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燼的話顯然是把眼前這小姑娘嚇得夠嗆,對方驚得是不由下意識往后趔趄了兩步,雙腳一軟差點沒摔在地上。
“瞧把你給嚇的,我騙你的啦。”
可是這小姑娘看著牧燼,眼中之中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的模樣。
哈哈哈,牧燼笑了出來:“我真的是騙你的?!?p> “你!討厭!”小姑娘一把跳了過來,伸腳將朝著牧燼的鞋上狠狠踩去。
牧燼只是一抬腳便躲了過去,他臉色猛然一沉,語氣立刻嚴肅了起來:“可我說得也不假,雖然我的任務其實和你一樣,但的確是有其他玩家的目標是找出并解決其他游戲參與者哦?!?p> 小姑娘剛恢復的臉色再次一懵,有些不置可否的模樣:“哼,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牧燼神秘一笑:“我自然是有門道,而且我可不會像你一樣,就這么把自己的技能設定說出來!剛開始參加游戲你擁有的設定也就兩個吧,僅存的殺手锏怎么能就這樣輕易示人?”
這小姑娘被牧燼唬得一愣一愣,不由是慌了神。
其實牧燼哪里能知道其他玩家有些什么任務,他也只是故意要如此之說,好讓這小姑娘長點心,畢竟這小姑娘現(xiàn)在做的可是作死的活。
若不是現(xiàn)在游戲剛開始,這小姑娘應該也就只在自己面前主動暴露了,否則牧燼此時絕對是躲得她遠遠的,不然一不小心連自己都得搭進去。
而這慌神的小姑娘,一聽牧燼的任務和她自己一樣,就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由是想要抱住牧燼的大腿。
“大哥哥,大哥哥,既然你和我的任務是一樣,那我們一起組隊互相幫助呀,你說好不好嘛?!?p> 老實說,如果從純粹的理智角度來看,畢竟年紀偏小、無論是思考的深度還是心性,牧燼都不覺得這姑娘是合適的隊友。
但奈何人類終究是情感生物,讓這個小姑娘在這場為期七天的游戲劇本里繼續(xù)作死下去,恐怕出局的概率還真不小,牧燼有些于心不忍,他踟躕了會兒,終究是嘆了口氣:“好吧,你想和我合作沒問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進行任何行動之前都必須先和我商量,在處理關鍵事項上也必須聽從指揮,能做到嗎?”
“能!”小姑娘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拉鉤為定!我叫牧燼,你以后叫我牧哥就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豆維。牧哥哥以后叫我小豆子就行?!?p> “那小豆子,你在這個游戲劇本里是什么角色設定?”
“就是一個和父母一起過來度假的普通小女孩。”
“那你的父母也在這里么?”
“啊,我‘父母’因為臨時有急事就回家了,讓我獨自在這玩幾天,之后再來接我?!?p> “我的天,雖然是游戲劇本,但這父母的心得有多大啊。也罷也罷,那你沒事就跟著我好了。不過說回正事,你剛才說你一直都躲藏在六樓的案發(fā)現(xiàn)場那邊,那么你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大哥哥剛才在六樓沒有聞到嗎?那里有一股很惡心的淡淡的臭雞蛋味?!?p> “我聞見了,說不定是現(xiàn)場有硫化氫氣體?!?p> “我知道這氣味是怎來的?!闭f著豆維從自己口袋里摸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小手帕,她一將折疊的手帕打開,一股帶著腐朽的、臭雞蛋般的惡臭就散發(fā)了出來。
牧燼皺著眉頭瞧去,只見在手帕中央是一塊奇特的斑痕,又或者說是什么奇怪液體蒸發(fā)后余留的殘渣,惡臭正是從此處來。
“這是什么?難不成是在案發(fā)場地發(fā)現(xiàn)的?”
“沒錯,奇怪的粘稠透明液體,因為我是在清潔員發(fā)現(xiàn)慘案之后第一批到達圍觀的人群,這是我在房間門外口角落發(fā)現(xiàn)的,黏在墻上,我趁人不注意便偷偷拿手帕給弄了下來?!?p> 牧燼看著眼前的小豆子,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據(jù)說案發(fā)現(xiàn)場很是慘烈啊,你一個小妮子跑過去也是膽大得很啊。”
豆維聽得臉色一變,不由干嘔了兩聲:“討厭,你一提這事人家都快吐了,我才沒有進屋咧,光是看到門口的血跡就已經(jīng)被嚇到了,那股味道讓我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p> “沒事沒事,少吃一頓死不了人的?!?p> “牧哥哥,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人家現(xiàn)在可是長身體的時候,要是營養(yǎng)跟不上以后連衣服都撐不起來的!到時候像我姐一樣出門前還要在衣服里墊東西,可苦逼了!”
“那個,小豆子,你姐是不是大概二十六七歲的模樣,皮膚白皙、黑色的長發(fā)剛好垂到肩幫位置,而且今天穿著藍色的連衣裙?”
“對啊對啊,牧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等等,根據(jù)我的‘情緒察覺’技能,我感覺到了極為強烈殺意,而且就在……”
“就在你身后哦?!蹦翣a帶著平和的微笑往后退了兩步,便瞧著站在小豆子身后那個與她長得有幾分神似、戴著眼鏡的年輕姑娘一把狠狠捏住了小豆子的臉頰,彎腰低聲著到:“生長發(fā)育這東西主要是遺傳,我不大的話你也大不到哪去,倒不如少吃點為世界節(jié)約糧食!”
“姐,我錯了嘛,我真的錯了?!?p> “要是以后你再敢當著外人的面說這種話,我就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姐姐大人的威嚴。”
“就算我不當著外人的面說,你這個魔鬼一樣的女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嗯?你再說一遍!”
“人家知道了嘛,疼疼疼!能不能當著外人的面給妹妹我留點面子呀。”
說到外人,那年輕姑娘才松開了捏著豆維的手,抬頭看向牧燼笑了笑:“讓您見笑了,這小姑娘平時就喜歡亂說話?!?p> “沒事沒事,小孩子嘛童言無忌,哦不,我是說小孩子說話都喜歡胡扯?!?p> “對了,我叫豆婭,不知你該怎么稱呼?”
“牧燼。”
豆婭笑著淡淡道:“那么想必牧燼你也是游戲玩家了。因為能和我這個死傲嬌妹妹說上話的,也只有其他游戲玩家了。”
牧燼笑了笑,看了看豆維又看了看豆婭:“所以豆婭小姐也是游戲玩家?這倒是令人好奇,你和豆維兩個人不僅是姐妹、而且也都是玩家,并同時參加了同一場游戲。說起來你們的第一場游戲是否也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