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老鴇4
沈棠掏了掏耳朵,可惜她崽在她識海里,堵耳朵這招并不好使。
沈棠只好嘆了口氣:“不好意思,忍不了?!?p> 倒不是忍不了扮演霸道狀元郎的甜軟小嬌妻,而是忍不了溫習那端著君子風度的小子看著她拗了半天的造型明明心動得要死卻無動于衷,像塊木頭。
沈棠掏出面鏡子:“本宮那么好看,他居然都能不被本宮勾搭到,他這樣很讓本宮懷疑自己的魅力?!?p> 零抽了抽嘴角,為他苦命的爹嘆了口氣。
母神大人啊,爹哪回不是一開始正經(jīng)得要死,后來恨不得讓您死在床上啊。
您只要多花點心思勾搭,爹還不是手到擒來?
零覺得她母神肯定要放棄勾搭他爹了,誰知道當晚他母神就穿得非常非常清涼,然后裹著件大罩衫就暗戳戳去找了他那還在挑燈夜讀的書生爹。
卻不知書生爹捧著他視若珍寶的寶貝詩文,一眼都看不進去。
溫習越想越氣,越想到白日里的吻越臉紅的時候,門被罪魁禍首給敲響了。
溫習去開了門,看見她穿得那么嚴實,還疑惑:“你不熱嗎?”
然后才反應回來:“有事嗎?”
顯然沒打算放她進門。
沈棠是那種不讓進門就不進門的乖寶寶嗎?
當然不是。
她一矮身,魚似的從他的腋下靈巧滑進他的房里,溫習攔都攔不住,只好把門開著,好叫他能夠隨時在這女人發(fā)瘋之前逃了。
可這女人進去就將他一拽,轉(zhuǎn)身踢了門一腳,門啪一下關上了,這女人一拽把他拽到了床上,她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
溫習整個人要燒起來了。
他坐著也不是,推開人姑娘也不是,就傻在那里,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房間里的兩個人都聽得清楚明白。
零聽見識海里傳來他母神大人搞事的聲音:“本宮要開始表演啦。”
沈棠修長的手指在溫習心口打圈:“小書生,今日你說要為我繪一幅丹青,可還算作數(shù)?”
溫習艱難咽了口口水:“……作數(shù)?!?p> 沈棠的唇角便微微挑了一挑,收回作亂的手,從他身上起來。
正當溫習松了口氣,想著這狐貍似的美麗女人總算不作妖的時候,沈棠身上的大罩衫滑落下來,溫習看著這女人嚴實的大罩衫下清涼的穿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要說她穿得暴露吧,她也沒有將自己不該暴露的地方暴露出來,可要說她保守,那就更扯淡了。
那層層紅紗下白玉似的肌膚就像是勾引人似的……不,她就是在勾引人啊。
溫習的眼睛瞬間清明,但還是不敢看沈棠,只啞著聲兒道:“阮夫……阮棠姑娘,自重。”
沈棠挑了挑眉,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往書桌那邊推,還親自給他鋪了紙筆:“不是要為我丹青嗎?”
她自己則妖妖嬈嬈往他床上一躺:“女子為自己尋畫師丹青都是為了將自己最美的模樣保留下來,我覺得我這模樣美得要命,我想讓守拙小公子為我畫下來,不可以嗎?”
為了離開這女人,溫習心一橫:“……可以?!?p> 他鼓起勇氣看這女人一眼,便見她鎖骨上,肩膀上,還有小腿和那雙小腳丫上的紅紗因為她躺著的動作披散開來,瑩潤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溫小公子腦子轟的一聲,鼻子里涌上一股子熱流,不出一會,房間里響起啪嗒一聲。
溫小公子的鼻血滴在宣紙上了。
溫習定了定神,拿手絹把自己鼻子堵上,換了張紙,又粗粗磨了幾下墨才開始動筆。
溫習的畫工是真不錯,他自己畫著畫著心也就平靜下來了,只將她當場一幅美麗的風景來畫,這就叫沈棠又不高興了,畫剛一畫完,她便赤足走到桌邊,看著溫習題字。
溫習畫完畫,又開始渾身不自在起來。
他干巴巴道:“畫完了,你也該回去了。”
沈棠卻問他:“我好看還是絲妤好看?”
溫習想也沒想:“你?!?p> 雖然她今晚就像個狐貍精,一直在勾搭他,但她平時冷著臉,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確實美得驚心動魄的。
沈棠便道:“那你不許喜歡絲妤,喜歡我?!?p> 溫習無奈:“阮棠姑娘,我真的不喜歡絲妤姑娘,我在老家已經(jīng)有了定好親的女子,等我回了家鄉(xiāng),我就要去娶她的?!?p> 沈棠悄咪咪伸出去想要拽人家腰帶的手一僵。
她眼睛也不放電了,也不笑了,迅速穿回去穿好了大罩衫和鞋子,拿上畫,一拱手:“打擾了,告辭。”
然后一出房門就炸了:“踏馬的這男人有老婆?”
零活像個惡毒反派:【是未婚妻啦,他可以退婚的。】
沈棠表情冷下來:“崽子,你的三觀不大對?!?p> 零懵逼了一下,下一秒,他就附身在了一個正在上課的小孩兒身上,他感覺出來這是個幻境,他連忙道:“母神大人,您怎么忽然把我丟幻境里了?”
臺上的老師一個粉筆頭砸過來:“沈零,請認真聽課?!?p> 零:……
他只好老老實實地聽課。
沈棠把崽子丟進幻境里就沒有管了,她不大高興地回了房間,越想越不開心,不開心就睡不著,于是第二天天還沒亮,冬菇和夏草就被沈棠拉著又上路了。
可憐的小書生被沈棠撩撥得不上不下,才睡下沒多久又被他們離開的馬蹄聲吵醒,他睡不著了,干脆出門去看,結果就看見了他們揚長而去的背影。
農(nóng)婦笑瞇瞇道:“小伙子,俺聽你媳婦說了,你受了傷需要養(yǎng)些時日。你媳婦已經(jīng)去京城給你買藥了,你就安心在俺這住下吧?!?p> 溫習:……
溫習勉強笑了笑:“不用了阿婆,我還是去追她。”
不,他要回老家,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回!
農(nóng)婦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再留。
沒有宴以瀾這傷號,沈棠的腳程就快了許多。
在絲妤到京城的前一個星期,她率先到了京城。
她在剛看劇情的時候就覺得奇怪。
明明溫家只是拜托十九王爺找到殺害溫習的兇手,溫習卻直接殺了沈棠,就算溫家和十九爺交情不錯,也沒必要臟了他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