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亞歷山大海扁一頓之后。
塞維利斯抖了抖身子,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被無緣無故叫醒而產(chǎn)生的憤怒眨眼間就消失了。
畢竟現(xiàn)在身旁有一個比自己還慘的人,有比較才能產(chǎn)生爽感。
淡淡的說道:“說吧,到底是什么事兒,讓你冒著被打一頓的危險來叫醒我?”
塞維利斯身前的水中,亞歷山大欲哭無淚。
不停的在心中哀嘆,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為什么受傷痛苦的總是他?
他現(xiàn)在的身體之上,到處都是被拍打過后的淤青,淤青一塊兒連著一塊兒,除了他的臉上沒有之外,其為地方大部分都被覆蓋,看起來就猶如一個小姑娘被一個大漢蹂躪過后的模樣。
“大王!最前方出現(xiàn)了一種不知名的危險,各族族長都對其束手無策,是他們叫我來叫醒您的?!眮啔v山大邊疼的抽氣邊哆嗦著說道。
聽到亞歷山大說的不知名危險,塞維利斯沒怎么在意,他的龍類警覺器官并沒有向他提示危險,說明問題算不上大。
最多就只有一些麻煩而已。
隨意的說道:“知道了,帶路?!?p> 已經(jīng)被打的有些心理陰影的亞歷山大聽見塞維利斯的命令,頓時顧不上身上的傷,趕忙恭敬的說道:“是,大王。”
然后屁顛屁顛的帶路。
別看塞維利斯將亞歷山大打得不成人樣,看起來異常的慘,快死了似的。
但其實都是一些皮外傷,連個傷口都沒有,以魔獸那扛揍的體質(zhì),過個一兩天就能好。
這次毒打?qū)啔v山大最大的傷害,反而是丟臉這件不受傷的事。
黛麗絲.銀月看著離開的兩人,特別是被打的不成樣子的亞歷山大,一股寒意從她心低升起。
不安的在心中想道:“那條惡龍,不會也那樣對我吧,我之前可是拒絕了他很多次的邀請,還有他就給我的功法也沒有好好練?!?p> 越想黛麗絲.銀月越不安,越覺得塞維利斯很可能會瘋狂的爆打她一頓,就跟暴打亞歷山大一樣,將其打得不成人樣。
一想到這,她頓時覺得那個秘法也挺好的,她之后應該好好修煉。
如果塞維利斯知道他的一番毒打,竟然能夠換來黛麗絲.銀月修煉那個秘法,肯定會偷著笑,然后再將亞歷山大當著黛麗絲的面再好好打幾頓。
塞維利斯跟著亞歷山大順著河流向下游了十幾分鐘。
邊走,塞維利斯邊觀察附近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龐大的遷徙隊伍已經(jīng)停了。
一條條小銀魚無聊的推著水草球四處亂游,不時向上吐個泡泡,看起來悠閑無比。
數(shù)以千計的哥布林和狗頭人已經(jīng)爬上了四周的岸邊,開始撒了歡兒的亂跑,時不時發(fā)出幾聲亂叫,看起來是因為待在狹小霸王蠑螈背上遷徙,而被憋壞了。
雖然停了,但塞維利斯沒有從那些眷屬的身上感受到害怕的情緒,說明并不是因為別的魔獸攻擊而導致隊伍停頓,應該是前方的路況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又向前行進了十幾分鐘,亞歷山大和塞維利斯才來到事發(fā)的地點。
這里是一個如同之前塞維利斯遷徙之時,遇到的紅色巨蟹生存的地熱生命地帶差不多的環(huán)境。
一束束水草雜亂的生長在河底,氣泡從河底的空隙之中向上飛舞,看起來猶如一顆顆珍珠。
兩個地點唯一有區(qū)別的地方就是溫度,紅色巨蟹那邊的地熱溫度至少有四五十度,而這里只有十幾度。
而泰勒他們就呆在這片地熱區(qū),上游河流區(qū)域與地熱區(qū)域的交接點。
霸王蠑螈王泰勒,小銀魚族長伊麗莎白,哥布林族長賽爾,狗頭人族長阿爾巴一行眷屬見到塞維利斯到來,紛紛低頭行禮道:“大王好!”
塞維利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是什么事?讓你們一個個都束手無策?!比S利斯問道。
聽見塞維利斯問他們,所有的眷屬紛紛對視了幾眼,最終將目光看向泰勒。
畢竟他現(xiàn)在算得上是所有眷屬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在塞維利斯沉睡期間,一般路上發(fā)生了一些麻煩都是他帶領(lǐng)解決。
“大王,屬下也不知道怎么說,給你演示一遍吧?!毕肓撕靡粫海瑳]想到怎么形容的泰勒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腦袋里確實沒什么好詞兒,因此只能用行動來表達一些復雜的意思。
說完他抓了一條還活著的魚,隨意一扔就將其扔入了地熱區(qū)域。
塞維利斯將目光轉(zhuǎn)到那條魚身上,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危險,讓一大堆高級強者都束手無策。
甚至要請他過來。
那條被丟進去還活蹦亂跳的魚,一進入地熱區(qū)域,便開始瘋狂的逃竄。
他拼命地向著水面游去,尾巴舞得飛快。
塞維利斯明顯從那條魚身上感受到了恐慌的氣息。
他疑惑的看向前方的地熱生命區(qū)域,看了半天,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點兒危險。
水草,沙子,巖壁,氣泡,空洞,與地下河的環(huán)境沒有絲毫的不同。
突然,塞維利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發(fā)現(xiàn)那片地熱區(qū)域太過安靜了,除了水流流過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其余的聲音。
身為地下河中少有的地熱區(qū)域,怎么可能沒有生物占據(jù),就算沒有生物占據(jù),一些魚蝦之類的動物也一定會有。
知道了不對勁的塞維利斯,將注意力重新轉(zhuǎn)向那條魚,他知道那條魚很可能會給他答案。
那條魚依然在不斷的向水面沖刺,尾巴已經(jīng)舞的跟風車一樣,以平常魚的身體,這已經(jīng)算得上是拼命了。
突然,那條向水面快速沖刺的那條魚突然不動了,就如同高速路上快速行駛的跑車,突然在一秒之內(nèi)停了下來,中間沒有一點的過程,看起來很讓人不適。
失去了動力的魚的身體緩緩向河底落下。
落下過程中,那條魚漸漸起了變化。
先是身上的魚鱗無緣無故消失,就如同被什么東西抹除消失了。
然后就是魚皮,魚肉,魚的內(nèi)臟。
等到那條魚落在水底之下時,就只剩下白骨了。
看著這可怕的一幕,塞維利斯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