新歡與簡明晨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兩天幾乎是異口同聲。
“你是說,我們是在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