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柳凡。”
“家人可還在?”
“病故了?!?p> “那就好。”
“嗯……嗯???”
師叔伸出一指,一枚冰藍(lán)的戒指祭出,懸停于空中。
“此物必是乾坤法寶,不知比那乾坤袋,能勝多少?!?p> “再者……師叔莫不是要送我?”
柳凡心中激動,想這乾坤法寶可容納百物,空間雖有區(qū)別大小,但凡是乾坤寶物,其價值必然不菲。
“雖然此物絕好,但師叔若要送我,必須要推辭,不然拜師之事我該怎樣拒絕?”
但見戒指吸納師叔靈氣,即刻飄出一本秘籍。
“《蠶魂》”
心法落入他手,心中并未有欣喜,反而惶恐十分。
“師叔我……”
“你即今日拜我為弟子,我可教你修行心法,你若三月之內(nèi)修成,我贈你靈劍一柄?!?p> 從那戒指中有飄出一柄藍(lán)青靈劍,寒氣淬體,有其不凡之處。
“雖為下品中級,但我以寒青石鍛造其中,使靈劍擁有寒冰屬性,你若使用得當(dāng),可克敵三分。”
“你若一月內(nèi)修成功法,我可贈你二品丹藥及藥材百種,其中雖無修成金丹之物,但卻有其藥材,你日后若有機(jī)緣,可叫煉藥師為你煉制突破筑基丹藥?!?p> 柳凡聽的眼中火燒,這些東西,莫說做徒弟,就是明知虎穴,也有千萬修士敢闖。
“師父……師叔?!?p> 他心意所致,險些喊錯口。
卻引師叔回身望他,以為事成。
“師叔,縱是寶物千萬,可修行此心法便注定活不久,我實(shí)不敢……”
“你若答應(yīng),待我死后,平生所得之物盡數(shù)與你?!?p> “其中還有你師伯當(dāng)年所留之物?!?p> 柳凡聽的心驚肉跳,金丹修士平生所得,足以讓他超過別人近百年累積。
“百年修行其中若有意外,便早早死去,可倘若能做師叔徒弟,雖也難善終,但修行卻一路暢通無阻。”
“若成金丹修士,萬人敬仰,以我年輕之輩修成金丹,旁人必然羨慕青睞?!?p> “可是,做那短命鬼,未免也有些太過冤枉?!?p> 他心中糾結(jié)十分,但又聽師叔說道。
“蠶魂心法還有一解。”
“什么?!”
“師叔怎么不早說?”
柳凡只擔(dān)心師叔以此試他,先前不愿,現(xiàn)如今在答應(yīng),師叔是否會允。
可待頭腦稍冷靜些,便思想。
“若有其他辦法,師叔應(yīng)當(dāng)早些圖謀才是,怎到如今……”
“莫不是此法有登天之難?”
師叔摘一葉,不待落入手中,就以腐化。
她早已知曉毒性乃至如此,可如今成就這般,眼中也會閃過一絲難過。
畢竟明明是肌膚如雪,妙齡仙子,體膚中卻有劇毒在其中,竟不可觸碰。
柳凡也看在眼中,思想先前搭在手腕之上的二指,在回念時,心中頓生畏懼。
“她若不時時施展靈氣護(hù)體,縱由毒素,恐怕頃刻這副美麗面孔就化作腐骨?!?p> “可惜師叔,心痛師叔?!?p> 柳凡嘆息,終究不知師叔當(dāng)初何故拜師伯為師。
“但不知師叔所說還有解法究竟是什么?”
充滿生機(jī)的葉子早已成為灰燼,氣息枯朽,甚至令周圍花朵也有傷害。
師叔只得催使靈氣盡其將她所留之毒滅散。
“若能突破至元嬰期,仙體重塑,這等毒素不解自消,即使日后繼續(xù)修煉心法,也可以強(qiáng)橫仙體抵御?!?p> “元嬰?”
“這等境界怕是眾多長老也少有達(dá)成,但聽宗門之主卻早有元嬰境界,怎不早些求助他?”
“無用?!?p> “元嬰之境已經(jīng)不是這等小宗能夠輕易成就出來的?!?p> “其需要靈氣及是千萬筑基弟子月月尋靈草,換靈石也不可取得?!?p> “而且,此心法功高一層,毒深一分,只靠心法修煉,絕無法成就元嬰?!?p> “除非有天大機(jī)緣,不然不可解?!?p> 柳凡嘆氣:“那師叔即使說與我,也不是到頭一場空?!?p> 他想來想去又覺得憤憤難平。
“師叔,我看當(dāng)初就不該修行此法,這毒功分明坑害旁人,不以全篇告知,又何必教別人?”
“還留下什么必須傳與親傳弟子,這是什么鬼怪規(guī)矩?”
師叔臉上忽然有了幾分喜色,但看去僵硬無比,想必多年未曾展露笑容,不過在他眼中倒是稀奇。
“當(dāng)年你師伯本是凡俗人,雖然如此,但有妻小,生活溫馨,可是不幸遇到惡徒,妻小皆被殺害,他若非機(jī)遇那仙人,仇無法報,命也止于那時。”
“故而,求那仙人,得除惡務(wù)盡本領(lǐng),修成屠戮惡徒滿門。”
“那師叔你……”
“世俗險惡,沒有修為只能任人欺辱,為此,總有不得已?!?p> 柳凡點(diǎn)頭,深有此感,聽師叔如此說,心中不禁與她有些相知。
“我愿做師叔徒弟,師傅請受徒兒一拜?!?p> 柳凡跪倒在地,磕頭拱手拜師。
“師弟你當(dāng)真……”
陳二伸手作勢要攔他。
“師兄,師傅言之有理,想我二人在外門之中受了多少欺負(fù),如今能有此機(jī)遇,怎能不感謝師傅。”
“不……我是說……”
他見陳二眼中神色復(fù)雜,當(dāng)即就明白陳二究竟意指何事。
但此事萬不敢叫師傅知道,不然兩人大禍臨頭。
“師傅可是叫紅顏?”
“不是?!?p> 柳凡聽聞心道果真。
“紅顏師叔之名想必即是那些弟子傳說的?!?p> 柳凡拱手又問:“請問師傅姓名。”
他新遇師傅,雖然功法歹毒,但在他心中此事全是權(quán)宜之計,倒并未有過多擔(dān)憂。
于是多有歡喜。
卻聽師傅說:“不必知曉我姓名,在我死后,你也不必當(dāng)做有我這個師傅存在過?!?p> 柳凡眉頭一緊,以為師傅心中不滿。
“徒弟拜師怎能連師傅姓名都能不知,即使我為承師傅蠶魂心法,也……”
“你即去修行,三月若功成,即來找我拿去靈劍,若早時日,也即刻前來。”
“若三月一到,你并未修成,到時我便殺你?!?p> “此物是我身份令牌,你拿去可解一些麻煩?!?p> “專心修行罷,修行有疑便來找我,其他之事勿要再問我?!?p> “谷中有處陣法可凝靈氣,你若要使用,手持我身份令牌就可進(jìn)入,如不愿使用,也可尋他處?!?p> 說罷,她留下蠶魂心法及一塊靈力凝聚令牌進(jìn)入了谷中。
他心中多有疑問,卻再難以得到解答,而師傅所留之物卻是重要,他必然貼身放置。
“這令牌倒是奇特,不似凡物打造。”
他握在手中細(xì)細(xì)查看,身后陳二走來。
“師弟,你當(dāng)真要修煉那心法?”
他面色輕松,陳二卻不以為然。
“暫不說功法修行如何,我可知你修行艱難,三月要使心法入門乃至小成,以你之資恐怕絕難達(dá)成?”
柳凡似是未聞,只是手持心法,沉默許久。
“師弟?”
“師弟?”
他恍然回神,笑道:“怎么?”
“我方才所說,你可聽到了?”
“???你說什么?”
陳二氣惱:“你怎能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若三月你修煉不成,倒時師叔可要?dú)⒛悖 ?p> 柳凡聽聞大笑:“我如何修不成?”
“此功亦不過是修行氣息而已,莫說三月,一月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