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燧”存在了極其漫長的時間,依照人類的好奇心,四族不可能沒研究過。
兩門、兩族在古代,曾堅定的認為它是仙家寶物,先祖?zhèn)冊鴩L試了各種破壞性方法,火燒、冰凍、甚至墨家最瘋狂的時候各種刀劈、錘砸、調制腐蝕性超強的強酸、強堿來實驗,但對“烽燧”毫無影響。
四家慢慢的也就放棄了念頭,除了知道的通訊功能,沒有試出其他的任何功能,也不可能對它造成任何損壞。
到了近代,科學開始昌明,反而讓他們更加堅定了守護的信念?!胺殪荨懊黠@是超科技造物,他們有又了新的想法,墨家開始用各種現(xiàn)代實驗儀器,測試它的物理特性,然并卵,任何測試對“烽燧”都毫無反應,就像它是不存在的一樣,但明明是可以感知的事物啊。
五年前,墨云甚至利用墨家的隱秘渠道,聯(lián)系好了一座核聚變裝置,打算用核聚變的強大環(huán)形磁力場和產(chǎn)生數(shù)億度高溫來測試它,要不是其他三個族長一字排開,站在懸崖邊上,發(fā)誓說墨云敢這么干,就一起從這跳下去。
墨云實際是不太在乎他們跳不跳的,愛死不死。只不過最后考慮到,就算用核聚變裝置,估計也沒什么用,才順勢罷了。
墨家已經(jīng)推算到了一點,“烽燧”應該是一件類似介于“虛和實”空間之間的物品,他們能看到,只是因為這個面是“烽燧”在本宇宙的錨點顯現(xiàn),真實的“烽燧”本體根本觸摸不到。能通過“烽燧”的,根據(jù)知道的唯一功能來推算,就是能量。當然這只是墨云根據(jù)特征推敲出來的,想要拿出證據(jù),墨云估計這短短的一生是沒有可能了。
扶蘇感應到又一次中斷了“烽燧”通訊,皺著眉頭,怎么回事?“烽燧”,現(xiàn)在目前只有兩個,一個就在“大人”建造的這艘“玄鳥”飛船內(nèi),還有一個就是父皇當初從“大人”哪里得到后,讓墨家歸隱守護的那個,現(xiàn)在“烽燧”既然接入,說明了他們知道了父皇已經(jīng)歸來。怎么每次剛說一句話,就中斷了?出了什么事?
扶蘇是一個性格溫和的人,有著老秦人明顯特征,身材高大挺拔,鼻梁下一撇整齊優(yōu)美的秦人標志性的八字胡,但他也有楚人的遺傳特征,最傳神的就是那雙和正統(tǒng)秦人不同的,充滿著聰穎和部分憐憫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不夠冷硬而有點溫軟感的嘴唇。
估計是對方出了什么問題,正當扶蘇準備向秦皇申請藍星進入申請時。任囂接入了進來,說到:“偉大英明神武的殿下,呢剛才似不似直接拿腦感應回應的?額著都昏了七八個了,幾千年了,咱習慣了,都忘了藍星上的人,腦頻率跟不上咱,腦感應龐大、高速的信息流,一下就把喔些慫弄死機了?!?p> “殿下英明神武,肯定想到了這個,奏似(就是)剛回來,一激動就疏忽了這個事,額這是恰好跟著相大師處理了“桶桶”里的藍星人,才想起的?!?p> 扶蘇自動略過任囂的舔鉤子(馬屁)形容詞,事實上,“玄鳥”上剩余的人,沒有一個像任囂這么“無恥”的,這些沒用的東西早就在秦軍內(nèi)消失了。只有他還在堅持,言之鑿鑿說是人之本性,不能忘本,欺下瞞上玩的不亦樂乎,當然他的欺壓對象,主要就是奧德修斯一個人,因為其他的人不吃他這一套,而瞞上也不是很好使的,比如利亨、相里子兩位大師和白起就會直接說:“少皮干”。
自己和王翦會自動忽略他的此類話,而父皇的表現(xiàn)最為奇怪,其他的人都會自動忽略,但是任囂一說,就瞇起眼睛,微微笑著,很舒服的讓他拍。
或許,父皇只在任囂的身上保留了一絲感性,父皇雖然沒有重生融合加強過,但他太理智了,強大的自律性,正常情況下他的表現(xiàn)都比那些如同殺戮機器的秦軍更沒有感情。
扶蘇再次接入“烽燧”,而這時,只是墨云還抱著王勁瀟,發(fā)出”太扯了吧“后的瞬間,腦感應的交流和思考過程太快了。
當墨云看到”“烽燧”上突然亮起光芒,又瞬間回流,然后他就看到了扶蘇的身影,如此的真實,甚至如果墨云敢去摸一下的話,回饋的觸感也和真人一樣
“撲通”墨云跪倒在地,連同抱著的王勁瀟,也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扶蘇看了下他們,艱難的啟用很久沒用過的聲音系統(tǒng),緩慢的道:“呢們是領命的守護家族嗎?”
墨云剛想回答,扶蘇已經(jīng)直接從他腦海里提取里墨云想說的話,道:“嗯,知道了,帶”烽燧“去村口吧,你們從此再也不需要隱姓埋名了?!?p> 墨云激動的都忘了躺在地上的三位,還好扶蘇沒忘,三股無形的能量流注入他們的身體,極速的修復著他們受損的大腦。不到兩秒鐘,三人就完全康復的醒了過來,看到”烽燧“上真實之極的身影,尤其是扶蘇一副先秦古人打扮,翻身就跪了下去。
扶蘇無奈的又重復的剛才的話,墨云四人,推開桌子,露出桌子下的一個大石龜,這就是“烽燧”在本宇宙的錨定物,其實你用什么做錨定物都沒關系,就是用個馬桶也是一樣,只是古人認為龜有靈性,而且壽命極長,是吉兆,就做了這么個石龜來錨定”烽燧“。
四人抬起石龜,走出了公祠,而”烽燧“就懸停在石龜上,跟隨著移動。在眾目睽睽之下,石龜被抬上了一塊原來用來族長喊話的一米高的臺子。
扶蘇望著這些男男女女,他們也在驚奇的望著扶蘇,除了四大族長,其他人只知道,祖先留下來一個守護的嚴令,隱姓埋名在這大山里,時刻準備著為守護物”砍人“,他們從小就沒有接受過外部知識,都是四族內(nèi)部的思想知識傳承,刻板而頑固。即便有懷疑者,也是懷疑守護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沒人質疑過守護本身的行為是不是正確,就算王氏一族,在外的也只有族長,其他的外部人員都是毫不知情的人員。
望著這個出現(xiàn)的,無法用語言描述的不可思議的事物,除了驚奇,剩下的就是和族長一樣,黑壓壓的跪倒在地。
扶蘇無語的望著他們,不明白他們怎么這么喜歡跪?跟著父皇走之前,不記得大秦有這個,動不動就雙膝跪地的愛好啊,只有長輩去世、拜師才行此禮。
這些后人真是太扯了吧。