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澀地在符紙上勾勒,沒一次落筆都有神韻隱藏其中,又沒的線條組合成一枚枚符文深深烙印在卷軸上。
慢慢的,由最開始的生澀變得行云流水起來,真元的損耗速度也加快許多。
這次將近用了兩個時辰,沈墨才繪制完這符篆,符紙已經(jīng)不止三寸,足有二十公分,還是更難以繪制的符文。
收筆而起,打量起這張自己第一次嘗試的符篆,滿意浮現(xiàn)在臉上。
雪白色的卷軸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隱約間還有著異樣的美感。
“嗯,就叫超級大迷霧符吧”沈墨得意說道。
將一眾符篆收入納戒中,沈墨這才發(fā)現(xiàn),靈兒不知何時趴在妖狼的獸皮上昏睡過去。
“我也該歇一會了?!?p> 說完,沈墨便找了一處角落,盤坐在那里。
........
天還未亮,沈墨站起身,慵懶地抻個懶腰,站在山洞前,望著李秋蘭等人方向。
“第一次干這種事,還有點小緊張。”
“呵呵”南宮憐冷笑一聲道:“她你打算怎么辦?!?p> 沈墨自是知道南宮憐口中所說的‘她’是指靈兒。
“當(dāng)然是先把她放到這里了,要不還帶著她啊。”
“你就不怕她遇到什么危險么。”
“給她留了一張隱蔽符,不會有妖獸尋到這里來的?!?p> “看來你早就都準(zhǔn)備好了?!?p> “自然了。我這人向來很謹(jǐn)慎的”沈墨自夸道。
“他們走了。”
南宮憐在這時突然說道。
“該出發(fā)了?!?p> 只見沈墨取出一張隱蔽符,貼在腦門上,身形一動,消失在了洞口處。
.......
“李小姐,有句話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問?!?p> 一壯漢站在身穿紅色緊身衣女子面前,問道。
“什么事?”
“不知道李小姐這消息靠譜么,渡劫的妖獸可是很少見的?!?p> “我擔(dān)心白跑一趟,浪費(fèi)你寶貴的時間?!眽褲h一臉關(guān)心問道。
“你不相信我?”
“不不不,怎么敢,要是李小姐介意就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p> “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看都沒看壯漢一眼,便從他身邊繞過,繼續(xù)向山脈中心走去。
則就在他們身后幾百米開外,正是沈墨,此時的他已然換了一身裝束,一席黑袍將他1籠罩在黑暗中,一塊樸素黑布蒙于五官。
“他們往中心走去了”南宮憐的聲音在心中想起。
“山脈的中心地段!”
“那里有三階妖獸了吧”沈墨訝然道,心底不免有些猶豫。
幾乎是瞬間,沈墨身軀一震,難不成就區(qū)區(qū)幾只三階妖獸自己就慫了?這德行還去尋什么仙途。
為了防止這種畏懼感繼續(xù)滋生,沈墨一不做二不休,加快速度,拉近了兩組隊伍的距離。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隊人馬速度越來越快,中午時分,李秋蘭一行人在一處峽谷外停留了下來。
峽谷呈斷裂狀,彷佛一座巨山被硬生生撕裂開一樣,撕裂處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通往峽谷深處,直到視線的盡頭。
壯漢等在內(nèi)的三名男子則都被這眼前奇景震撼的無以復(fù)加,一旁的李秋蘭卻是一臉的平靜。
“直接進(jìn)去就可以了,除了渡劫妖獸,不會有其它妖獸的”李秋蘭輕聲道。
“為什么?”
壯漢不解。
“妖獸渡劫時,往往都會驅(qū)逐周圍妖獸,這是為了保護(hù)自己,也是為了保護(hù)別的妖獸。”
李秋蘭顯然被這三逗比搞得有些不耐煩,解釋道。
這么一說,三人頓時明白了過來。
妖獸的世界向來是物競天擇的,在渡劫后往往還是最虛弱的時候,況且天劫這東西,你越多它劈的也就越猛。
遣散掉其余妖獸,第一是為了防止自己的地位,第二是盡量不讓其余妖獸來干擾天劫,導(dǎo)致無差別攻擊。
怪不得之前會突然發(fā)生獸潮,不過想必渡劫的這只妖獸地位一定會很高,要不別的其它妖獸怎么會這么乖乖聽話。
想到這,壯漢等人心中已暗自竊喜,這要是分一杯羹,可足夠他們揮霍一段時間了。
就在幾人進(jìn)入峽谷的時候,李秋蘭下意識的掃向身后一眼,不知為何,她總有種被窺探的感覺。
........
谷內(nèi)綠樹成陰,一行人匆忙在峽谷里急行,東張西望,尋找著什么。
“李小姐,集體位置大概在哪里”壯漢打量著四周,詢問道。
“具體位置不知道,大概在峽谷中心?!?p> 李秋蘭擺了擺手:“根據(jù)我所獲得的情報,大概就在今天,你么們做好準(zhǔn)備。”
后方,沈墨一身黑袍潛伏在林中,身影和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對方到哪里了?!?p> “就在前面不足一公里處,速度慢了下來,預(yù)計快到地點了?!?p> 南宮憐回應(yīng)道
“你能窺探到妖獸么?”
“不能,那個妖獸很機(jī)靈,為了不被打擾特意找了一個隱蔽之地,我的靈識探查不到?!?p> “還有靈識探查不到的地方!”沈墨臉上浮現(xiàn)出驚訝,第一次聽說竟然還有靈識探查不到的情況。
“那是當(dāng)然了,除了最普遍的秘術(shù)和法器,一些特殊風(fēng)水的地勢也會。”看到沈墨不解,南宮憐沒有奢強(qiáng),為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